提到他,沈清欢才记起还有这么个人。
她浑身涌着一股说不清的变扭,回了条语音,“谁说要穿给他看了?”
说着把手伸到后面,想解开扣子脱下来。
珍珠做的圆形扣被一根绸绳轻轻挂住,沈清欢没留指甲,弄了好几次都解不开。
五分钟后,手臂都酸了,她才想起出去找人帮忙。
打开主卧房门,客厅的布置和进来时大相径庭。
落地窗前摆放着一大捧粉色玫瑰,起码有几百朵。
不远处气球,彩带和花瓣铺了一地,银色的餐车上摆着一支刚刚开好的酒,酒店服务微微一笑:“祝傅先生和傅太太有个美好的夜晚。”
说完格外贴心地带上门。
轰——
沈清欢紧绷的那根弦彻底断了,这一定是奶奶让人准备的。
等会傅闻洲看到会怎么想,觉得自己勾引他?
刚想叫人撤了,肚子却咕噜噜地叫起来,今天经历了太多事,她这会确实饿了。
餐车下面的点心像是勾人的妖精,沈清欢忍不住先坐下来填饱自己的胃。
边吃鼻尖边掠过若有似无的香味,她也没在意,以为是酒店香氛,直到太渴,两杯甜酒下肚才觉出不对。
“怎么这么晕……”她往太阳穴敲了敲,声音低低的,“这酒度数有这么高吗?”
勉强拽过瓶子扫了一眼,好像又不是酒的问题。
直到看见一堆花里面的香薰,沈清欢开始后知后觉——是白麝香。
她本来就对这东西过敏,更别说这个原料本身存有一定的助兴作用。
沈清欢眯着眼,忍不住哼出一个气音。
刚蹦出来就变了调,她已经连捂嘴的力气都没有了。
……
另一边,傅闻洲把那两只野鸟抓了,接到向晚玉的电话后,老太太严声警告,“这几天少到处晃,给我老老实实在酒店待着。”
他表情泰然,漫不经心地眺向窗外,“我是陪人来出差的,自然是她去哪我就在哪。”
向晚玉一听,越发觉得自己让人准备的东西对了。
无意当电灯泡,老太太很快挂断电话。
同时,车停在酒店楼下。
傅闻洲按着向晚玉留下的房号一路上去,碰巧遇见酒店经理,她笑了笑,“傅先生,柯总知道您在这,特地将总统套房留给了您,那边的海景视野更宽阔,傅太太已经先搬过去了。”
这声傅太太陌生又悦耳,他心情不错,并没有特意纠正。
只要沈清欢愿意,她迟早会坐在自己身边。
门卡‘滴’声传来后,沙发上的人难耐地哼了声。
旗袍版型贴身,前面的扣子被解,不,确切来说,是被硬扯开两三颗,露出一片白皙的脖颈和曼妙曲线。
沈清欢仿佛被人按进水里,呼吸微浅,嘴巴微微张着,大口地渴求着空气。
傅闻洲只被眼前的场景停顿一秒,紧接着迈步上前,直接托着她的腰让人靠在怀里,低声道:“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话音刚落,意识被冲混的人抓着他的手,下意识勾着脖子把他往下压。
喉结被齿尖咬住的那刻,整个房间都暗了下来。
最后一缕夕阳消失,此刻夜幕垂落,华灯初上。
高空玻璃外的城市霓虹成了唯一光源。
沈清欢把他的手往后带,“难受……”
星星点点的热意成为燎原的烈火,一点点把他蚕食干净。
傅闻洲漂亮的长指划过那粒珍珠,轻而易举地挑开,拍着她背道:“没事了,慢慢呼吸,我找人来帮你换件衣服。”
沈清欢脸委屈地蹭着他掌心,汲取那点微不足道的凉意。
傅闻洲再迟钝也明白,她肯定碰了不该碰的东西。
眼底冷意迸进,他刚准备吩咐门外去叫医生,唇忽然被人堵住。
沈清欢身上的旗袍自然分叉,纤长笔直的腿把身下的西裤蹭得发皱。
傅闻洲声音微哑,气息混乱地问,“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沈清欢没有睁眼,依靠着本能贴近。
好热。
像是掉进了一颗火球中,每个细胞都在疯狂叫嚣,好不容易来了一桶冰,解不了水火之急,但也要用够本。
傅闻洲根本推不开她。
喉底越发干涩,他就着那个吻将人紧紧扣在怀里,两手握着她的腿带进了浴室。
沈清欢身体刚贴上浴缸的瓷面,冷不丁颤了颤,又抓着他不放。
傅闻洲眸色幽深,离开时不忘咬了咬她的唇,不满警告,“沈清欢,我控制力没你想的那么好。”
他想要她,但不是这种趁人之危的时候。
等冷水从莲蓬头出来,傅闻洲脸上的表情又变了变,不是说湾区根本没有冬天,今天的气温为什么这么低,这水都能拿去制冰了。
沈清欢牙关都在抖,“冷,不要……”
她完全是依靠本能在抗拒。
傅闻洲把她从浴缸抱起,掐着腰将人控着,“那要什么?”
沈清欢又不吭声了。
冰火两重天,她已经快被磨疯了。
傅闻洲气得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