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据这边已经把一切到安排好了,只等闵东他们跳进陷阱,所以可以轻松惬意的去用饭。
而闵雄把自己的两个儿子领回来之后,全屋上下都是紧张的忙碌着,又是送吃的,又是送了柚子叶、跨火盆,搞得好像闵东他们两个坐了多久的牢一样。
父子三人虽然是回来了,可是每个人的脸上,表情都不一样。
在这一场事情中,闵嘉第一个出头,可是到底有个哥哥护着,所以在就只是在牢里面慌了一会,后面的事情他也没经历,所以疲惫多于害怕,打着哈欠,垂着眼皮,一幅快要睡着的样子。
闵东因为带兵的事情过于鲁莽,他自己也在牢里面察觉到了这件事情,基于自家老头子的
脾气,怕是一顿鞭子也是少不了的。所以他满不在乎的跨过了火盆,用柚子叶洗手的时候,满脸的不在乎。
至于闵雄,他把两个儿子领到了荣熙堂之后,派人去把闵成叫了过来。
闵雄然后取了戒尺,在桌子上一拍,“跪下!”
两个亲生儿子,都被这一声响动,弄的有点发懵,可随即自家老子的戒尺就像是雨点一般落了下来,他们也就只能乖乖的跪在了屋子中间。
只是闵嘉的脸色害怕多过惊异,闵东则是木然。
看着两个儿子的样子,闵雄直接就先招呼了起来,先打在闵嘉的后背上,“你一天到晚吃喝玩乐,正事不干,做些不入流的事情,你以为自己能逍遥法外多久吗?啊
!这一次,让你去堵门,谁他娘的让你去诬告了!”
“爹,我这不是……”闵嘉一边疼,一边觉得委屈,这不都是老爷子的暗示嘛,他做错了什么。
“你他娘的还敢给我顶嘴!”闵雄一把戒尺再抡了下去,“给我滚!”
闵嘉看着自家老爷子,不分青红皂白的打人,也就只能背着一身的红痕,连爬带滚的从荣熙堂出去了。
至于闵东……
闵雄没动他,只在主位上喘着粗气,两父子谁都没有先说话。
等闵成到了之后,闵雄才开口说:“你也跪下。”
此时闵成也一声不吭的跪了下去。
“你们两个都觉得我偏心,都觉得我想把国公的位置留给对方。”闵雄的声音有些疲惫,
“可你们一个,是我大哥的孩子,虽然我一直看不上他,可到底他帮我挡了一刀。所以,他说,想自家的孩子衣食无忧,我就给闵成钱,让他掌管家里的商队。
一个是我的嫡子,谢氏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当年进门的时候,她就说了自己的孩子一定是闵国公。所以我把闵东带到海面上去历练,掌管水师,以后接我的位置。
原本,这是我对你们最好的安排。可现在,你们两个都不领情。闵东就养成了个跋扈的性子,看什么都是不顺眼的。闵成呢,你又藏自己的小心思,不肯全心全意替你大哥出力。唉,我这个当爹的,不知道是对得起你们,还是对不起。”
公道世间唯白发,贵
人头上不曾饶。
哪怕闵雄掌握福州的生死大权,到了现在这个局面,他也力不从心。
特别是萧据出现的时候,他的内心实在很是疲惫了。
他知道萧据在福州城里面,可他实在没想到,他居然能出现,甚至于还把闵东的水师提督的位置还给他。
闵雄想不到萧据为什么要这么做,按照以前萧据的做法,那不就是该让赵赫把他们乱枪打死?
他想不通,但是他直觉告诉自己,这里面有猫腻,而且还是很危险的猫腻。
这样他只能对自己能不能保住闵家,有了一丝深刻的怀疑。
所以回来之后,他先教训了闵嘉,然后把这两个儿子叫了过来,想要说一点心里话,或者也是最后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