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纷纷将唐浩簇拥而去,纷纷说,要想个办法要让赵赫在今日出丑。
而在不远处的密林里面,奚奴把刚刚的一切都听在了耳朵里,他对唐浩的印象不怎么样,却对他要对赵赫动手,也是视若无睹。
一旁负责看管他的蜀王手下,冷眼看着前方,“你是王爷的人,只是负责监视,其他事情,与你无关。”
“其他能有什么事情?”息怒咧嘴一笑,“我虽然听主人的命令,帮王爷做事,可怎么做事,用不着一个下人教。”
奚奴虽然是庄敏的奴仆,可这些年的教导,两个人的情分,早就不像是主仆那般的简单。
蜀王手下抬手就要教训,哪知寒光一过,他的手掌中
间都被穿了一个大洞。
这个地方,可不是痛苦哀嚎的好地方,他只能啐了一口奚奴,然后带着伤口踉跄而去。
奚奴扶着树枝,跟上了赵赫的脚步,他如猎鹰一般,寻找着机会。
他可记着,当初萧据和赵赫两个人,把自家的主人,如同丧家之犬一般绞杀,此仇不报,他岂能心安理得。
赵赫打发了唐浩的挑衅,涉川控马靠近,瞧着那些人的模样,“大人,这些人怕是今天就要发作出来。”
“有闵雄在此,他们就是想杀了我,怕是也不能。”赵赫瞧着四周,心中郁结也有些消散,“唐浩是闵雄的义子,不以闵雄的命令为准,是为不孝,那些人怕是第一个就能离
了他。总之,不怕。”
涉川虽然欲言又止,但看赵赫的心情不错,想着最近的那些事情,也不敢耽误自家的主人赏景,于是便把后面的话吞回去。便是只有他自己暗自警戒,以防这件事情闹的不可开交。
赵赫正在草丛中行走之时,闵雄提着猎物,大步走了过来。
“老远就听见了闵公的笑声,想来今日的猎物也是收获颇丰。”赵赫下马,将缰绳交给了涉川,果然就看见了闵雄手里提着两只雉鸡还有其他几样野味。
“都是孩子们猎上来孝敬的。”闵雄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在赵赫面前晃了几下,便交给了下面人去处置。一旁的奴仆伶俐,递上了马扎,闵雄
坐下之后,看着赵赫的样子,“今日明明是赵大人请我围猎,为何没有见到你手上的猎物?”
闵家的奴仆,自然是不敢让主人的客人站在那里说话,也搬来了马扎,放在了闵雄的对面。
赵赫也不扭捏,坐上去之后才说:“下官第一次来这里,还有些不熟悉,所以再等等,免得一无所获,让国公爷笑话。”
“哈哈,这个是自然的,你人生地不熟的,到这样的地方,别说是围猎,还要小心别踩到了别人的陷阱才是。”闵雄笑着说了,摩挲着大腿,“嗨呀,其实你们年轻人日子还长,这到一个地方走马观花看看就得了,剩下的地方还多的是,不要在一个地方太过耗
时耗力。”
刚刚赵赫可能还觉得这个闵雄不过就是在说一点家常话,现在听起来,这话里有话。
赵赫低头一笑,拿起了手里的枪支,开始往里面灌着火药,“其实平日里在京城里面也是劳累,现在陛下给了这个差事,即是让自己出来好好散心,也是信任,哪敢就这样走马观花的瞧一遍就回去。那到时候陛下问起福州的情况,不知道如何作答,岂不是辜负了陛下的一番信任。”
闵雄暗自气闷,这个看着大咧咧的赵赫,居然就把钉子不疼不痒的就给他送了回来,简直不识抬举。
“赵大人得蒙陛下的恩典,自然是要尽心尽力的做事,其他的风景怕真就是看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