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盯着周燕青的眼睛:“许清桉你没有那么生气,因为他学识确实厉害。在你之上。但是我……”
沈珍珠顿了顿,“我未曾学过什么,也未曾像你一般钻营,但是我却能经营那么多的铺子,赚那么多钱,你嫉妒了?”
“不对啊,按照道理来说,你们这些未来想要当官的人,不应当嫉妒我一个商人才是。”
“再说,我不过是想着饱腹就行,可未曾有过什么其他的心思。”
“你可别在这里诬陷我。”
沈珍珠说了这话之后,周燕青看着他:“你是装的还是如何?那个谢恒远,是礼部尚书谢礼的嫡长子。”
“这就罢了,这个谢恒远不要官场,喜欢山水,与皇上更是知己好友,这些你会不知道?你不知道你和人谢恒远走那么近。”
“作为一个女子,沈珍珠你真是贱。”
“……!!!”
沈珍珠确实是震惊了,但是这会儿必须要藏在心里。
我的天,谢大哥原来是这样的背景。
谢礼儿子的身份其实不怎么样,主要他是皇上的知己好友,这就说明了,他就是很多人想要撬开的嘴巴。
那么多人盯着,他一个都未曾交友。
结果发现他和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商户来往,主要是沈珍珠一行人来了汴京,也都是谢恒远帮忙安排照顾。
也难怪,这周燕青破防。
顺便给她吃了一个惊天大瓜。
沈珍珠道:“说白了,周燕青你不就是妒忌,我什么都不用付出,就运气好的遇上了你这辈子都想要结交的人,不是吗?”
“……”
这倒是没差,只不过周燕青不会承认的。
“周燕青,容我想想。”沈珍珠这段时间在汴京,怎么也多了解了一些朝中的局势。
“你对许昌侯代表的世家,也就是陆望风这边嗤之以鼻,说明你不是世家这边的。再加上皇上的知己好友,谢恒远你也未曾搭上线。”
“那么唯一支持你的就是寒族,寒族这边……容我想想,不就是威远将军府吗?”
“威远将军瞧得上你一个文弱书生?”
沈珍珠自上而下打量了一遍,眼里都是不屑。
这一眼,让周燕青更加彻底破防了。
“我的身份,你不用猜!你也猜不到。”
“沈珍珠,你和许清桉二人好自为之,等着殿试过了,分了官职。再继续聊这个事情也不迟。”
“只不过,你和许清桉迟早会破裂,这是我说的。”他眼神十分笃定。
反正,周燕青感觉这对夫妇,简直就是碍眼了他大半辈子了。
等着日后有了权力,最先就是对付他们!
沈珍珠看着他往前走的背影,久久未曾回神。
而后许清桉赶紧过来,拉着她的手:“怎么了?是不是他对你说什么话了?”
他就站远了看着,听着他们说话,也未曾动手动脚。
沈珍珠摇了摇头:“他是谢大哥,谢恒远是皇上身边的知己好友。”
“嗯,我知道。”这一点,许清桉第一次见到谢恒远就知道了。
“只不过谢恒远不管这些朝政,也不管乱七八糟的事情,他和你一样,有想法,只做自己喜欢的事情。”
“是啊,那不然能和我聊得来?”沈珍珠笑了,“就是这事情我要和谢大哥说一下,别被周燕青这样的小人盯上。”
“不对,你知道谢恒远,谢恒远肯定也认识你。但是你们第一次见面通过我,也未曾说过话,装的?”
许清桉道:“主要是没必要,说了还有不必要的麻烦,这汴京太过于复杂,不认识是最好的。”
“也是。”沈珍珠点头。
“还有,你知道寒门的威远将军吗?”
所谓的寒门,并非是许清桉这样的穷人,也不是那些郡县上的谁。
而是在汴京中,也是靠着科举考上去,并非世家大族的人。
准确来说,这些寒门也是一个家族,更是一群有荫蔽的人,只不过对比起世家,他们没有太多的家底。
也没有什么身后的底蕴,算是在朝廷上当小官。文官小,武官大多也都是寒门,毕竟参军那边,出不少大将军都是如此上来的。
所以,寒门是以威远将军为首。
“你的意思是,周燕青投靠了寒门?”
“嗯,我只是不知道,他究竟是以怎样的利益置换,人家会相信他这样的小人。”
沈珍珠很纠结这个,实在是不知道周燕青这种人,有什么值得别人利用的。
“我知道。”许清桉道,“若是我猜的没有错。应当是娶威远将军的女儿,而后入赘。”
“嗯?这不是好事吗?”
“威远将军的女儿三十岁了。年纪很大。”古代一般活不得太长,甚至有不少短命的,三十岁已经快死了。
“当然年纪大未曾出嫁,是因为她长得有些许难看。我们也未曾见过,只是知道像个傻子,怕是有两百斤的样子。”
“我在汴京的那些年,就从未有人上门议亲了。”
“所以,若是利益置换,应当就是娶威远将军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