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鸿煊有些犯难了,国库的那些银子,哪怕就是贪官污吏跟朝廷三七开,这笔数字也会让人叹为观止。
可现在,萧据提出来,居然要三年之内,提高三倍。
“不行,陛下,您这给我的任务,我指定完不成。”林鸿煊放下筷子,连忙摆手,“再说了,您就可怜可怜臣,去了塞外走了一趟,再给你在江南那边刀尖上舔血了一趟。好好的让臣歇一歇,如何?”
这话倒是真的,他家的三娘还在家里面,软玉温香的日子,它不好吗?
林鸿煊原本就是纨绔,能坚持到这个时候,跟萧据提这些事情,那已经是一件很让人惊叹的事情。
可是萧据那能给他这个逍遥日子过,若是给了他,这朝廷之上,他的日子就没法
过了。
于是萧据就像是后世的那些老板一般,给眼前人画了一个大大的饼,“你带回来的那个三娘,是贱籍女子,你就是不在乎宗族里面的那些人,林碧巧的面子,你总是要顾忌一二的吧。她喜欢吗?”
林鸿煊沉默了。
看到他的样子,萧据知道这个饼能画,于是趁热打铁说道:“只要你把这件事情办成了,碧巧那边朕去说,一定让她好好的接受这个嫂子,不给你的小日子添堵。”
林鸿煊想了一下,最后还是把眼前的一杯酒,一饮而尽:“行,陛下,这是我接了。不过,这件事情过后,那我可得真的是要好好的休息。”
“行行。”
“可这如何做,您还得知一个方向。”
萧据明白,林鸿煊是脑
子灵活,但是正儿八经的奉旨经商,他估计还有点抓瞎。
“这国朝里面,除了那些乱七八糟的税之外,不外乎就是开矿、贩盐、贩铜,这些东西专营之后,获取巨大的利益。只不过,朕倒是不想在这些方面着手。”萧据把自己的想法和盘托出,“真想让你组织船队到海外进行贸易,这样获利颇丰,也不和朝廷里面牵扯过深。”
这是萧据深思熟虑之后,想出来的办法。
上一次,在南哇岛为共打闵国公准备了不少的船只,既能作为商船,又能作为战船,这样出去安全也是能保证的。
而且闵国公死了之后,他们本身的船队就会出现一个巨大的空洞,他趁机补上来,再联合那些本地的小家族,这样既能安抚
福州的形势,又能替自己赚取银子。
也就是说,差不多就是国家出面组织贸易的意思。
“可是不管是贩卖丝绸,还是瓷器,你是打算用官窑和御用作坊吗?”
“不不不,这些东西,你一律都要从民间采购,不能让御窑和官家作坊掺和。”萧据想了想,“若是以后上手熟了,那么再找这些,也是可以的。”
这下轮到林鸿煊不明白了,这些东西不是御窑的东西更好吗?才能卖出去一个更好的价钱?
不过现在只是一个大概的方向,真到了具体实行的时候,那么又是另外一番光景。
两个人一边吃,一边就这个事情,聊了许久。
直到了下午的时候,林鸿煊才想起来了一件事情。
他在心里犹豫了许久,
才缓缓地说:“在回京的路上,我遇见了元念雪,她……让我给你送一些东西。”
元念雪这个名字,几乎就是萧据的心头刺,他皱着眉头:“她能有什么东西?”
林鸿煊把那封信拿了出来,递到了萧据的面前。
萧据看了那东西许久,想起元念雪曾经对自己的温柔,是那样的虚情假意,他就不想碰这玩意。
“陛下,这里面的东西,对您有用。”
萧据看了林鸿煊一眼,然后才把那封信,当着他的面,拿了起来拆开。
抖落了一下,展开信笺,萧据看到了一串串名字以及头衔。
其他的都还可以,只有那一个闵字,让他有些复杂。
“这个闵,跟福州的闵国公……”
“据说,他们是一母同胞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