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顾城离开之后,严雪兰才有机会打量了那个姑娘。
似乎只有十来岁的样子,怯生生的不敢抬头看人,可能是觉得严雪兰没有吩咐她做什么,所以低着头说道:“姑娘,您……”
“没事,我这里其实也没有什么事情,大多数的时候你在外面伺候就可以了,今天的天色已经很晚了,所以你先回自己的屋子里面去,其他的事情明日再说。”
说完了,严雪兰就把门关上了,隔着门窗,严雪兰看着那个姑娘再门口徘徊了一阵,才离开俩严雪兰的屋子,去到了院子里面的西厢房里面住了下来。
严生也看到了这一幕场景,然后凑到了严雪兰的身边,“姑娘,你明知道这个人
是安插过来的探子,怎么还把人接过来,我知道了,你是等我把她赶走是不是?”
“你是外宅里面伺候的,她是垂花门里面的,两边还隔着一道门,你能把她怎么办。”严雪兰回到了屋子里面,确认了那个孩子不在跟前之后,她也有一些放肆了起来,“不过你在这么短的时间里面,怎么就知道了那么多的事情?”
“嗨,姑娘你也不想一想,凭我这张脸,只不过是后厨里面转一圈,那不就什么都有了。”
严雪兰若有所思,宅门里面的消息,其实大多数的时候,下面的人是不会太清楚的,而越是看得紧的门户,嘴巴越是严实,倒不是说严生打听回来的消息不是那么的准
确,而是需要再验证。
“既然他们两个是同窗,你再去问问,是哪一个书院,另外,本州的州志你也要去拿一份过来。”
“州志?”
严雪兰轻轻的嗯了一声之后,整个人都困倦了起来,她到了屋子里面,打了一声哈欠,“记得翻窗走的时候,把窗户关好。”
严生应了一声,却在心里面想着,虽然州志是每年都会刊印一份,可是把它找来也没什么用啊,大不了就是知道燕王什么时候打了什么仗而已。
严雪兰是不管严生到底是如何想的,她自己窝在了被子里面,暖暖和和的睡了一觉。
这些日子以来,她几乎都在野外过的夜,虽然她在马车上不会冷着,可到底是硬
邦邦的地方,怎么睡都是不舒服的。
这样的高床软枕,她是好几天都没有享受到了。
等到她清醒的时候,一个脆生生的声音已经在外面响了起来。
“姑娘,您起来了吗?该梳洗了。”
严雪兰打着哈欠从床上下来,然后一开门就看着一张俏丽的脸蛋,正乐呵呵的对着她,手里面还端着一盆冒着白气的水,和一张干净的帕子。
“姑娘早。”
严雪兰看着她干净整洁的衣服,心里其实也是有些满意的,然后让出了位置。
这个姑娘就像是小鸟一样,扑腾着就进了屋子,把洗漱用的干净水放了下来。
“对了,昨天似乎还没有问过你的名字?”
“回姑娘的话,大管家
说了,我进了王府要改以个好听的名字,所以现在叫翠鸣。”
“翠鸣?”严雪兰在心里面把这个名字琢磨了一下,觉得十分的不吉利,这要是叫的太快,一时间茬了的话,那就会变成催命。
不过到底是别人家的奴婢,她也没办法改过来,只能接过了帕子说:“我觉得这个名字叫起来不那么顺口,那我叫你小翠好了。”
“姑娘说是什么,那就是什么。”
“小翠,昨天是哪位顾先生亲自安排你们过来的吗?”
“对啊,听说是为了姑娘能够睡好觉,所以连夜把我们召集了起来,那位先生可是亲自过问,亲自挑选的。”
严雪兰拿着帕子,哦了一声之后,然后开始了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