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淮看了一圈,这些将领几乎都是苦着脸,两眼麻木,似乎陷入了什么巨大的情绪之中。
过了一会,才有人嚎了一嗓子。
“这闵家害人啊!”
宋时淮点评了一下,要是闵家没倒,你还不是在陈庆的银威下过活?
“我……我们可不想死啊!”
这句话引起了所有人的共鸣。
开玩笑,他们当官是为了钱,可不是为了造反来的。
而且闵家在城里面的私兵到底是个什么装备,再没有比他们更熟的了。
现在,即便没有确切的消息,但是他们都已经默认,城里的闵家已经完了。
陈庆带兵的确是一把好手,可是现在是要跟京
城里的那些大官人打,这肯定是输啊!
老油条们是看到了这一点,而且,若是单单的攻打福州城这个罪名,他们日后推说一个不知道也是可以的。
可听陈庆的那些话的意思,竟不像只是要攻打福州城似的,还像……
这些人越想心里就越是如麻,恨不得现在就离开这个鬼地方,待在自己的帐篷里面,当今天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就是最好的。
可瞟一眼那门口的卫兵,嗯,陈庆的人,跨着刀不说,还冷着一张脸。
这跑个屁啊!
所有人都像是焉了的咸菜一样,萎靡的坐在了凳子上,宋时淮倒是不着急,他慢条斯理的吃了一点
东西。
然后踱步到了那两个看门的士兵面前,“两位小哥,知道你们是陈将军的心腹,可里面的都是这三山营的长官,大家现在又需要一点放浪形骸,不如给他们一点空隙,再不然,你们要是不放心,不如一起来如何?”
宋时淮明显感觉到了对方投过来的嫌弃的眼神,然后不作声的就掀开的帐门走了出去。
这两个人走了之后,宋时淮转身就对着乐工说:“来,这曲子接着弹,越大声越好。各位,咱们也别哭丧着脸,今朝有酒今朝醉!”
汪海这个时候顶着一张苦瓜脸,就从上面走了下来,“宋大人,宋老弟,现在哪里还有
心思玩,这……这可怎么办才好啊!”
“老哥哥,你别着急,大家伙也别着急。”宋时淮自然不会在这个时候,泄了陈庆的锐气,他还打算用陈庆的威风唬人。“你们想想,现在福州城那边没了动静,肯定是闵国公那边……”
“肯定不是闵国公赢了,他要是赢了,必定过来通知我们三山营入城!”其中一个将领站了起来,“这城里面不知道乱成什么样子,那个钦差,能打赢了闵国公,这些人,乌合之众,肯定也……”
“不一定,陈庆一向是带兵有方,现在又加上一个鄞州的水师,打一个福州城绰绰有余。所以……我们要不
要……”
“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我们虽然贪腐无能,可好歹还是朝廷的兵,朝廷的将领。”另外一个人反驳了起来,“再说了,听刚刚陈庆的态度,竟然像是摩尼教的妖人,这样的人,怎么能赢,又怎么可以赢!”
宋时淮在心里为这一位大官,悄悄的伸出了一个大拇指,这什么话都让他说了,他真是省了不少的口水。
“那怎么办?现在……”另外一个校尉压低了声音,“门口有人看着,我们又不能召集自己的部下,勉强冲出去,也不是陈庆的对手。”
“放心,既然各位有这个心,那我也来助各位一臂之力。”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