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若这件事情不是真的呢?”
“陛下,张辽不是一个,不贪嘴的猫。”
萧据听到这样的话,心里是无比的舒坦。
他终于明白,所谓的‘风闻奏事’,现在使用起来,那是如何的方便。
“这件事情,可一不可二,而且你们暗卫府,私底下也是要查一查,看看这个人到底是不是真的如此这般。”萧据正色说道,他可不担心暗卫府在自己的手上膨胀。
可是他的后代,那可就说不定了,君不见最开始的时候,宦官不得干政的话,可是立在铁碑上的,到最后还不是被人推了,摔得粉身碎骨。
“臣明白。”张琼当然明白,这短短的一句话里面,饱含了多少的信任,可是张琼却不能滥用这一份信任
,甚至他的继任者也同样不能滥用。
如何规避这一点,张琼的心里,其实已经有了一个浅浅的想法,只不过这样的一个想法,还需要另外找一个时间好好的跟萧据说一说,而不是现在这个时候。
“陛下,另外那一件事情,臣也已经准备好了。”张琼把一个纸包放到了萧据的案头。
萧据一瞧,忽然想起了什么,便是不动声色的把这个纸包收到了自己的怀里,“那既然这样,送她过去的时候,你们暗卫府也好好查一查。”
“臣遵旨。”
在养心殿的君臣对奏就这样结束,张琼告退了之后,还有一些自己的事情需要忙活,萧据也就不留他在这里耽误了。
而且萧据还要把那个纸包送到该拿的人手上
。
张琼告退之后,萧据立刻喊了一声陈福。
站在外面等着的陈福跑了进来,“陛下,您又什么吩咐。”
“准备仪仗,去关雎宫。”萧据吹了一口浮沫,想着应该如何处置张辽的事情。
张辽现在跟南越是在胶着着,如果把他处置重了,那放回去之后,会不会心生怨怼,然后跟南越一起造反呢?
如果这一番的处置轻了,他会不会不以为意,回去之后我行我素呢?
而且……
萧据想了想户部送过来的报表,上面对于张辽攻打南越这六年来的花销,实在让他也是触目惊心。
如果这些花销能落到实处,那萧据自然也是认了。
可是想想看南越的那个泥潭的样子,福州那边居然也能抓住南越的探子
。
这个钱,呵呵。
他就是拿来造织机,也不知道能翻了多少倍,可是现在却连个响都听不见。
坐上了轿子,萧据把玩着手里的串珠,脑子里面还在琢磨着这个事情。
如果能让张辽在京里面就卸职呢?
先不说,这个到底有没有可行性,单单是张辽卸职之后,他这个平南大将军的职位,到底由谁继承?
萧据仔细的把自己手里的将领好好的梳理了一次。
赵从寒现在在北疆,进行收尾的工作。
赵赫训练着神机营的新人,那也是不能去南越的。
那么就是赋闲在家的陆丕?
他似乎也是在南方有过跟南越打交道的经验,只不过他因为出身士族,上次陆家的那些不肖的子弟发生了那样的事情。
陆丕才不得不赋闲在家。
如果把他启用了,现在也是对士族的一个交代和示好。
现在因为考成法可掀起的波澜,渐渐的平息了下去,随着萧据把九天那些人的消息一个个的放出去,朝堂上所有人的目光也跟着转移了过去。
陆丕这个蜜糖,现在放出去,时机也是恰如其分。
“陛下,到地方了。”陈福小心的提醒着,萧据现在越来有威仪,也越来也心思难测,他都是小心翼翼,更不要说他手底下的那些小子。现在那一个到萧据的跟前,不是这般的?
可是陈福却还是有一种莫名的欣慰,比起先帝,萧据的精神头,可好太多了。
“朕进去之后,任何人不许进去,违令者斩。”
“老奴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