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派出士兵去追捕皇甫轩三人,他便寝食难安,生怕那三个可恨的家伙又从指缝中溜走。
“陛下,陛下!”
一个侍卫慌慌张张地跑进来,连滚带爬地跪倒在地。
“不好了!边关送来加急军报!”
“什么?!”
楚铭心头一跳,连忙抢过军报。
只见上面写道:
“启奏陛下,匈奴犯境,我军多处受袭!”
“敌军凶猛异常,我军伤亡惨重,士气大减!请陛下速速发兵增援,莫再延误军机!”
楚铭气得浑身发抖,将军报狠狠摔在地上。
他愤怒地喝道:“好你个匈奴,竟敢趁朕内忧外患之际,挑衅我大乾疆土!真是岂有此理!”
“来人,传朕号令!即刻调集十万大军,火速开赴边关,痛击匈奴,决不能让他们得逞!”
“是,陛下!”侍卫领命而去。
楚铭在殿内气得团团转,恨不得立即飞到边关,亲自将那些匈奴人的首级斩下。
“呸!匈奴那些蛮夷,真是欺人太甚!”
楚铭咬牙切齿,“朕好不容易平定金国,本想着休养生息,大展宏图。”
“却不想匈奴竟然虎视眈眈,屡次骚扰我边疆!”
他攥紧拳头,眼中喷出凶光:“罢了!既然他们找死,
朕就满足他们!”
“待金国逆贼一剿除,朕就亲率大军,踏平匈奴,让他们永世不得翻身!”
一阵冷风吹过,楚铭的龙袍猎猎作响。
殿内的烛火摇曳,映照着他阴沉的脸色。
此言一出,殿内顿时一片哗然。
文武百官面面相觑,惊讶与不安在每个人脸上闪过。
“陛下!”
户部尚书鲁明站了出来,躬身道,“当前我军还在四处搜捕金国逆贼,军力本就捉襟见肘。”
“若是此时贸然对匈奴开战,恐怕会重蹈金国覆辙啊!”
“鲁爱卿此言差矣!”
兵部尚书霍战一步上前,斩钉截铁道:“自古兵贵神速,若是错失先机,让匈奴坐大,必会为我大乾埋下祸患!”
“不如趁其不备,先发制人,一举击溃匈奴!”
“可是”
礼部尚书郑维举手道,神情忧虑,“我朝刚刚经历金国之乱,百姓民不聊生,国库匮乏。”
“若是再次陷入战争,朝野上下,又将如何承受?”
顿时群臣议论纷纷,各执一词。
楚铭坐在龙椅上,听着臣子们你一言我一语,渐渐皱起了眉头。
“诸位爱卿!”
他一拍龙案,沉声喝道,“你们吵吵嚷嚷,到底是要与匈奴开
战,还是要坐视匈奴欺凌我边疆百姓?给朕一个准话!”
众臣一听圣上发话,登时噤若寒蝉。
殿内一片肃然,鸦雀无声。
楚铭环视群臣,冷哼一声:“怎么,朕问你们话,你们倒是都哑巴了?”
“平日里叽叽喳喳的,现在倒是一个个缩头乌龟似的!”
他语气森然,目光如刀,扫过所有大臣的脸庞:“你们是朕的股肱之臣,国之栋梁。”
“在这个节骨眼上,难道就没有一个人能给朕出出主意吗?”
大臣们一个个大气都不敢出,生怕说错话惹恼了圣上。
毕竟在这等兵临城下的紧要关头,谁也不想成为楚铭迁怒的对象。
僵持了片刻,刑部尚书袁崇站了出来。
他恭恭敬敬地说:“陛下英明,臣以为,当前之计,还需从长计议。”
“哦?”
楚铭挑了挑眉,示意他继续。
袁崇清了清嗓子,缓缓道:“匈奴骄狂,屡次挑衅,确实可恶。”
“但他们毕竟与我大乾有千里之遥,隔着茫茫大漠。若是此时对他们开战,我军势必会疲于奔命,损耗极大。”
“不如我们假以时日,暂且按兵不动。一面加紧边防,坚壁清野,严防匈奴进犯。”
“一面加紧搜捕金
国残党,肃清国内隐患。待时机成熟,兵精粮足,再伺机歼灭匈奴,岂不是两全其美?”
楚铭听罢,眼前一亮。
他缓缓点了点头,赞许道:“袁爱卿之言,甚合朕意。果然还是你老成持重,深谋远虑。”
“朕就依你所言,先稳住匈奴,再图后计。这段时间,你且多费心筹划,为朕出出谋划策。朕自有重赏!”
“臣袁崇,必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袁崇大喜过望,连忙跪下叩首。
“好,甚好。”
楚铭抚掌大笑:“有卿等股肱之臣辅佐,大乾江山,必可万古长青!”
他又环视群臣,沉声道:“诸位爱卿,眼下正值国家多事之秋,朕需要你们戮力同心,为大乾出谋划策。”
“若有谁惧战畏缩,误。国误民,定不轻饶!”
“诺!”
群臣齐声应是,跪伏在地,头顶几乎要碰到冰冷的地砖。
楚铭这才慢慢坐回龙椅,挥挥手,示意百官退下。
百官如蒙大赦,一个个如释重负地退了出去。
看他们擦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