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赫特意找了一家位置特殊的客栈住了下来,便是对门就是福州的府衙,他们的行李刚刚进了门户,这街面上就有了一阵阵的马蹄声。
赵赫自然是不用整理行李之类的事情,他早早的就站在窗边,看着外头的一切动静。
福州城未有宵禁,所以入夜的时候,街边也有些铺子开着。只不过这个府衙的周边,静悄悄的,一点动静也没有。
所以这一阵阵的马蹄声,格外的刺耳。
赵赫估计,这是闵家的人过来要人了。
“这闵家的人,来的可真够快的,这是生怕他们家的人死在里头不成。”涉川一面看着外头的热闹,一面整理东西,“
老爷,您看来的是谁?”
“不知,我又不知道闵家的人长得如何?”
赵赫说话间,那马蹄声渐渐的近了,更有一个不太年轻的汉子,停在了府衙门口。
“宋时淮,给我出来。”
那个名字,真是新上任的福州刺史的名讳,这样大咧咧的说出来,必定是闵家的人无疑。
哪里知道,这个衙门口的人,没一个往里面通报,只是手持着烧火棍如个石像一般立着。
这种态度,不把闵家人,气个半死才怪。
“哟呵,硬气啊!”
这个闵家人控着马匹,直接踏上了府衙的大门,看着赵赫是一阵摇头。
府衙门前,文官落轿,武官下马,
这是陈例,也是律令。
闵家人也是嚣张的可以了。
“宋时淮,你给老子出来!快点出来!”
马背上的人不断闹腾着,随行的人也不断的砸门,应声附和着。
这个时候,府衙才开了一道门,却是一个穿着刺史服色的官吏走了出来。
“本官是宋时淮,阁下是那一位?”
“本少爷是闵家的三少爷,我听说我家里有人,被送到了你家的府衙。”
闵嘉控着马匹,马鞭直接指着对方的鼻子,“劳烦你送他出来。”
那宋时淮倒是不惊,也不怕,仰直了脖子,“你家人?一个杀人犯,也是你家人吗?”
说完,身旁有人递了一张纸,
宋时淮拿着东西说:“这张是苦主家人的状纸,状告闵三当街杀人,谋害人命!这是当时所有人的口供,也有他自己的供述。另有仵作的勘验文书,更有凶器。认证物证俱在,哪里是你家的人?”
闵嘉乐了,“老子第一次见到你这样的官,不知道这里是哪里?”
“这里是朝廷的所在,不是你家的私堂!”宋时淮袖子一甩,“左右,把这个人给我扔出去!”
“是!”
闵嘉惊了,这个宋时淮到福州府衙,才不过一个月的时间,居然就把这府衙上下全变成了他的人,而且变得悄无声息。
几个衙役上前就把马匹牵了出去,吓的闵嘉
在上面吱哇乱叫,“宋时淮,你好大的胆子!你们这些狗奴才,还不上来帮忙!”
那些个狗腿子,听到了这样的话,立刻涌了上来。却被左右两边冲出去的衙役给挡了回去,死死的压在了外面。
就这样,闵嘉的马被扔到了街里面,把闵嘉从马背上摔了下来,几个狗腿子连忙上去拉扯。
闵嘉忍着疼,对着宋时淮喊着:“姓宋的,你信不信我一把火烧了你这个破衙门!”
“若是闵家想要公然造反,大可以一试!关门!等着闵少爷烧衙门。”
“是!”
赵赫顿时觉得,皇帝派他到福州来,有点多余。
明明这个宋时淮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