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中间的原因,简单的很,蔡家的两兄弟,跑了!
陈庆看着空无一人的帐篷,也是气得直咬着后槽牙。
他老早就知道,这两兄弟靠不住,所以一早就找人把他们看了起来,一举一动都要抱过来。
哪里知道,他正在指挥三山营将士往前冲的时候,他的人就跑过来报告,说是蔡家带过来的人,趁着他们不注意的功夫,带着武器溜了。
陈庆当时就气得眼前一黑,好容易站稳了之后,拎着报信的手下,怒吼着:“他们到底是怎么跑的,给我说!”
那报信的怎么会见过陈庆这样要吃人的模样,哆嗦了好一阵子,才说:“刚刚营地被天降的雷给劈了一大半
,兄弟们都忙着在抢救东西,所以就放松了对他们的看管,结果……结果就……”
陈庆一跺脚,“给我去追!”
报信的连忙爬走,他才不想在这个地方,成了主帅撒火的东西。
可才走了一步,就听见陈庆颓然说道:“鸣金,收兵!”
报信的一愣,便是明白了陈庆言语之中的无奈。
原本两边合在一起,才能对福州城里面的人形成压力,可是现在,蔡家的两兄弟,带着自己的人马跑了,那到时候自己孤军奋战,想赢就不容易了。
而且对方还有那种天降的雷,一落下来一个,就能死一大片。
这种武器之下,他们着实难有机会赢。
待这个小兵退却之
后,一旁的副将也是劝着:“将军,咱们现在领着那么多的兄弟,就是想回去,那也是回不去的啊。”
他们现在的行为,几乎与谋反没有差别,只能前进,无法后退。
“可是福州城本来就城高墙厚,他们的人数也跟我们不相上下,再说了,我们的粮食只够五天吃的,五天之后,别说是打仗,就是自己也是要断粮食的。”
副将也是知道三山营的具体情况,沉思一会,才低声说:“将军,要不然我们走为上?”
“走?学蔡家两兄弟?”
副将摇着头,“三山营大部分人几乎都是本地人,只要福州城里面的人不傻,那么他们的罪行就会被赦免。咱们都是闵
家提拔上来的,要是进去铁定没有好果子吃。”
这就是要把士兵抛下的意思。
陈庆的脸一阵红一阵青,这种事情,他曾经自诩坚决不会做。可是现在若是不把这些人抛下,他就是活不成了。
况且那些火炮……
想起那一地的残肢,他顿时打了一个寒颤,最终他低声问道:“那你说,如何办?”
副将附在陈庆的耳边,把自己的计划细细的说了出来。
陈庆的脸色随着他的话,渐渐的缓和了许多,到了最后也就恢复了往日的沉着冷静。
“行,就按你的主意办,一会再让他们打一次,我们就领着亲卫悄悄的溜走便是。”
其实这两个人比起蔡家两兄弟也
是不遑多让,彻底抛弃了自己的士兵,只顾着自己的性命。
那些被收拢回来的士兵,若是知道这两个人的计划,估计一点都不会有悲戚之色,反而会主动的提出要投降的话。
他们是第一次看见红衣大炮的威力,说不被吓住,那就是假的。
何况那几首缠绵悱恻的家乡小调,早早的就把他们的心给撩拨了起来。
家就在眼前,谁还想着别那些人卖命啊。
所以,若说陈庆当众宣布,自己要投降,这些士兵一定会兴高采烈。
可是陈庆偏偏还有另外的一重身份,就这样简简单单的投降,那就只能是死路一条。
为了让自己活命,陈庆也就只能牺牲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