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绑起来。”
听到赵明阳这话的刘河愣了一下:
“绑起来干哈?咱不是已经把这小子治得服服帖帖了嘛?”
赵明阳翻了个白眼,撇了撇嘴,
一副“你真是个二愣子”的表情:
“绑起来干哈?咱这是在山沟子里,不绑起来等着这小子像耗子一样又跑了?”
刘河恍然大悟,一拍大腿:
“哦哦,对对对,不能让他再撒丫子跑了。”
接着刘河犯了难,挠了挠头:
“咱这儿啥工具都没有,拿啥绑啊?”
赵明阳又翻了个白眼,
指着偷猎者的军绿色裤腰带:
“你傻啊,解他裤腰带啊。”
偷猎者迷迷糊糊的听到“解裤腰带”,赶忙吼道:
“别别别,你们这是要干啥?我可是有家有口的,你们不能劫财又劫色啊!”
刘河一听这话,上去就是一个大巴掌:
“劫色?劫你妈啊,小兔崽子想得倒美!”
刘河粗犷地一把扯下偷猎者的裤腰带,
那动作熟练得就像解大姑娘的裤腰带一般利落。
赵明阳接过裤腰带,冲着还在挣扎的偷猎者吼道:
“老实点,再动把你裤子也扒了,让你裸奔。”
两人三下五除二把那瘪犊子绑得跟粽子似的。
刘河故意拍了拍偷猎者的脸颊,
那模样,活脱脱一个混小子:
“这回不跑了吧,跟我俩玩,你还嫩了点。”
刘河站起身搓了搓手:
“接下来咱干啥?”
赵明阳神秘一笑:
“找到了。”
刘河眼睛一亮,惊讶地追问:
“野山参?”
赵明阳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
“就知道野山参,你脑子里能不能想点别的?”
“我找到了蜂巢,瞅着真有二十年。”
说完,
赵明阳比划了一个大脸盆的形状:
“得有这么大,老大了。”
刘河眼珠子瞪得老大,兴奋得直搓手:
“快带我去瞅瞅!”
话音刚落,刘河拉着赵明阳往前走。
地上的偷猎者被臭袜子堵住了嘴,只能发出“唔唔”的声音,
可刘河和赵明阳已经完全忘了他的存在,
心心念念的只有那个蜂巢。
……
穿过树林,跨过小溪,
俩人最终在一棵高大的老槐树下停住脚。
“我的亲娘哎!”
刘河的声音都走了调,
指着树梢上的大家伙,眼睛瞪得想铜铃:
“这是蜂巢吗?这他娘的是蜂巢中的战斗机啊!”
刘河踉跄地后退了几步,
生怕那蜂巢突然间掉下来砸到自己。
刘河的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拳头,
愣是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赵明阳,赵明阳!”
刘河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赶忙扯着嗓子喊赵明阳。
赵明阳正猫着腰,小心翼翼地观察着蜂巢,
冷不丁被刘河这一嗓子吓得差点蹦起来,
赵明阳捂着胸口,没好气地瞪了刘河一眼:
“吼什么吼,吓到蜂子咋办?咱们还想不想弄蜂蜜了?”
刘河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后脑勺,嘿嘿笑了两声:
“我这是太激动了,没控制住嗓门。”
赵明阳撇了撇嘴,指着蜂巢:
“你瞅瞅,这么大的家伙,咱们有啥法子搞定它不?”
刘河犯了难,皱着眉头道:
“这可不好整,这蜂巢忒大了,咱们要是硬来,不得被蜂子蛰成马蜂窝啊?”
他想了想,突然一拍大腿:
“有了!我记得我爹说过,用烟熏的办法,蜂子一害怕,就都飞走了。咱们可以先弄点烟,把蜂子熏跑了再说。”
赵明阳点了点头,觉得这主意不错:
“那行,咱们赶紧的,找点干柴火,小心点,别把火弄大了,烧了蜂巢可就白忙活了。”
……
月夜,
树林子里静悄悄的,
天实在太闷热,
俩人忙活得跟蒸桑拿似的,
汗珠子顺着脑门直往下淌,
衣服粘在身上,跟刚从水里捞上来似的。
刘河找来了一根老长的杆子,
头上绑了一圈干草,弄了个跟烧火棍似的家伙。
刘河挥了挥杆子,笑呵呵道:
“明阳,瞅这杆子,够不够长,能不能把烟送到蜂巢那?”
赵明阳擦了擦脑门上的汗,咧嘴一笑:
“长度是够了,就是不知道这干草能不能撑得住。”
“不过,现在有个难事。”
刘河一听,眉头一皱:
“啥难事?”
赵明阳抓了抓头发:
“这杆子是有了,可没洋火柴,这火咋点啊?”
刘河一听,也犯了愁:
“哎妈呀,我这也没带洋火啊,黑灯瞎火的,上哪去找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