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笑。
霍夫人把一件衣服拿在她身上比画,“我和大帅说好了,十八岁生辰呢,可要给你好好大办一下。”
沈南枝还真没想起来,她对生日这种事倒无所谓,从前过生日也就和方晴她们找个地儿吃顿饭就完事了,她也不是太所谓。
“娘,不用这么麻烦吧,随便办一下就行了。”
“那可不行,”霍夫人轻轻拍着沈南枝的手,“这可是你在霍家的第一个生辰,意义非凡,怎能随便?这几日你个逍儿都忙着,有些日子没见了吧,趁着这生辰宴好好热闹热闹,就这么说定了。”
自从化工被烧那事儿,她天天忙里忙外的,霍逍也是因为之前那事忙的不可开交,说来也的确有些日子没见了。
沈南枝无奈地笑了笑,她知道霍夫人一旦决定了的事情很难改变,“那好吧,娘,一切就按您的安排。”
霍夫人满意地点点头,又拿起一块布料在沈南枝面前展示,“这块料子做生辰礼服很不错,颜色鲜艳又不失庄重,你穿上肯定好看。”
郑二夫人在一旁附和道:“是啊,南枝这模样,配上这好料子,定会惊艳全场。”
沈南枝看着那些布料,心思却飘到了别处。
商会的事,厂子的事,还有石井四郎…
“枝儿,是不是累了?”霍夫人看着她捏了捏眉心,“快回房休息下,你这身子刚好些,这都在外面跑了一天了。”
沈南枝也不逞强,点点头问候了一声郑二夫人,便回了房间。
郑二夫人看着沈南枝离开,摆弄着手里的礼服,看了眼霍夫人,半晌才欲言又止道:“那事,你打算什么时候跟枝儿说?”
“过了生日再说吧。”霍夫人叹了口气。
“要不先与逍儿说说?让他劝劝南枝?”
霍夫人无奈的笑了笑:“你还不了解逍儿,要是跟他说,这件事就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他儿子是什么样的人,她最清楚了,只能委屈枝儿了。
“也是,”郑儿夫人叹了口气:“你说枝儿多好的孩子,怎么偏偏….算了,不说了。”
天气慢慢转暖,开春一场雨下了下来。
沈南枝窝在亭子里惬意的撸猫,雨下得不大,毛毛细雨的,倒是还有写诗情画意。
“少夫人,下雨了,天凉,您进屋吧,”丫鬟端着汤过来。
沈南枝扫了眼她手里的汤碗,“先放屋里去吧,我一会儿喝。”
“夫人吩咐了,这参汤要趁热喝。”
这几天事情都挤到一块儿了,她忙得脚打后脑勺,没几天功夫,整个人就廋了一圈。
霍夫人看着心疼得不行,也不知道霍夫人和郑夫人怎么商量的,天天给沈南枝弄参汤补身体。
什么乌鸡桂圆,阿胶人参,吃得沈南枝晚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她说了好几回自己体质好,不需要大补,但霍夫人和二夫人就是不听,还是每天逼着她喝汤,每天除了药,就是汤,她都不用吃饭就饱了。
现在看到端汤碗的丫鬟都有心理阴影了。
霍少帅忙完从军营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沈南枝趴在床上,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可怜了霍宝贝的耳朵,被她嚯嚯的软趴趴地在脑袋上耷拉着。
霍宝贝一见到霍逍,就“嗷呜”叫唤,告状!委屈!
沈南枝一头长发披散,懒洋洋的趴在床上都快睡着了,她眯着眼看霍逍解开武装带挂在一边,一双笔直的大长腿看的沈南枝眼前发晕。
“小霍,”她冲霍逍勾勾手指:“过来,摸摸腿。”
霍逍脱衣服的动作一顿,眯了眯眼,将衣服扔在沙发上,走了过去。
沈南枝现在基本就是半睡着状态,被霍逍拎起来的时候瞌睡才全醒了,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脖子上,接着微微的痛感传了过来。
“小霍?”霍少帅慢吞吞地松开嘴唇,拉着她手送到嘴边咬了一口,“你现在不怕我了?”
沈南枝一愣,眨巴着眼睛,“我以前也不怕你啊。”
“是吗,”霍逍的嘴唇轻轻擦过沈南枝的嘴角、脸颊、鼻尖,最后又回到嘴唇上,“你确定?”
沈南枝有些心虚的移开目光,貌似,似乎,好像….从前….是有那么一咪咪。
要换以前,她可不敢冲着霍少帅叫小霍,但是也说不上来时害怕,就是没现在这样自在。
“摸吧,”霍逍拉着她的手直接放在了他的腿上,“想怎么摸?”
沈南枝被他看的忍不住一哆嗦,靠,霍少帅鬼附身了吗?这话怎么听怎么不像他能说出来的话!
霍少帅静静地盯着她,突然伸手一把掐住她的脖子,猛地封住了她的唇。
被按在被子上的时候,沈南枝心底暗骂自己,破嘴,不作死就不会死,这回她算是彻底记住了这句话了,印象深刻。
低沉的声音带着平日里没有的沙哑,就像风在耳边低语,抓不住,听不清,也不觉得急躁,只有安心。
再醒来时,外面小雨淅淅沥沥的还在下。
沈南枝坐起身,腰还有点酸,但身上很清爽,旁边的枕头还有睡过的痕迹。
连日的疲惫、焦虑,好像一下子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