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乞丐从怀里掏出几两碎银,辩解道:“我们事来选不的,这里的布其他客人能摸,我们为何不能碰?”
朱县尉瞧了一眼乞丐的手,见他把手里银子都弄黑了,嫌弃道:“你们要选布,也洗洗手。这么一碰,把别人的布都毁了。”
为首乞丐见朱县尉这般说,忙道:“是,是,我们下次一定注意。”
朱县尉本来是想来捞些油水,但是见驸马和公主都在这里,便只想快点把事平了。
“这位小姐就是布庄的东家吧?这几个乞丐邋遢惯了,也是无心之过。不过你们店里准许客人选布,他们既然带了银子来,自然也是客人……”
李簌沉声道:“这次我们可以不计较,但是今后他们再污着手来,县尉大人您可要为我们小民做主。”
朱县尉笑道:“好说,好说。我保证他们不敢来闹事。”
为首乞丐见状,赶紧招呼众人要走。
秦远再次拦住他们,笑道:“你们和布庄的事了了,和公主的事还没了呢。”
为首乞丐一惊,颤声道:“驸马爷,我们有眼无珠,不识真佛,求您大人有大量,饶了我们吧。”
秦远低声道:“想要我饶了你们
,那也容易,你们手里的银子是谁给你们的?”
为首乞丐脸色难看,为难道:“是路过的一个好心人,我们不认识他……”
秦远脸色一变,道:“既然你们不肯说,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朱县尉,言语侮辱调戏皇室公主,是什么罪?”
朱县尉看了一眼众乞丐,拱手回道:“大不敬。”
秦远冷冷地看了几个乞丐一眼,扶住赵蕊的手,痛心道:“四公主她金枝玉叶,自小在陛下身边长大,平日里温柔贤淑,待人善良,哪里见过人间险恶。”
“这几个无赖的乞丐,竟然敢口出狂言侮辱我家娘子,瞧把我家娘子吓得,脸都白了。”
赵蕊耳听秦远胡扯,不由睨了他一眼。
朱县尉明知秦远是在胡扯,但还是急切道:“下官来迟,让公主受惊了!”
赵蕊轻咳一声,道:“我上楼休息会,让驸马告诉你该怎么处理。”
她怕再看秦远表演下去,忍不住笑出声来。
李簌慌忙下来亲自迎接赵蕊,道:“公主殿下请随我来。”
秦远恭敬地送赵蕊上楼,赵蕊低声道:“你别太过火。”
秦远笑道:“娘子放心,我有分寸。”
他料定
了这伙乞丐是被人指使的,若是不找出背后指使的人,那是治标不治本,后患无穷。
待赵蕊和李簌上了楼,秦远走回朱县尉身边。
朱县尉低声道:“秦驸马打算怎么处置这几个人?”
秦远板着脸道:“若为君辱臣死,公主受辱,我这个做驸马的若是不能替公主讨回公道,还有什么脸面活在这世上?”
听到秦远把调起得这么高,朱县尉立刻明白了,道:“来人!把这伙泼皮乞丐押回大狱,大刑伺候!胆敢冒犯公主,真是活腻味了!”
几个乞丐闻声大惊,大呼冤枉。
“小人不认得那是公主殿下,若是知道,便是有十个胆也不敢冒犯公主啊!”
“大人饶命啊,小人再也不敢了!”
秦远俯身对众乞丐道:“不想进衙门大狱?那就把银子的来历说清楚,说不清楚那就是偷的,给你们再罪加一等!”
众乞丐这时终于意识到了眼前这个笑嘻嘻小白脸的恐怖之处了。
“我说!我说!”
一个乞丐被吓得慌乱叫道:“是王氏布庄掌柜的仆从给了我们钱,让我们来这里捣乱……”
其余乞丐见有人招了,其余人纷纷招供,道:“都
是王掌柜指使的,驸马明鉴啊!”
一旁听着的李诚大怒,道:“王弘发居然使这样下三滥的手段!我这就找他去!”
秦远拦住李诚道:“李管事别急,现在找他也没用。”
说完秦远对朱县尉指了指那个第一个招供的乞丐,道:“除了他,其余人都押进牢里,以言语无状,侮辱皇室公主的罪名处置。”
为首乞丐这下彻底慌了,砰砰磕头道:“驸马爷,小人再也不敢了!驸马饶命!饶命!”
秦远不理会这些人,转身朝楼上走去。
朱县尉行礼目送秦远上楼,然后回过头骂跪在地上的乞丐道:“不知死活的东西,谁不好惹,去惹这位驸马!除了这个,都带走,一帮贱骨头!”
在乞丐被带走后,李诚忙出去给外面围观的客人赔罪,道:“今日真是对不住大家,我们将马上换好货物。为了向大家表示歉意,今天直到打烊,我们李氏布庄的布每一匹再减五钱银子!”
众人看完热闹本来都要走了,听到今日有减免,顿时都欢呼了起来。
楼上,李簌亲自为赵蕊烹茶,小心伺候。
赵蕊喝了一口,笑道:“这茶叶是夫君送给小姐的吧?”
李簌有些不好意思地点点头,道:“观云楼的茶叶难买,多得秦公子帮忙,才存了些。”
赵蕊意味深长道:“我家夫君就是热心肠。”
她似乎在说,秦远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