愁眉苦脸不知道怎么开口,胡为民已经给玄清道长叭叭上了。
我松了口气,有胡为民代劳,倒省的我费唾沫星子了。
可是,我这口气松的有点早。
胡为民虽然有心帮我,但是整件事他并没有从头到尾都参与进来,所以他说的乱,玄清道长也听的头大。
两个人你说他问,最后还要我纠正。也不知道说了几个时辰,总算让玄清道长听明白了。
“我就说三清符的神力,可不是随便什么恶鬼都可以抵挡的。原来你不对那个女鬼用三清符,是因为当时的情况不允许啊。”
我连连点头:
“对,就是情况不允许。不然我早就杀了那女鬼,也不用等到最后,它竟然拿我娘的脸出来,害我心口疼到现在。”
玄清道长一听我心口疼,又要过来给我查看。
我摇摇头,说:
“伯公,我没多大事。但是今天来找你,除了要你帮我拿回三清符,还有另一件重要的事找你。”
玄清道长一边查看我的脸色一边画符,然后烧化后兑水要我喝:
“你身体里阴晦之气太重,喝了这符水,去去晦气……你说你的,还有什么事找我?”
我端着黑乎乎的符纸水要给胡为民倒一半,没想到玄清道长已经给胡为民又画符烧了一杯水:
“都有,你们两个都得喝……哎,你不是说有重要的事找我吗,快说。”
玄清道长忙着画符烧水给我和胡为民喝,又忙着要查看我的胡为民的身体。
可是,就在我说出玄清道长的女师兄正在追杀我们,我想请他老人家帮我时,玄清道长正在翻看胡为民眼皮的手却停下了。
“老侄,你想让伯公怎么帮你?”
我说:
“她是你们白云观的人,你又是观主。你可以让她回白云观静修,不许她去外面惹是生非。”
玄清道长叹了口气:
“唉,我这师兄在清心静修这方面确实不如我,她所有的心思也确实都在功名利禄上。其实她当年才应该是白云观的观主,我师父就是看她道心不坚,才把这白云观交到了我的手上。”
玄清道长说的认真,我和胡为民也听的仔细。除了仔细之外,我还听的特别紧张。我担心玄清道长会顾念他和女师兄的情分,不愿意出手帮我。
果然,玄清道长说着说着,就表示让他去对付女师兄,他很为难:
“其实我大师兄也是个很要面子的人,当初师父看不上她,她心里很清楚。后来她一心要去外面拼一条路,也是为了证明,她可以不是清心静修的人,但她贪财恋世的心,也能帮她成就一番事业。”
我闷头喝着黑乎乎的符纸水,心里快速地盘算着,如果玄清道长真的拒绝帮我,我该怎么说动他?
玄清道长说到这里就再没有说下去,而是一个劲地摇着头,叹着气,一副很为难的样子。
玄清道长不说话了,那就该我说话了。
我放下手里的茶杯,端正了坐姿,然后看着玄清道长说:
“伯公,我爹娘是被皇宫里的恶鬼害死的。我这快两年的时间不回家,就是为了给爹娘报仇。”
我故意拿爹娘的事开头,是因为我知道玄清道长和我爹的关系非同一般。
他们一个修炼的是道家的符咒,一个是继承了祖上家传的符咒。他们一起精进过彼此不足的地方,也一起驱杀过恶鬼。
而且,当初也是玄清道长帮我下葬了我爹娘。这份恩情我记得,相信玄清道长也没有忘记和我爹的情分。
果然,玄清道长见我提起我爹娘,脸色瞬间就沉重起来。
说完了爹娘,就该说我自己了:
“伯公,虽然我一心为爹娘报仇,而且也想尽办法进了皇宫找恶鬼。可是皇宫里的人和事太复杂,我连皇上那边还没应付明白,更别说还有个大将军蒋莽在背地里搞事。”
我知道我说的这些,玄清道长都是知道的。上次请他老人家去渡莱山帮那两万中阴人轮回时,宫里的情况我已经给玄清道长说过了。
当时玄清道长说我,报仇去找那恶鬼怖婴就行了,为什么要参与到皇上的事情里来。
我说皇宫又不是南沟村,不是我想走哪条路就能走哪条路的。那个恶鬼怖婴,它藏身在皇宫里,就等于藏在一个最为保险的地方。如果不先从皇上那里获得信任,我在皇宫里也寸步难行啊。
这次,我又把自己举步维艰的处境给玄清道长说了一遍,就是想让他老人家知道,我所做的一切,表面上看好像和给爹娘报仇没有关系,其实每一步都是为了更靠近那个目地。
玄清道长看我的目光里有一些心疼,他应该是除了胡为民之外,最知道我受了多少委屈和痛苦的人。
现在,爹娘和我都说完了,接下来就该说那个女师兄了。
“伯公,如果女师兄是为皇上做事,那我也不敢烦劳伯公去找她。毕竟和皇上作对就是找死,我肯定不会让伯公以身犯险。可是女师兄现在是帮蒋莽做事,而且据我所知,蒋莽在地下养了十万鬼兵,他是准备造反的。”
玄清道长的眼睛睁大了:
“老侄,这话可不敢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