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瞻部洲似乎是很大的,侯堑和殷夫人游历了十年,几乎走遍了南瞻部洲的每一片土地,但是这片土地似乎并没有什么机缘,侯堑干脆趁着闲暇时候和殷夫人学起一些别的本事。
殷夫人也从最开始的除了去哪吒庙看儿子基本不做别的,到现在也会跟着侯堑站在街上,两个人小声讨论那个男人比较好看。
不得不说,侯堑在身上有种力量,一种可以感染人的力量,而这种感染力,是仅次于她的家乡话的。
殷夫人这十年来看开了很多,也没有初见时候眉间散不去的忧郁了,架不住侯堑的歪缠教了她一些武艺招式,当然在这个随便哪个山头都会刷新妖精的地方,武艺其实并没有太大的用途。
不过侯堑很喜欢,某一次殷夫人练剑的时候,侯堑围观并吹了不下一万字的彩虹屁,把殷夫人一个自认几百岁不会脸红的女人夸得从脖子红到耳朵。
谁能拒绝一个一脸真诚的夸你的小猴子呢?殷夫人觉得自己是不能的,于是她答应了侯堑趁机提出的,想要跟她学武的提议,正好也趁机教一教侯堑如何掌握使用力道的技巧,让她不是总破坏各种东西,毕竟侯堑的怪力,也的确是有些可怕的。
一只金毛猴子拿着一支桃花枝练剑,看着还是很有些滑稽的,但是侯堑练得认真,那就另当别论了。
“侯堑,明日就出海吗?”殷夫人坐在桃花树下,给练完剑的侯堑递上了一块帕子。
侯堑看着桃花枝,桃花瓣一个没掉,看来她已经能把力道控制的很好了。毕竟她的力气在那里,虽然已经在控制了,但是最早那两年她可没少弄坏殷夫人的东西,殷夫人似乎对这种手下没有分寸的情况很有办法,侯堑也曾问过她,殷夫人说:“我的儿子,也不是普通的孩子啊……”
现在提起儿子的时候,殷夫人虽然还是思念,但是没有那么多愁绪了,侯堑说过当妈的肯定都牵挂孩子的,但是对孩子的情感要注意一碗水端平,不然引起他们之间的矛盾就不好了。
殷夫人觉得侯堑说的也对,因此她也打算和侯堑一起去西牛贺洲,去看看另外两个孩子。
“殷姐姐,这几天风向正好,出了海你应该也能尽快见到你的儿子,我的外甥吧?”侯堑嬉皮笑脸的,也在逗殷夫人开心。
“可不是,说起来,也有很多时候没有见到他们了……”殷夫人看向西边,她也确实是想念两个儿子的。
“我们去买些吃的吧殷姐姐,出海可要带足了吃的才好,不然啊,海上只有鱼可以吃,还只能生吃,可太难吃了。”侯堑想起来自己从花果山出发之后,在海上漂来漂去的苦日子。
那一路上给她折磨的,突然就觉得瓜果梨桃好吃了,毕竟……水草和鱼这两种东西真的会吃腻的啊……
“傻孩子,姐姐我啊,有法宝可以用,不用那么麻烦的。”殷夫人倒是难得的有了逗一逗侯堑的心思,自黑发间抽出一根巴掌长的乌黑木簪,形状像是一片柳叶,还是弧形的好像新月,或许是因为和头发的颜色太过接近了,侯堑居然从来没有注意过。
“这是前些日子我儿哪吒给我送来的,你没见过也不奇怪。”殷夫人看侯堑吃惊和的样子微微一笑,哪吒确实是没说几句话就离开了,那时候侯堑不在住处,她出去干嘛了来着?
对,那天她听说城镇里有人耍猴戏,要去看看,说得看看耍猴人是不是虐待猴子了,结果回来自己讲了一个叫什么“朝三暮四”的故事,似乎也没有不开心。
“殷姐姐!你家哪吒来了?这么不让我见见呢!”侯堑抱着殷夫人的胳膊晃来晃去,她居然错过了看哪吒的机会的,简直要亏死了好么。
“有机会再见到的,再者说了,你都是他姨妈了,不得给哪吒准备见面礼啊?”殷夫人戳了戳侯堑的小猴鼻子,“你准备的见面礼不好,我可不让我儿子叫你啊。”
等等……见面礼?给哪吒的见面礼啊?侯堑看了看自己除了这一身金毛还有什么啊,衣服还是殷夫人给她做的,哪有什么见面礼啊,不然还是想想西游里面都有什么宝贝吧……
侯堑抓耳挠腮的想了许久,还是没有什么头绪,最后还是被殷夫人拖去睡觉了。
翌日一早,侯堑和殷夫人找了一处没有人的海边,殷夫人将乌黑的木簪往水里一扔,那木簪自己就变大了,好像一弯新月一样停在水面上,最宽的地方也是弧形的,保证海水不会进去,里面平坦又宽敞,十个侯堑躺上去都显得绰绰有余。
“殷姐姐,这个法宝叫什么啊?”侯堑坐在木簪形成的乌木舟里,远远的去看她们离开的岸边,只是几个呼吸,她们离开的海滩就只剩一条黄色的线了,“这法宝好快啊殷姐姐,这样下去我们带着的东西几乎都吃不完呢……”
侯堑一副没见识的样子,抱着自己的包袱,是她向镇上的店家买的肉饼,还有各种她和殷夫人喜欢吃的点心,水果是没有的,因为这个季节就没有什么好吃的水果。
“侯堑,你想学什么样的道法呢?”殷夫人突然问侯堑,前些日子大儿子也给她捎了信来,西牛贺洲确实有隐居在深山里面的能人,侯堑的消息基本没有问题。
侯堑正从包袱里面拿了一块香甜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