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不过朝上就说了两件事，一件是开源的事情，一件……是闵家的事情。”
“诛九族？”
杨庭摇头：“只捉拿闵雄一族，且其妻妾送道观为福州祈福。明王，这个决定，可是萧据亲自下达的。”
这个唤做明王的中年男人有些诧异，手里的茶水不小心泼了一点出去，但迅速的收敛了，“他是别有用心？”
“我看不像，反倒是真的是真心实意。”杨庭端着一杯茶水，“其实闵雄自焚之后，闵家就树倒猢狲散，不会再掀起什么大的波浪，但是他明明可以按照惯例，诛九族，女眷入籍，可他偏偏没有
这么做。”
古代的律法除了保证公平之外，还有一个作用，那就是保障皇权。
萧据这样做在他自己看来，或许是给予了一些女人活路，但是在杨庭这种人眼里，那就是不折不扣的软弱而已。
所以，杨庭心中是充满了不屑，但碍于身份，他在同僚的面前没有表现得太过，但是在这个人的面前，他几乎可以不用太过拘束。
“看起来，这个皇帝自大的可以。不过，闵家倒了，你打算继续与我合作吗？”明王也一同品茗，“按照萧据的说法，我也应该是被诛灭的其中一员。”
“他如此软弱可欺，我又如何
会继续效忠于他，再说了，与九天合作，我也是求之不得。”杨庭轻举茶杯，两个人以茶代酒，在半空中碰了一杯。
“他灭了闵氏一族，这笔帐，我是迟早要和他算的。但是眼下有一桩事情，还需要杨大人帮忙。”
“何事？”
“本王相请蔡大人打听一个人的下落。”
“谁？”
“蔡绮彤。”
听到这个名字，杨庭陷入了沉思，“这个女人，不是蔡家的女儿吗？听说她以前在江南一带游历，你们九天的势力如此庞大，却找不到一个女人的下落？”
“其实她在江南的时候，我们的人一直在跟着她，但
是蔡绮彤现在已经回到了京城。归暗卫府护卫，我们的人一直找不到机会插手暗卫府的事情，所以也只有请杨大人暗中查访一下。”
杨庭有些犹豫，暗卫府的大名，他是听过的，几乎就是皇帝私人的爪牙，不过因为没有插手到朝堂上的事情，所以也只是一柄威慑的剑罢了。
“我是户部的尚书，接触不到暗卫府的人，不过暗卫府的人也是有生有死，这些抚恤金是从户部走，所以我可以给你们一些线索，至于其他的，那可真的就是爱莫能助。”
“杨大人能做到这个份上，我多谢您。”
“不过，你们为什
么要找一个年近四旬的女人？”
“其实告诉杨大人也无妨，我们找她，是为了杀她。”
“杀？”杨庭内心泛起了嘀咕，这个蔡绮彤不过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在外面的时候，几个山匪就能把她神不知鬼不觉的杀了了事，怎么到了京城，进了暗卫府，才想起来要杀这个女人？
杨庭虽然满心的疑惑，可是眼看着明王一直喝茶，似乎并不打算告诉他原委，那么这件事情，也就不必追究。
毕竟，死的可不是他。
“那就多谢杨大人的协助，到时候还有其他的事情，还要麻烦杨大人。”
“不敢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