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需在东城门处做些手脚,吸引守卫的注意。我和皇甫辰就可趁机从西城门突围而出。”
“倘若你引开守卫有难,我们在城外接应于你,与你一起突围。”
皇甫辰也道:“皇妹你放心,我们绝不会丢下你不管。”
想到这里,皇甫珊紧蹙的眉头舒展开来。
他们约定三日后巳时,在东西城门两处行动。
自己只需想办法引开东城门的守卫,皇甫轩他们就能从西城门逃出京城。
到时候,他们三人就能在京郊汇合,一同返回金国。
想到这里,皇甫珊重新燃起了一丝希望。
皇甫珊在床上盘膝而坐,闭上眼睛。
而此时,李贺年已经从皇宫中告退,快步走向府邸。
一路上,他的心中满是对皇甫珊的恼恨和不屑。
“这个金国贱人,竟敢在陛下面前装模作样,暗中勾结那两个逃犯!”
李贺年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她以为自己真的高贵无比,可以凌驾于大乾之上吗?”
回到府中,李贺年立即召集心腹。
几个得力的下属很快来到书房,恭恭敬敬地跪在他面前。
“大人,您回来了。”
为首的魏琰躬身道,“不知皇上对那两个金国逃犯下了
什么指示?我们接下来该如何行动?”
李贺年在书案前坐下,冷冷地扫了他们一眼:“皇上的意思是,要将皇甫轩和皇甫辰那两个狗贼擒拿归案,绝不能让他们逃出大乾。”
“至于皇甫珊”
李贺年冷笑一声,“皇上说,要让她去跟她那两个亲哥哥团聚。好生伺候着,别让他们死得太快。”
“是,王爷。”众侍卫齐声应诺。
“另外,你们给我盯紧了那个女人。”
李贺年沉声吩咐:“她要去哪里,要见什么人,一举一动都要向我禀报。”
“若是发现她有任何异常,立即将她拿下。”
“遵命。”
魏琰恭声道:“属下这就去安排。”
侍卫们领命退下后,李贺年靠在椅背上,陷入了沉思。
擒拿皇甫轩和皇甫辰只是迟早的事。
真正棘手的,还是皇甫珊这个不安分的金国公主。
“这个女人心思叵测,说不准会在背后捣什么鬼。”
李贺年眉头紧锁,目光深邃:“若不早些防范,恐怕会坏了大事。”
他取出一卷书信,缓缓展开。
这是他安插在金国的密探送来的情报,详细记录了皇甫珊在金国时的种种行迹。
原来,这个看似柔弱的
金国公主,早就心怀不轨,暗中谋划复国大业。
她利用身份之便,游走在金国权贵之间,为皇甫轩和皇甫辰拉拢人脉,筹集资金。
若不是大乾攻破金国,逼迫皇甫珊远嫁和亲,恐怕金国此刻已经卷土重来,对大乾发动反攻了。
想到这里,李贺年狠狠地将书信揉成一团,砸在桌上。
他恨恨地咬牙,一字一顿地说:“皇甫珊,你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
“既然你不愿安分守己,那我就让你尝尝背叛大乾的下场!”
他厉声唤来一个心腹,吩咐道:“你带人日夜监视皇甫珊,不许有半点闪失。若是让她逃了,我要你的脑袋来陪葬!”
“是,大人!”心腹领命而去。
翌日清晨,皇甫珊在鸡鸣声中醒来。
她揉了揉酸涩的双眼,环顾这间简陋的客房,恍惚间以为自己还在金国的宫殿里。
直到窗外传来嘈杂的人声,她才猛然惊觉,如今自己已身处敌国,随时都有性命之忧。
皇甫珊掀开被子,下了床。
尽管一夜未眠,她的脸上却看不出半分倦容。
反而神采奕奕,斗志昂扬。
“今日,便是决战的日子。”
皇甫珊站在窗前,望向远方。
她快速洗漱完毕,换上一身宫女的粗布衣裳。
又从床底取出一个沾满灰尘的麻布包裹,小心翼翼地打开。
里面,是一柄泛着冷光的匕首。
这是皇甫珊离开金国时,皇甫轩塞给她的信物。
“珊妹,你要记住。”
彼时,皇甫轩按住她的手:“匕首在手,金国尚在。它虽锋利无比,却只能用来自保,绝不可伤人性命。”
“倘若有朝一日,你我有缘再相见,定要完璧归赵,再见这把金国血脉之刃。”
此情此景,恍如昨日。
皇甫珊将匕首别在腰间,又在脸上抹了些灰尘,装扮成一个落魄的宫女模样。
“待我金国重现光明,必当重金酬谢这客栈主人。”
皇甫珊在心中暗暗发誓。
随后,她大步走出房门。
与此同时,京城的另一端,东城门守备森严,一队队全副武装的士兵在城墙上巡视。
“什么人?止步!”
一个守卫喝住了一个欲上城墙的人影。
来人慢慢转过身,正是乔装改扮的皇甫珊。
她拱手一揖,对守卫说道:“小女子名叫如霜,是李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