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岁末并不回,渐渐的觉得无聊的时候会画一两朵花回复,八阿哥的言辞就大胆起来,岁末面上皱眉啐他,心里却好似有什么东西发酵了出来一般,突突的直往外冒。八阿哥还专门解释为什么不来找她,说是害怕别人闲言碎语伤到她。岁末嘴上说着不屑,心里又赞叹他的体贴。
这一次八阿哥又问岁末想要什么礼物,岁末认真想了半响,画了一盆十八学士。画还没干,又有鸽子飞了进来,细珠忍笑捉住,拿出了脚上的信笺,岁末接到手里,八阿哥这一次却问,他们的院子该怎么布置。
岁末大抵自己也没有意识到,八阿哥这种温水煮青蛙的办法已经让她潜意识上认同了和八阿哥的这门婚事,甚至自己也参与到了对未来的设想之中。
岁末对云溪不感兴趣,不代表平云溪不注意岁末,她有专门的丫头盯着岁末,丫头们说岁末最近养了不少鸽子,总是不停的飞来飞去。
丫头捉着鸽子走了进来,云溪放下了手里的棋谱,因为胤禛喜欢下棋,为了能迎合胤禛的喜好,让两人有共同语言,她一直在猛攻下棋。
开始的时候她也觉得没什么,无意之中打问了下人才知道二房那边根本没人出去买过什么鸽子,那些鸽子都是自己飞过来的,这就有了问题,她就叫人特地捉了一只回来。
云溪扫视了一眼鸽子腿,心里就冷笑起来,果然是信鸽,不知道做的是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她拿过信笺看了两眼,脸色却变的非常不好看。
美玉忙忠心的道:“格格,有什么不对。”
云溪就冷笑起来:“看来,我还是小瞧了我这个妹妹的魅力了,八阿哥哪里是要她做小妾,这分明是要做福晋么!难怪二叔会无缘无故的升迁!轻扇郡主要跟她当街闹起来!”
纸上写着八皇子府的详细地址,和一副简易的图,还有一句话,以后我们就住这个院子,这院子分明就是正院!
她是不能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钮钴禄府上的人眼里只能看见她,更何况她更无法容忍历史有过大的偏差,就算有,她也会掐灭在萌芽之中!
云溪里了里衣裳,面色沉静的站了起来:“走,去太太那坐坐,这几日无事,该去庙里上个香,松缓松缓了。”
马佳氏如今面对云溪,简直是有求必应,但云溪说要叫上科本氏和岁末,她心里就不乐意起来,云溪耐心的劝解:“二叔以后前途无量,您就是不为自己想也该为弟弟想想,毕竟是自家人,能有多大的仇,您说是不是?”
云溪的话很有说服力,马佳氏便勉为其难的道:“既然是你说的,那叫上就叫上,但可不能有下一次。”
云溪笑着微微颔首。
丫头去了科本氏那边叫人,因为态度诚恳,科本氏也想着是一家人,既然马佳氏屈尊叫她,那就出去一趟,很快就答应了下来。
云溪这才满意的出了门,转过游廊的拐角,站在一坐假山旁,对美玉吩咐:“找个不起眼的乞丐,把岁末要出门的消息递过去,明日就只等着看好戏吧。”到时候她不过在后面稍微推一把,就能叫场面失控,让岁末身败名裂,什么进八阿哥府都就成了笑话,而凶手却是旁人。
马佳氏的丫头一走,科本氏立刻就热心的挑起了衣裳,岁末懒懒的道:“大孝才过去几天,我们这样出门好吗?”
科本氏拿出一件淡绿的裙衫在岁末身上比划:“我们说是为两位王爷祈福,这理由不够正当?”
岁末就轻笑起来,拿一本桌子上的书随意翻看:“大伯娘怎么会突然想到这一出,难道是有心要跟咱们交好?”
科本氏觉得这裙子款式不够好看,又换了一件浅紫色的:“她?她还会有心交好?这我可不信!”
岁末就微微皱起了眉头,既然无所求,那是要做什么?她想起云溪那一双深邃又总是充满探究的眼,心里就不舒服起来,她不是不防备云溪,面对这样一个充满野心的人,她其实比谁都敏感。
科本氏最终选了一件淡蓝色绣牡丹花的旗袍,觉得岁末穿在身上有一种说不出的韵味,超脱出尘,清澈淡然,如出水芙蓉。
十阿哥可着劲的把鱼食往池子里面扔,半响又回头看了一眼坐在亭子里,笑的竟然傻气起来八阿哥,没好气的撇嘴:“真是!一个两个都不正常!”
鸽子都飞了回来,但信笺却少了一份回复,这让八阿哥犹豫不决喊着十阿哥说话:“为什么那一份不回,你说我该不该问问?”
十阿哥仰天长叹,他英明神武又果决坚定的八哥,什么时候优柔寡断了起来,他悲愤的道:“这是什么鸟事,你就直接说想见你媳妇,干什么扯出这些有的没的!”
八阿哥笑着走出了亭子,阳光明媚,让他深刻的五官柔和了很多,眼底的蓝色却越发浓郁,如宝石一般熠熠生辉:“果然还是你懂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