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从寒知道比起哈森的狼狈而逃,萧云的小日子自然是好过的多。
在神机营架起大炮对这雍州城炮轰了几轮之后,他的士兵也已经休息完毕,带着饱满的精神,参加了在山脚下的攻城战,迅速的进入了雍州城里。
只不过比起他们要用自己的人命,才能敲开胜利的大门,神机营给他们打开的缺口,就更加的容易。
而且,一旦靠近了雍州城,还未发现,城市里面不断有黑烟的冒出。
萧云猜测,里面也有人接应,应该是严雪兰说过的,那些暗卫府的人。
就这样,雍州城就在三边人马的共同努力之下,在黄昏的时候,彻底的打开了正门,夺回了雍州城。
而剩下的事情就只
不过是追击而已。
这一点,他对于萧云这个常年在北疆的王爷有十足的信心。
赵从寒不参与这些并不是他清高,因为他清楚地知道,他的富贵,只能是萧据给他。
而参与这种事情的话,那只能是让萧据丢脸,所以在进城之后,安州军几乎所有人都去参与了追击,只有赵从寒的人留了下来,开始打扫这个饱受了战火的城市。
但是这一点,并不比去参加追击更加的好受。
赵从寒端坐在马背之上,然后缓慢的进着城,一路上有的人的眼神里面是欣喜,还有光的样子。
但是更多人的眼睛里面,只有怨毒的愤恨,甚至于是麻木。
他不明白这里为什么会这样,明明他们不是
把他们从突厥人里面解救了出来了吗?为什么还要用这样的眼神看着他们。
忽然赵从寒拉起了缰绳,马儿高高的扬起了马蹄,有个男人就那样突兀的站在了路中央。
“下官暗卫府鹰隼,见过赵将军。”
赵从寒打量着那个精壮的汉子,他出发之前,就知道这个城里面有暗卫府的暗桩,可是他没有想到,两个人的见面居然是这样的光明正大。
“你可有什么凭证?”
“有。”鹰隼把一块令牌掏了出来,紧紧的等待着赵从寒的发落。
赵从寒把东西拿在手里看了一眼,他想起了张琼递给自己的纸张,上面的印记跟这个是一模一样。
他让人把东西还给了对方,“刺史府如何
了?”
“已经成了一片瓦砾。”
赵从寒明白,如果不是刺史府的突然起火,乱了哈森的军心,他们的人马还不知道几时才能进入雍州城。
“行了,你在前面带路,我也去看看。”赵从寒从马背上下来,跟在了鹰隼的身边,他的身后就是无尽的神机营的士兵。
两个人挨得近,所以说话自然能更加自在一点。
“这些人,是怎么一回事?我们进城,似乎他们还有点不乐意?”赵从寒立刻吐露出了自己的问题。
“其实就是我们动手放火的时候,伤到了一些民居,他们才借钱把房子再盖起来,一时有些想不开。”
赵从寒知道他这个话说的有点轻,一栋房子,那几乎就是一
家人全部积蓄的所在。
刚刚建好,又被烧了,那烧的就是活生生的银子。
看着自己的钱财,丢在水里面化了,是谁都看不过,甚至若他没有穿着这一身神机营的军服,冲上来打他一顿怕也是轻的。
可是他能有什么办法呢?
他不过就是一个在神机营里面的军人,这些地方上面的事情,他可是一窍不通。
而且现在这个雍州,估计也没有一个地方上的官员可以主事,所以这种事情,到底去找谁说理,也是一个问题。
“那除了你之外,这个城里面,还有暗卫府的其他人吗?”
赵从寒的这一句无心之句,忽然让鹰隼的嘴顿了一顿,良久之后,他才回了一个词。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