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们状告他什么?”
那几个所谓的苦主,偷偷的往身后看了一眼,然后那个广福楼的老板就先开了口,“上一次,就是我们广福楼出了人命官司的那一次,他在我们店里面吃了东西没有给钱。”
“是呢,他去了我们三晖楼,点了十来个姑娘,也是没有付账的。”
“还有我们鸿运赌坊也是,他输了钱,挂了帐,到现在也没给钱。”
这些人七嘴八舌的说起了赵赫的罪名,那无非就是吃了、用了、玩了,没给钱罢了。
可是赵赫现在忙着闵家的事情,自己个吃饭都不是准时按点的,哪里有机会出去弄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这一听就假的不行。
宋时淮拍了惊堂木,把乱
糟糟的场景就都压了下去,“既然你们说赵赫欠了你们钱,那么也得有个字据才是,你们有吗?若是没有,诬告上官,可是要打板子流放的。”
也不知道这闵家给了多少钱,这些人一个个的都从怀里掏出了纸张,举到了宋时淮的面前。
“有的,大人,有的。”
衙役把东西送到了宋时淮的案前,这一张张纸,上面白纸黑字的写了某年某些在某地花销了多少钱,上面还摁了手指印。
宋时淮只是过了一眼,便先扔到了一边,“既然你们有证据,也有状纸,那就算是状告上官。按理,可是要先打三十板子,来人啊,行刑!”
在场的几个,除了那个三晖楼的鸨母,一个个的除了
脸色发白之外,毫无动静。
可那鸨母从来都是细皮嫩肉的,哪里见得了这样的阵仗,连忙说:“大人,这怎么还要打板子啊,我现在不告了成不成,不告了!”
宋时淮哪里能听得见这些话,既然都是收了钱过来摸黑赵赫的,他自然也是要惩戒一番。
衙役们也都知道大人的心思,所以搬来了几个条凳,把人架在了上头,噼里啪啦的就是一顿打。
几个男人也还受得住,打完之后勉强能站着,脸色苍白,一头的汗珠。而那个鸨母从开头惨叫不绝,到后面渐渐没了声响,竟然是晕了过去。
宋时淮挥手让王德把这个女人拖到了后堂里面,这可是难得的突破口,等好了就可以掉转
头去对付闵嘉了。
“看你们的样子,那是准备继续告了?”宋时淮轻描淡写的说了,“好,那么我们就一张张的看看。”
宋时淮先就拎出了那张赌坊的账单,看着上面的日期,冷笑道:“张老板,你是确定赵大人在这个时间到你们赌坊赌了钱?”
“嗯……是,记得没错,上面还有红指印呢。”
“可我怎么记得,这一天,赵大人跟我在府衙后院喝茶呢?”宋时淮轻飘飘的说了这句话,其实那天赵赫到底去干什么了,他也不知道。
可同样的道理,那天他宋时淮做了什么,这些人也应该是不知道的。
那就说出天大的瞎话,也是没问题的。
“你要是诬告,也要找好一点的
时间啊,别跟本官的时间撞上了啊。”宋时淮挥挥手,“带下去,五十板子。”
赌坊老板整个身体都软了下去,他原本身体强壮,这五十板子下去,也能撑得住,
可这样的处罚,也就把他从这件事情里面摘了出去。
对此,他向宋时淮投去了感激的眼神。
“多谢大人。”
处理完了最弱的和最强的,宋时淮看向了广福楼的老板,唯独这件事最不好办。
一来,赵赫的确是在哪里用过餐,时间上无法反驳。二来,收没收钱,赵赫说了不算,人家说了才算,胡搅蛮缠的死拖着不放,那才是真的头疼。
“刘老板,您还告吗?”
“告,当然要告,刘老板,不怕,我支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