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格外愤怒,觉得岁末是在耀武扬威,习惯的扬手就要打,科本氏却先一步抓住了她的手腕:“侄女,你这做习惯了的事情以后可不能在做了,否则,别怪婶婶翻脸无情!”
科本氏捏的云溪手腕生疼,云溪觉得异常的羞愤,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挣脱开科本氏,站在了马佳氏身后。
马佳氏冷笑的盯着科本氏:“为了一个上不得台面的东西,你要跟我撕破脸?”
岁末到笑了一声:“您说的话我到不明白,谁上不得台面?姐姐的样貌就是在普通您也不该这样说她。”
有人帮腔,科本氏觉得异常爽快,牵了岁末的手:“快走吧,裁缝娘子一会就来,别耽搁了给你做新衣裳的时间。”
云溪攥紧了双手,看着科本氏和岁末的背影:“额娘,不能这样算了!”
马佳氏被个从来都不放在眼里的人气的面皮僵硬,半响才找到自己的声音:“她以为能逃脱我的手掌心?休想!”
国柱和科本氏的办事效率非常高可见其本身就是有本事有想法的人,岁末被安置在了本科氏隔壁的清蟾院,科本氏安排下人仔仔细细的收拾了三天,等到全部安置好,国柱将过继的事情已经处理妥当,岁末不过是拜了一次祖宗,就成了二房正经的嫡出二小姐,科本氏还亲自请了娘家人和熟悉的亲戚过来吃了一次饭,算是把岁末介绍给众人。
这样忙碌了几日,就传来了裕亲王病重的消息,凌柱和国柱都在裕亲王府做事,裕亲王生病,女眷们也当前去看望慰问。
尼珠氏非常的郑重,将马佳氏和科本氏都叫到了跟前商量。
云溪随着马佳氏进门,一抬头看见好几日没见的岁末梳着辫子簪着赤金的珠花,穿着藕荷色的宽边绣牡丹旗袍,手上带着一只红宝石的戒指,穿着新做的绣花棉鞋,俏生生的犹如春天新开的桃花,明艳又娇弱,她面皮跳了一下又垂下了眼,随着马佳氏走了进去。
尼珠氏瞧见马佳氏母女点了点头,叫坐下,才道:“你也说说你的章程。”
马佳氏便转头鼓励的看了一眼云溪,科本氏夫妻两个打的什么主意,她现在也摸了出来,因此越发的要将云溪推到前头,叫老太太看看,到底谁更值得钮钴禄家用心栽培。
云溪当然也明白,她挺直了脊背:“孙女听说裕亲王福晋一向喜欢玉雕的摆件,听额娘说库房里也刚好有件大红色石榴玉雕,形象生动,虽然是去看望裕亲王,但我们女眷也只跟女眷打交道,投上裕亲王福晋的喜好才算是对的。”
云溪说完,尼珠氏嘴角就露了个不明所以的笑,脸上泛起皱纹,她抽了一口旱烟,烟雾缭绕的看着云溪:“你说的这些不能算不对,但也不能算好,你只看到了表面却看不见人心,裕亲王病重,裕亲王福晋还有什么心思摆弄这些玉雕的摆件,即使这会你拿上千金万金也入不了裕亲王福晋的眼,投其所好不假,可也要看清时机,还是岁末刚刚说的更贴切一些。”
云溪一下子好像受到了巨大的侮辱一般,狠狠的盯着岁末,僵硬的道:“不知二妹妹刚说了什么?”
岁末浅笑:“既然姐姐想听,那我就在说一遍。往往有旧疾的人最容易在冬日复发,尤其是像裕亲王这样上过战场的人,身上会留下不少暗疾,按书上来说,一般都是外伤所致阴寒入体,烈酒,虎骨,兽皮能减轻病患的伤痛,这些东西虽不名贵,但王府一定会感受到我们的用心,比姐姐的玉雕摆件更得人心。”
科本氏一脸的于荣有焉。
马佳氏淡淡的道:“小孩子家不知道天高地厚,二弟妹也不知道说说,她说的那些东西我们拿得出手?没得叫人笑话瞧不起!”
科本氏也一笑:“说到底还是要自家拿自家的东西,我们拿了这些,大嫂可不要跟着学。”
马佳氏不屑的哼了一声,朝着尼珠氏道:“额娘,我的意思还是分开送礼好一些,以我们两家各自的名义,额娘的东西不管放在我们哪一家,都会特别说出来,也算您的一份心意。”
尼珠氏不置可否:“你们自己愿意就好,我是无所谓的。”
从尼珠氏那里出来,科本氏积极的准备岁末特地点出来的东西,岁末跟着帮忙,笑着问:“额娘就这么信我?”
科本氏正仔细挑选从外头买回来的几贴据说是祖传的膏药,顾不上抬头:“我这是信我自己的眼光。”
岁末抿嘴浅笑,拿起了一张外表较粗糙的膏药:“药香浓郁外表崭新,未必就是好的,这一张里加的药味更纯正,用的药材应该都是上了年头的好东西。”
科本氏惊叹的道:“这个你也懂?”
“书上看的。”
科本氏拿起了岁末点出的膏药,唏嘘起来:“爱看书还是好事,知道的多,人也显得有本事。”又不忘夸赞岁末:“有你在我身边,果然办事都轻松了不少,人常说女儿是亲娘的小棉袄,这话不差!”
为了稳妥期间,科本氏不但选了岁末点出的东西,还加了不少上好的药材,并一尊观音像,这样大致上就体面起来。
马佳氏那边有玉雕的摆件名家的画作,听说画了大价钱从外面买回来,自然也有不少珍稀药材,耗费了不少。
尼珠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