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冰薇知道,这件事情不可能就这样轻易地算了,那些读书人会不顾一切代价,来证实自己心里,所谓的‘道’。
然而萧据一旦回来了,这件事情被他知道,这件事几乎就不会善了。
他不会照顾这群儒生的所谓的一些想法,只会按照自己的套路来办事。
那么这也就意味着,萧据在回来之后,必定会跟这些人起冲突。
侯冰薇其实不愿意让萧据担上这样的骂名,所以她打算在萧据回来之前,一定要把这件事情彻底解决才是好的。
这群大臣们退下之后,唐雅琴也从帘幕后面走了出来,她看到了这件事的全过程,拧着眉,沉声说道:“你先下去。”
伪装萧据的声音的男人,立刻就消失不见了。
“妹妹,你打算如何做
?”
侯冰薇沉吟了一会,“如今,宫中可有多余的银子?”
“有倒是有,可是这件事情不需要查清楚吗?”唐雅琴有些困惑,“朝廷按说不会短这些人的银子,是那一个有这样天大的胆子,在陛下的眼皮子底下,贪墨官员的俸禄。”
侯冰薇没有说话,只是自顾自的在屋子里面走来走去。
唐雅琴看到这副样子,忙上前去:“妹妹,你可是知道什么?”
“其实,短少官员的俸禄倒是常事。”侯冰薇有些无可奈何,“像这样的时候,夏季的税银没有收上来,而春季多发洪涝,所以国库的银子不多,这种拖欠了官员的俸禄的事情,偶有发生。一般等到税银到了,就会给他们发放俸禄。可是今年……”
侯冰薇脸色有些不
好,“今年福州的事情,还有南越的战事,已经消耗了地方上不少的钱银,恐怕税银也不会有多少。这样的话……”
唐雅琴听出来,意思是国库会告急,这些官员的银子,恐怕一时半会也给不上。
唐雅琴想了想,拧着帕子,“咱们后宫左右才那么几个人,短一两个月的俸禄也不打紧,宫中的宫女也减免发放,这样能省下来不少。至于其他的东西,也减半发放,只有几个老太妃哪里,展示不动。你看如何?”
“也只有如此了,只不过这件事情,要暂时对皇帝保密,等到一个合适的机会再拿出来说,否则的话,会死很多人。”
唐雅琴知道侯冰薇在担心什么,只不过她有一些不以为意,皇帝的脾气那就是对这些读书人不
客气,早说晚说都是一样。
况且这些人,说好听了点,那是劝谏,说不好听了,就是欺负皇帝。
唐雅琴也是第一次觉得,萧据这个皇帝当得憋屈,哪怕是她爹走了之后,还是那样的憋屈。
“不过,本宫不明白,为什么侯妹妹你不一起打下去?”
侯冰薇苦笑着。“我的好姐姐,我倒是想,可是这一板子打下去了,咱们是痛快了,可陛下的名声是要不要了?他本来就……”
听着侯冰薇这样为萧据着想,唐雅琴也第一次觉得,这个妹妹值得交。
两个人亲亲热热的又说了一会话,两个人就各自回了自己的宫殿。
侯冰薇一进了自己的寝殿,揉着自己的额头,一脸的倦怠,推开了想要过来服饰的几个宫人:“本宫有些乏
了,你们自己下去吧,本宫自己待一会。”
宫人们也不敢多说什么,便是立刻退了下去。
此时这个宫殿里面空无一人,侯冰薇慢慢走到了书桌前,在一张信笺上写下了几句话。
然后折成了一个小船的模样,悄悄的放在了身后博物架上的梅花瓶里面。
办完了这些事情之后,她才往卧室里面走去,沉沉的睡了。
宫人们听到里面没了动静,知道主子已经睡了,才蹑手蹑脚的走进去,该把笔墨归位的归位,该打扫的打扫。
只不过那个原本放在瓶子最下面的小船,不知何时就已经被人拿走了。
夜晚的时候,京城的安平坊的一处豪宅里面,收到了这只小船。
上面只有几个大字。
萧据不日回京,国库告急,人心浮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