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要三天之久,主要就是白君起要学习面圣的礼仪,这得专人教导,要不然君前失仪可是大罪。
白君起学了一早上,只觉得这些个繁文褥节弄得他混身不舒服,中午用过了饭这才想起跟周凯所约,于是到茶楼赴约。
白君起到了茶楼时,已经是申时,周凯早就在茶楼等候。
“抱歉抱歉,小弟来晚了!”
“不晚,我也是刚到不久,这茶啊,泡久一点好喝,这么说起来白年兄来的刚刚是时候呢。”
两人坐下说说笑笑。
周凯年近五十,阅历很广,说起一些京中的轶事也是让白君起觉得受益非浅,不知不觉时间就已经很晚了。
这时却有一个老人跌跌撞撞的奔将过来,一看见周凯便苦诉道:“不好啦,老爷,夫人上吊了!”
周凯一听,脸上的笑容凝固了,手里的茶杯啪地掉了下去,在地上摔得粉碎
“不可能!我离家的时候她还好好的!”
白君起跟周凯闲聊的时候也听他提起过,说他跟夫人感情很好,而且他也没有妾室,两个人之间根本没什么矛盾。
“周年兄,不管怎么样,还是先回去看看情况吧。”
这时候周凯才回过神来,一拉白
君起的手道:“白年兄,你是断案的高手,你跟我回去,看看我夫人上吊倒底是怎么回事!”
白君起就这么被周凯拉回了府,没办法吃人的嘴软。
不过白君起也是挺好奇,按理说上吊起码为个事情吧,周凯说跟夫人感情很好,刚刚白君起在路上也问了,中午出来的时候也没吵架,怎么就上吊了呢?
不多时到了地方,周凯家虽然面积不大,但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有四五间屋子,有个院子,还有一个后花园。
白君起随着周凯急匆匆的赶到他夫人上员的房间,这时候人已经放下来了,就放在房间里那张本来用来休息的竹榻上。
白君起道:“周年兄,你还是先别进去的好,保护好现场才能更好的发现死者的死因。”
“对对对,白年兄你是破案的圣手,一切都依你。”
白君起走进屋子,打量了一下屋里的陈设。
一张竹榻是用来休息,小睡的。
一张案子,用来写字绘画的。
一张凳子,作用不明而喻。
按周凯的话来讲,这就是一间夫人的书房,没有太多的陈设。
白君起抬起头,看看房梁。
一尺红绫还悬在上面,看来周凯的夫人就是用这
个上吊的。
不过白君起看了看距离,心里却是浮起了一丝疑问。
看样子周凯的夫人是从竹榻上上吊的,所以双脚离地面只有几寸的距离,这种吊法相当的痛苦,基本上等同于被勒死的。
而上吊其实是可以站在高处,然后猛的往下一跳,这样由于重力的原因,会把脖子给扯断,瞬间人就死了,相对而言痛苦比较轻。
不过这也并不是什么了不得的理由,毕竟周凯的夫人只是第一次自尽,没有经验,不懂这些也是正常的。
白君起正想着,忽然鼻端里闻到了一股檀木的香气,他转头一看,只见案子上放着一只香盘,原来是里面的香的味道。
白君起走过去仔细一看,只见那香盘里的香已经烧了小半,之所以没有燃尽,主要是一只歪倒在它旁边的茶杯。
茶杯里的水,倾泄了出来,所以把香给灭了。
白君起眼神一亮,他认识这种香,因为共分上下三层,每一层可燃两个时辰,又称六道香。这盘香已经烧了一层半,也就是将近烧了三个时辰,只要知道这香是什么时候点燃的,自然也就知道周凯夫人上吊的时间了。
“周年兄,这香是谁点的?麻烦你问
下贵属有没有人知道。”
不多时,那个老仆人过来了,他对白君起说道:“这香是老奴点的,应该是在午时时分,因为有些蚊虫,夫人怕影响她休息,所以便让老奴点了这盘香。”
“你确定是午时吗?”
“是午时,因为点香的时候,刚好老奴看了日晷的。”
白君了点头,既然是午时的时候点的,那么按时间来推算的话,应该周凯夫人的死亡时间就是在申时两刻。
白君起记得自己到了茶馆刚好是申时,而周凯已经到了一会了,这也充分说明周凯并没有做案的时间。
这倒不是白君起怀疑周凯,纯粹就是职业习惯,非要把人一个一个的排除完了才行。
白君起走过去看了看尸体的颈部,若有所思的说道:“恐怕尊夫人是被人所杀,伪装成上吊的吧。”
“什么!我夫人一向与世无争,是谁这么狠心杀了她?”
周凯很是震惊。
“周年兄,把你家里的人都叫过来吧。”
白君起发话,周凯也是非常地配合,不一会就把家里人都叫来了。
白君起详细了问了他们的时间,发现其它人都可以互相做证,基本是没有做案时间了,只能说是外来的人
做的案了。
这时候白君起也不禁陷入了深思。
这时候有个女仆壮着胆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