蝠,把这个小土包抓起来?”
扎罗阿双手捏诀控制着黑蝙蝠,也不看那个我:
“什么意思?”
那个我说:
“一直跟着这东西也不是个办法,我想看看这小土包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扎罗阿没有多想,点头说了个“好”字后,就把捏诀的双手往高处举起,嘴里又紧着念起了咒语。
随着扎罗阿的手势和咒语,那只黑蝙蝠突然就把身子从黑池境上平展展的升了起来。同时,它铁钩一样的利爪深深勾进小土包里,把小土包硬生生从黑池境里拉了出来。
可是,让所有人没想到的是,小土包才升起一点,黑池境就沉下去好大一截。
那是一种肉眼可见的下沉,就好像本来满满的一缸水,突然被人倒掉了一半。
所有人都发现了黑池境的变化,那个我对扎罗阿大喊:
“把小土包全都提起来。”
扎罗阿站起来,把捏诀的双手高举过头顶,嘴里的咒语也念出了声。
“啊米哦蒙起撕瓦呀……”的咒语没人能听懂,但是黑蝙蝠在咒语的加持下,身形突然就暴涨起来。
只见黑蝙蝠被扎罗阿的咒语催的紧了,嘴里发出一声尖利的嘶鸣声后,双翅猛然鼓动浮起,两只铁钩一样的爪子死命地勾着小土包,硬生生又把它提起来一点。
随着小土包的继续升高,黑池境表面水一样的波纹已经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虚无的黑空。
那个我还想对扎罗阿喊什么,但是扎罗阿不等他出声,再次努力地举高双手,让黑蝙蝠继续拉小土包出来。
终于,那个小土包被黑蝙蝠拉出了黑池境。黑池境彻底消失,只留下小土包在黑蝙蝠的利爪下拼命扭动身子,挣扎着。
没有人认得那个小土包是什么,但是那个我突然像见了恶鬼一样,猛然转身对我说:
“快,用三清符杀了它。”
我没有那个我的脑子健全,我不认识那个小土包是什么东西,但是看那个我如此紧张,估计那个小土包应该是个什么恶物才对。
这时候,可不是谁和谁谈条件的时候。虽然我很想不使用三清符,然后威胁那个我答应我点什么事,但我还是忍住了。
我所求的,无非就是活着。但是那个我本身也没想过杀我,他只是用我。
算了,还是先听那个我的安排,杀了那个小土包再说。
我双手凝出鸡蛋大的两股三清符金光,使尽全身力气,把金光打到了那个小土包身上。
只听一连串刺耳的“咕咕”声后,那个小土包突然就泄了气,只留一张土黄色肉皮一样的东西挂在黑蝙蝠的利爪上。
黑池境彻底消失,那个我看着周围的虚黑,突然转头问胡为民:
“大哥,你的那把桐油鬼皮伞带着没?”
胡为民说:
“带着,不过那伞早就坏了,一直找不到鬼皮修补它。”
那个我看了看黑蝙蝠利爪上的那张土黄色肉皮,对胡为民说:
“这不是现成的鬼皮吗?你把伞给我,我现在就修补它。”
胡为民从腰间摸出一把不大的伞递给那个我:
“这里有鬼皮?我怎么没看见?”
那个我接过桐油鬼皮伞,然后指着那张土黄色肉皮:
“这东西就是鬼皮,刚才那个小土包就是恶鬼,不然三清符也不可能杀死它。”
胡为民没有问那个小土包是什么恶鬼,而是对那个我说:
“山桥,我们应该先想办法出去吧,你现在急着补这把伞有什么用?”
那个我指着周围的一片虚黑:
“大哥,你不觉得这里很像无境冥界吗?上次我们带曲如屏她们进来和出去,用的可都是这把伞。”
胡为民恍然大悟:
“所以你要修补这把伞,然后带大家出去?”
那个我点头,然后让吞天藤把那张土黄色的肉皮从黑蝙蝠的利爪上拿下来,撑 开那把伞,开始修补起来。
我没想到那个我除了脑子够用,手脚也很灵巧。那张土黄色的鬼皮在他手里撕来扯去,很快就修补好了那把伞。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那把伞上,大家心里都清楚,这可能是他们唯一的,有可能离开这里的路径。
那个我撑着那把伞,把所有人都聚拢到伞下,又勉强让吞天藤也收回身子……但是黑蝙蝠还浮在空中。
扎罗阿要念咒收回黑蝙蝠,但是那个我拦住了他:
“无境冥界,上下都没有底。如果没有黑蝙蝠托着我们,我们没有落脚的地方,就没有办法用鬼皮伞离开这里。”
扎罗阿不干了:
“崇神符是我苦心多年才炼成的宝物,我不可能放弃它。”
胡为民说:
“损失一只黑蝙蝠,换我们五个人的性命,这笔账你应该会算吧?再说你不是还有别的虫符吗?为什么不能放弃它?”
扎罗阿摇头:
“不是所有的虫符都能炼到黑蝙蝠这种地步,如果不是黑蝙蝠足够厉害,它也不可能出来救我们。”
黑蝙蝠还在奋力伸展着双翅托着大家,它和吞天藤一样,在这片虚黑的地方再飞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