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据在大朝会结束之后,让户部官员李珂留了下来。
户部的尚书,掌管着全国的用度,现在的这位……
哼哼,萧据早就想换人。
所以他看上了李珂,他从南越那边运粮过来,能毫不犹豫的揭穿张辽的奢侈。
可见也是个硬骨头。
“李珂,现在国库里面还有多少银子?”
虽然李珂是户部的官员,可是只要有心,这些数字还是能知道的。
萧据一面看奏折,一面说,“你大胆的说。”
李珂心头一跳,听皇帝这个意思,莫不是对现在的那位不满意?
在官场上的人,哪有不是人精的。
“回陛下的话,户部现在
账面上的存银,应该是八百五十七万两。”
“朕记得,春税已经在来的路上了,你估计能有多少?”
“记得去年的春税为三千万两白银,而今年陛下施行摊丁入亩的政策还未见成效,所以应该也不会差太多。”
萧据默默的盘算了一下,去开每年的固定支出之外,这三千万两白银,还要应付南越的战事,实在不能太过期待能造大船。
缺钱啊!
“行,朕明白了,你先下去。这几日,好好向尚书多请教请教,只是要谦虚。”
李珂心中听得心潮澎湃,立马跪下,“臣明白。”
自李珂退下之后,萧据就在头疼。
朝廷的日常开支不能少,神机营的火炮那边还要供着,下南洋的大船也不能耽搁。
这桩桩件件,那样不需要钱!
可他现在就是吧全皇宫的宝贝都拿出去当了,估计也填不上这个无底洞。
这特么要怎么办才好!
另一边皇帝在举行大朝会的同时,越王府的大堂之内,越王妃正在往里面烧着纸钱。
此时这偌大的王府里面,一个下人都没有在跟前伺候。
越王妃面无表情的往里面丢着东西,看着里面的灰飞在牌位前翻转跳跃。
只是不知何时,有一双玉手,正拈着一炷香,轻轻插进了香炉里面。
“越王妃,不对,
元念雪,你何时恢复了记忆?”
“邵月瑶,你又何时回到了京城?”
越王妃元念雪低头继续烧着,“自从宁王死了之后,你就再没出现在京城,我还以为你死了呢。”
“我也以为,你会打算守这个窝囊废,继续当你的越王妃,再也想不起来你到底是谁。”
“越王妃是我,我也是元念雪,其中并没有什么差异。”
“哈哈,师妹,那你怎么把越王爷弄死的?当初这门婚事,可是你亲自向师傅求来的。”
邵月瑶不禁想起当年,师傅想在萧家里面安插钉子,这位师妹是亲自洗了自己的前尘过往,求着师傅让她做了
这颗钉子。
可见当年,她被越王迷得可不清。
元念雪心中不是滋味,不远处那个牌位上面,是她年轻时不惜一切要嫁的少年郎。
而如今,也是她,亲自送上了鬼门关。
“萧据身边最信任的太监就是陈福,可是他从来不会逾矩行事。所以想要活生生的气死越王,那就只能找心急出头的李信。
放心,你派去跟李信联络的小宫女,我已经帮你料理。小师妹,廉贞君的位置,我不要。龙鼎,我势在必得。”
看着邵月瑶眼底闪过的一丝狠辣,元念雪也终于相信师傅所说。
她这个师姐,冷心冷情,不是个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