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蒋骁后,萧据脸上的笑意渐渐消散了,冷意很多。
“太祖皇帝感念第一代闽国公为他出生入死、立下汗马功劳,这才将福州作为封地赐给了闽国公。”
“不想闽国公后人,胆大妄为,私售盐铁,买卖兵器,垄断海贸,这是在坏我大炎社稷啊!”
“福州,朕该收回来了。”
陈福在一旁,低声提醒道:“陛下,这些年福州上下官员全都是闽家人,宁王当年也曾派人去福州任职,却是毫无作为,最后还是灰溜溜的滚出来了。”
“加上苏奎海又是当代闽国公义子,把持漕运水师,内外呼应,宁王也只能敬着闽国公……”
萧据大怒:“宁王算个什么东西,死透了的老狗,也配拿来
跟朕比较?”
“福州私卖兵器给当朝王爷,水师若有勾结,一并铲除了就是。”
皇者霸气,展露无遗!
见萧据已下决心,陈福也不敢再多说什么了。
……
三日之期已到。
司马晖交上来了六具尸体,他难掩喜色道:“陛下,这三天京兆尹夜以继日,终于让臣找到了血滴子的一处窝点。”
“这一次,臣做了万全准备。”
“可惜血滴子中人还是实力高强,臣这边损失惨重,这才杀了六个人。”
“但请陛下放心,臣一定会把剩下的血滴子,全部抓回来。”
说完,他小心翼翼的偷望向了萧据,忐忑不安。
萧据扫了眼那六具尸体,皱了皱眉,看来这血滴子真的很棘手啊!
他
也就没有纠结司马晖交上来到底几个了,淡淡道:“能杀六个也算是勉强交差了,剩下的尽快给朕抓回来。尽可能捉活口,不行,那就杀了。”
司马晖松了一口气,顿时说道:“谨遵陛下旨意。”
萧据似是想到了什么,他随口问了句:“司马晖,朕对他们的那个什么血滴子子蛮感兴趣的,拿上来给朕瞧瞧,朕想看看他们是怎么取人首级的。”
当时,司马晖脸色一变,他面露难色,解释道:“陛下,那些血滴子子设计精巧、打造麻烦,所以这些血滴子见同伴被杀了,回来把那些武器都给抢了。”
见萧据脸色蓦然沉了下来,他又连忙说道:“不过陛下放心,下次臣一定夺两个武器回
来给陛下您瞧瞧。”
就在这时!
邱老突然轻飘飘的来了一句:“这些都是农民,手无缚鸡之力。”
萧据一愣,脸色瞬间铁青,额上的筋也毒蛇似的涨了出来。
他猛地反手就是一巴掌狠狠抽在了司马晖脸上,用力之猛,直接打掉了他两颗牙齿。
“司马晖,你翅膀硬了,敢妄杀农民,来充当血滴子骗朕!”
萧据又一步上前,一脚重重的踩在了司马晖右手上,疼的他眼泪水都出来了。
司马晖也不敢动弹,只能以头贴地,浑身颤抖,惶惶不安。
“陛下,臣有罪,不该拿这些农民尸体,来欺骗陛下。”
“可这些农民都是病死或者暴毙而亡的,绝对没有一个是臣杀的,请陛下明察
。”
萧据松开了脚,一脚踢在了司马晖下巴上,怒骂道:“前几日苏奎海刚欺君罔上,你也想学他是吗?”
“那行,朕就告诉你,欺君罔上的代价是什么!”
“来人,将司马晖拖下去,给朕打杀了。”
司马晖吓得脸都煞白了,他每根骨头都在发抖。
最后使劲的磕头,直把额头都撞出血了,大喊道:“是臣无能,血滴子就像消失了一般,一点踪迹都没有!”
“臣实在是没有办法了,这才,这才,求陛下恕罪……”
“陛下,请您看在臣这些时日的苦劳上面,饶臣一命啊……”
两位禁军卫士拖着司马晖,往外面出去。
司马晖是真的心惊胆寒,冷汗直流,痛哭流涕的一个劲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