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没有什么事,还是算了吧。”
保泰皱眉看着岁末:“你的胆子到不小。”
岁末挑着嘴角笑,像一朵俏皮美丽的雏菊:“有理走遍天下。”
保泰一怔竟哈哈笑了起来,如钟声一般:“看你说的不错的份上,爷今天就不跟你计较了!”
岁末便行了个礼:“世子爷英明。”
保泰三人向前走去,八阿哥正跟保泰说些什么,隐约好似带着几分调侃,胤禛走了几步,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又停下来回头看,云溪的目光和他撞了个正着,脸颊一下子红了个透,慌张的垂下了眸,并没有看见胤禛看着岁末时那复杂难辨的目光。
岁末回了他个淡淡的笑,决然的转头,有时候她是恨胤禛的,恨他那时候没有护好她。
岁末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了转角处,却给三个男人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象。
孟佳氏生完长女之后,身子一直不好,到了冬日每况愈下,费了些精神就满身疲惫,躺在榻上闭目养神,身旁的丫头捧了她惯常喝的药上来,扶了她起来,孟佳氏靠坐在榻上同自己的贴身苏嬷嬷说话:“你瞧着今日的那个钮钴禄家的二小姐怎么样,样貌才情肯定会得世子爷的喜欢,娘家不怎么样,自己本身出身也不好,但她心里是个清楚的,将来等我走了,一定会善待我的小妞妞”
她说着声音渐渐小了下去,她若死了也就死了,只是实在不放心她才刚刚一岁的小女儿,害怕继母不慈亏待她的孩子。
苏嬷嬷慌张的道:“您说的是什么话,不是还好好的吗,想这些做什么?”
孟佳氏疲惫的摇头:“自己的身体自己有感觉,趁我还清醒着,有些事情就该办起来了。”
保泰从外头大步走了进来,屋子里虽暖和,却还没有驱散他满身的寒气,他便不敢太靠近孟佳氏,听说孟佳氏今日还出去见了人,就不高兴起来:“额娘也真是的,知道你身子不好还叫你出去,我去同她说!”
孟佳氏面上多了几分光彩,劝了他几句:“是我自己要去,不管额娘的事情,今日见了国柱家的女儿,我心里喜欢的很,以后想叫她过府多陪陪我说话。”
保泰在这些小事情上一向大度,点头表示同意,夫妻几年,孟佳氏待他虽好,但还是过于拘谨了些,总还有一些畏惧,这叫他的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
想要同孟佳氏多说几句,看到她敬畏的眼神,就好似在跟下属谈话一样,很快就没了兴致,起了身:“你好好歇着吧。”
保泰一走,屋子都好似暗淡了下来,孟佳氏叹息了一声,疲惫的闭上了眼,梦里满目的大红,正是出嫁之时
回去的路上,马佳氏和云溪一辆马车,岁末和科本氏一起,科本氏看起来非常高兴,提了孟佳氏的说的话:“还特地夸赞了几句你阿玛做事可靠,世子爷也记在心里。这次的事情多亏了你,说不得用不上多久你阿玛就能升迁了!”
笔贴式虽只有六品,但本身就是个很有前途职位,只要上司稍微提拔,升迁很快。
岁末笑着道:“也是阿玛自己有能耐,我也没做什么。”
科本氏见她谦逊心里就更喜欢,经过银楼的时候非要下去给她打上两套首饰,云溪从马车里向外看抿紧了嘴,马佳氏目光阴沉:“瞧见了没有,你要是自己不努力不上进,往后就要被这么个东西踩在脚底下,人人都说你不如她!连我的脸上也没有光彩!”
马佳氏想起自己花了那么多银子,不但没起到什么作用,只怕有好几月要十分紧张,就是过年的时候也不能十分体面,心肝都疼了起来,面皮抽动了几下。
云溪想起遇见胤禛几个的时候,那些男子眼里都只有岁末,觉得受了奇耻大辱,真正的恨起了岁末,攥紧了手里的帕子,垂着眸:“额娘说的我都明白。”
回到家里说了裕亲王府的事情,尼珠氏也很高兴,拉着岁末的手上下打量,觉得将岁末过继给国柱夫妇实在是正确。没多会连一脸喜气的国柱也回来了,卸下官帽,大冬天竟然出了一脑门的汗,高兴的道:“世子爷特地跟我说了几句话,说詹事府正好缺一个洗马,问我愿不愿意去。”
科本氏瞪大了眼,尼珠氏半倾着身子问:“那你怎么说的?”
国柱喝了口水道:“儿子就说,某有薄才,愿为世子赴汤蹈火。”
这话就说的很漂亮即表示自己愿意,又表了忠心,国柱这样的人只是差一个向上的机会。
詹事府洗马虽然只是从五品的官职,但是这官职实际上只是向翰林院转升的一个踏脚的阶梯,而多少大学士都是从翰林院出来的,简直是前途无量。
尼珠氏忍不住念声佛,凌柱也替国柱高兴,笑着恭喜,目光扫过沉默的坐着的马佳氏,目光又沉了下来。
国柱在怀里掏了半天,摸出个盒子,笑着递给岁末:“世子赏了我块怀表,我到不大喜欢,你拿着用吧。”
西洋的物件,又是镀金的新鲜东西,非常少见,国柱自然知道自己忽然入了保泰眼的原因,用这样的方式对岁末表示感谢。
岁末笑着道:“阿玛应该送给额娘,额娘为了这次的事情不知道费了多少心思,我到没有做什么。”
岁末表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