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个人进来的时候,的的确确是肚子疼,而那个伙计根本就没有给这个人,开个药方啊,或者拿个成药什么的都没有,所以他才在那里撒泼的。”
“对对对,那个时候,我们都在旁边看着呢。这店铺平时卖的药就挺贵的,所以大家伙也都没有上去阻拦,在外面看笑话呢。至于后面说的什么,堵人什么的,我是没有看见。”
“我倒是看见,他们家那个大管家来给人拿了银子,之后又悄悄的让自己的伙计出跟着出去,然后我就听见那个巷子里面吵了起来。有人在叫着什么,其他的我也不知道。”
刺史听完这两个人的对话,心里也在琢磨,听上去的的确确是这个
王齐他们不对在先,但是这个事情总觉得有那么一点点不对。
他于是看向王齐心想,好歹也是自己的岳父,虽然说这个女商户是拿了严雪兰的名帖过来,可是他也要维护一下。
不然的话就回去之后,也不好交代,所以他一拍惊堂木:“王齐,既然你说是他们打了你们,那么你那几个伙计身上有没有伤之类,让他们出来看一看。”
“有有有,我立刻让他们过来。”
结果严生这边不干了:“哎,大老爷你这个是什么意思嘛,明明受害的是我呀,你怎么还传他们?我的的确确在打架的时候反抗过,然后把他们的脸打了一下,可以不至于让你这样颠倒黑白吧。都是他们
的错!怎么着您是要徇私枉法吗?”
刺史刚刚想要拍那个惊堂木,忽然眼睛一瞟,看到了严雪兰坐在那里,这惊堂木又缩回去,好言说着:“我这是把人传过来,你们两边对质一番不就行了吗?”
这个意思是好的,若是一般的行事,这样做肯定是没有问题。
可偏偏严雪兰早早地就预想到了这种情况,而且她要的不是公堂上有一个公道,所以静静的等着。
不多时,王齐那边的伙计来了之后,一见到严生,就是火冒三丈,指着他就说:“大人就是这个人,他打了我们。”
“对呀,你看我现在脸上身上到处都是棍子的印子,大人你可得给我们做主啊!”
那个刺史
觉得,或许真的是这边外地人欺负本地人?
严雪兰还没说话,严生就已经呼天抢地的嚎了起来:“大人啊,我都说了,我是在被他们打的时候,不小心回敬了他们几下。什么棍子,都与我无关。”
此时刺史心中也有一些恼怒,把两边都带过来,想着对质一番就能水落石出,哪里想得到,还是越描越黑。
“可他们打的我更狠啊!”说着严生就把衣服拉了出来,那青青紫紫的痕迹,确实看着要比那两个更厉害。
这伙计正要再骂的时候,严雪兰出声了:“大人,我看这两边僵持不下,谁也说服不了谁。也没有什么决定性的证据,不然把两边都关入大牢,等一晚上再行
判决。”
那刺史一见这个商户,是严雪兰的同族,给自己这么好一个台阶下,连忙应下来:“行对!就这样!姑娘说的是,让他们在牢里面呆上一晚上,明天就清楚了,来人把他们两边的都给本官押到牢里面,今晚上住一晚上,明天再说。”
严生是早早的就知道,严雪兰有这么一出,所以呢,他也只是假哭丧着脸跟着衙役就下去。
可是王齐和他的管家,还有那几个伙计,谁都没遇到过这件事儿。
而且他们觉得自己冤。
明明是苦主,明明是他们被人打了,还抢了那么多的银子去,怎么就要到大牢里面关起来?
王齐立马就不干,他立了起来:“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