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不怪这些人如此的配合,只要萧据去了解一下,就知道这些人为什么会这样积极的配合了。
说起来也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七大姓看不上其他的姓氏,文臣看不起武将,朝廷中心的看不起在边关的。
这个张辽几乎就在这个鄙视链的最底端,所以这些人黑起来才是放心大胆的黑。
所以朝堂上就出现了这样一边倒的情况,萧据虽然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这样做,但是有人顺着自己,没有人给自己唱反调的感觉是真的挺好的,就在他大手一挥,准备说把张辽带回来的时候,兵部尚书于仲却站了出来。
“陛下此时将张辽带回来请罪,实在不是明智之举。”
萧据看了一眼这个中年男
人,他知道其实六部尚书现在在自己的眼中没有那么的重要。
政事他可以找张琼商量,找林鸿煊商量,找徐明杰商量,却偏偏不会和他们六部的这些头头们商量,他们被边缘化已经很久了,所以他可以理解,或许是这位老尚书想争一次存在感的。
“理由?”
因为萧据实在想不出,在这个时候把张辽调进京城里面有什么理由可反对的。
“于尚书,你的意思是不想让张辽在这个时候进京吗?”
“是的。”
“理由呢?”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而且南越的那些人,现在如今只能靠张将军来震慑了,若是轻易把他调回来,若南越就此反击,又当如何呢?”
萧据觉得好笑,“
你的意思是说,朕的南疆就只能靠张辽一个人来镇守?其他的相信人都是吃干饭的吗?”
于仲连忙说:“不敢,臣并非是此意,只是现在这个情况再也没有人比张将军更加合适。”
“合适的地方在哪里呢?”
“张辽熟知当地地形,熟知当地部落情况,可以分而治之。其他的将军,冒冒然的让他们去处理南疆事务,更加不会有好果子吃。”
于仲的表现,似乎在苦口婆心的劝争。
“那么贪污军粮,纵容士兵在当地横行无忌,这个事情也不管吗?”
“陛下若是想管,大可以派臣或者是朝廷里面其他的人去质询一番。”
“你可知道你这番话?是有多蠢。”
萧据知道,这些在
外面没有皇权压制的军队,是如何的肆无忌惮。
即便没有张琼的报告,他也能猜得出几分。
况且张琼也的的确确,把张辽的一些风评原原本本的告诉他。
“贪污军饷,这件事情尚可以谅解,朕知道全天下没几个当官的不贪的。可是在外却如此苛责士兵,虐待士兵,而且杀良冒功。这种事情只是斥责一番就可以了事的吗?朕让人事把张辽带到京里面来,让他把事情说清楚,并非是一定要治他的罪。可是于尚书,你这话反倒是让朕觉得,朕是一定会治他的最一般。”
“臣不敢。”
“不敢?朕只问你,你是觉得张辽不可替代,只能由他来做事?”
于仲当然不敢这样说,整个大
炎朝不知道,卧虎藏龙的有多少人,他若是说了,只有张辽能镇守南疆的话,那如果是日后,有另外的人出来干了这件事情,那岂不是打脸?
杨庭站在旁边看着这两位斗法,却发觉萧据的涵养高了,居然没有就此把这位六部尚书之一的兵部尚书给推出去斩了,好换上自己人。
“既然如此,那朕只是传张辽进京述职,而不是就地免职,应该没有异议吧。”
“臣无异议。”
“既然无异议,那就找个合适的时机宣旨吧,另外朕听说,南越最近因为太子的事情,上上下下,全国都是很喜庆的,朕打算再派一个人过去沾一沾这个喜气。”
其实消息说了这么多,这个才是重头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