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少女们有的好奇,有的忐忑,有陈榕在没人敢乱说话。
杨梅则是认真思考后问道,“会影响训练吗?要我们具体做什么?我们做了又有什么好处?”
金燕什么没有就是钱多,她想都没想,“来参加的都给钱,一个人一千,要是点击率高的,加钱。”
在场的少女们没人不报名。金燕却道,“慢慢来,一个一个说你们的名字。”
轮到雷婧,雷婧问,“这我们每个人说拳击故事就有人看了?是我我才不看。”
“你不说怎么知道有没有人看。”
陈榕道,“我也觉得没人看,训练就训练,你搞不好还影响我学生的进度。”
金燕不服气,“怎么影响了,不宣传我们的拳击怎么做大做强,现在招生更差了,都没人报拳击,一堆去跳芭蕾的跳街舞的。”
“以前也很多跳舞的,你以为你拍了就会很多跳芭蕾的了。”
“跳舞的有什么用?拳击又有力量又酷,以后遇到坏人还能保护自己。”
“就是没用啊,人家跳舞就是玩一玩,现在体育竞技的都没以前多了,你看那些小孩学英语学编程学主持人学围棋,有几个排上体育竞技的。”
徐华赶紧将两人隔开,这番争吵在金燕提议初期就有。两人都非常坚持,徐华作为中间人两边都觉得有道理。
一个是还没有发生的展望,一个是已经发生的困境。两人说的都是事实。
“你们俩别当着孩子面吵,刚才不是说好的,看孩子的反应,反正也耽误不了多久训练,先试试。”
性拳击在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为人所知,人们口中的拳王和对拳击的印象多是男性。拳击代表着的猛烈冲击和女性的柔软如水相悖。这也是雷婧母亲过去对女性狭隘认知产生的观点。
雷婧母亲的观点也是大部分人的价值观。
于伟望作为庆成市唯一一个奥运冠军出名,但大家知道的也只是奥运冠军,并不够具体。比如,很多人觉得于伟望可能是男的,他们便记住了于伟望的项目,格斗。很多人看清于伟望的性别,却开始揶揄于伟望不像个女人。还有人会说,“这不是个男人婆吗,以后哪有男人要。”
在得知于伟望结婚有孩子,他们更是不能接受。她们都想知道于伟望的丈夫是谁,而于伟望的丈夫一直是个神秘的存在,他从来没有在公众面前出现过,也没有任何关于于伟望婚礼或离婚的传言。
可也因为这些刻板印象,传言就成了一个没人要的男人婆为了像个女人领养了一个孩子,这个孩子就是于超越。
大部分人们会为男性拳击手格斗手贺喜,对女性拳击手却是抵触和不接受。
这样的抵触掩盖着于伟望作为女性成为奥运会格斗管局女的荣光,好像再光鲜的女性最后的评判都是关于婚姻。
以至于于超越成长的过程里还有好事的怀疑她不是于伟望的亲生女儿,只是于伟望变态愿景里的牺牲品。
于伟望的愿景所有人都知道,就是培养出第一个走出世界,拿到奥运金牌的女拳击手。
男性如此是阳刚之气,女性却被偏见覆盖。这些年女性运动员很多,但拳击的却不多。庆成市体校在全国四大体校里排得上名号,也就才十二个拳击手。冠军拳馆业余的更多,其他拳馆的就更是如此。
前人没有铺路的时候,后面的人就不知道这条路终点到底是什么。拳击就是这样的存在。
金燕是于伟望一手带出来的,徐华和陈榕都是,但她们三个都因各种原因没能走进奥运会。没人看好,没人在意,这是于伟望的痛点,也是金燕的。
金燕当时是于伟望最看好的学生,但她家庭不允许她继续训练。她的家庭就是很典型的偏见之一。
他们当初送金燕去于伟望的冠军拳馆是为了让瘦弱的金燕强身健体,他们没想过金燕会因此热爱,更没想过她会习有所成。
金燕的家庭是庆成市最大的老牌家装企业,他们的后代不多,没有多余的人可以浪费在体育竞技上。也不能有过于抛头露面的成员。如果金燕一直顺利或者拿到名次还好,如果金燕失败或者因此受伤,对于企业的股价和门面都是伤害。
金燕在家庭和老师之间左右摇摆,她不能离开家庭,她也不能背叛老师。开自媒体是她折中后最好的选择。
但却是不一定是最好的办法。
雷婧在一旁听明白了,她平时也看自媒体,自媒体让信息和表达更加自由。用户也能通过搜索找到需要的信息。
雷婧刚从戴冕处回来,她进去游泳场地和离开都感觉到所有人的眼光,之前拳击队陌生少女们的敌意也和戴冕有关。
不是因为少女们喜欢戴冕或者其他,只是因为戴冕在体校足够出名。要有看点要有八卦那肯定是名人。
戴冕还是个好看的体校名人。
雷婧提议道,“不如做成庆成体育竞技,这样关注的人更多,当热度高的时候推出冷门的女性拳击,要比一开始就冷门好吧。”
金燕三人一心只有拳击,她们争论多时第一次想到这个思路。
“有道理,可是于老师的采访已经很多了,说来说去都是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