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远侯满脸堆笑,带着几分讨好的意味,稍作停顿,看了顾芩澜一眼,然后转弯抹角地说:
“这一战,陛下尚未对有功之人进行封赏,不知端王何时会提交那份奏折?”
定远侯此言一出,顾芩澜和郑鼎廉立刻明白了他的意图。
他是在请求郑鼎廉在撰写奏折时,能够多为他美言几句。
在利益的天平上,顾芩涟的存在,不过是微不足道的砝码,一旦面对更宏伟的利益诱惑,即便是血缘亲情,也显得无足轻重。
郑鼎廉目光扫过顾芩澜,仿佛在无声地征询他对顾芩涟的处理意见。
定远侯,这位老江湖,敏锐地捕捉到了郑鼎廉的细微动作,立刻将视线转向顾芩澜,似乎有什么话要说,但顾芩澜已经先发制人,平静地说道:
“公事公办,私情则有所保留。端王公正无私,功过分明,定远侯无需过分忧虑。”
定远侯听出顾芩澜对他的称呼中透露出的疏离,心中有些不悦。
他尚未被录入皇家谱牒,而这个儿子已经对他显得如此冷淡!
然而,顾芩澜的话语还是让他稍感安慰。
只要郑鼎廉记得他的贡献,那么在未来的封赏奏章中能为他留下痕迹,今日的遭遇也就不算白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