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现在,邓文龙章火旺,立即对敌方骑兵展开追击!老郭、张贵,所有步军,压上去!追杀鞑子,摇黄军必胜!”刘寒手里握着对讲机疯狂的下着命令。
他心里十分清楚,倘若不能把握住这个机会,对于训练有素的精锐骑兵而言,只消半刻钟功夫,他们就能退出战场基本完成整编,战场上就是这样,机会稍纵即逝,虽说两万人追着四万多鞑子精锐打还是很冒险,但这已经是刘寒所能创造的最好机会。
也是他对摇黄军全体将士所能做的一切,战争从来都不能讲仁慈,他知道很多人会死,包括自己人,但这就是战争。
“二营听令,以楔形阵列杀入敌阵,追杀鞑子,摇黄军必胜!”二营参将周铁子抽出战刀高举向天,当即第一个冲了出去。
接下来是步军的三营、四营,黑虎王高手执一把长枪,他虽然已经步入壮年,但这次出征湖广却专门找到刘寒请战,他额头的青筋凸起,望着前方的鞑子恨不得立刻冲入敌阵发泄压抑了一年的愤怒。
这一年来,王高因为袁韬等人的死一直都很愧疚,摇黄军的老兄弟里如今除了过天星梁虎和刘寒就剩下他自己,而刘寒一直顾着兄弟情义,再加上瞿塘之战时他受了重伤,刘寒一直没让王高参与过其他战事。
但是这次不同,这次他是要为那些老兄弟们报仇,即使身死也无憾。
过天星梁虎也在军阵之中,他虽不善言辞,但手里的战刀早已抽出,他没有废话,直接一挥手,身后的三千长枪兵就随之而去。
“涛哥,待会儿让俺独自领一千人冲阵吧。”四营副将钟龙稳了稳手里的战刀,一边向前奔跑着一边对参将张永涛道。
张永涛闻言皱了皱眉头,这几年来二人一直都处在一个营内,张永涛是千人长时,钟龙就是副千人长,去岁摇黄军加征一万士兵,张永涛凭资历终于成为一营之参将,而钟龙也被提任为四营的副将。
这在摇黄军的老兄弟里已经是升迁最慢的两人,其他诸如郭秀清、李顺、邓文龙早就被提任为了一营之主将,就连比他们入邻水军更晚的梁虎、张贵等人也都早已是一营主将。
之所以二人升迁缓慢,一来二人战功乏乏,二来张永涛好显摆,总是以他是最早跟着刘寒的人的身份自居,在摇黄军内一直不受其他将领待见,而钟龙虽然没这缺点,但却生性胆小,虽然也参加过几次战斗,但基本上都是靠着张永涛等邻水军老兵的护持渡过。
这里头包括林登万、李顺、郭秀清,一旦进入战场,他们的屁股后头总会跟着个钟龙,说白了,摇黄军里的划水之王。
但由于邻水军的老人都曾一块经历过患难,再加上钟龙战后都会请喝酒,是以也没有多少人介意这个,但自打李定国的大西旧部加入摇黄军后,一切都不一样了。
这些将领都十分瞧不起钟龙,甚至还经常当面嘲讽,钟龙虽然
很少与他们争执,但心里的难受却不足为外人道。
“老钟,这次战斗可不是以前,最好还是跟着哥,待会儿打起来末脱离我的视线。”张永涛呼哧呼哧的奔跑着,他已经可以看清楚前方鞑子略显惊恐的脸庞。
“涛哥,正是因为这次战斗对咱摇黄军对管营大人很重要,是以我才不想拖你们的后腿,放心吧涛哥,我有防刺服,还有管营大人配发的转轮短铳,不会有事的,战后我还请你喝酒!”钟龙拍了拍大腿外侧斜插的转轮短铳道。
转轮短铳刘寒一共让制造局生产了五百支,全部配发给了摇黄军的中高级将领,以提高将领们在战场上的生存能力和容错率。
钟龙很喜欢这支精巧的短铳,并将那短铳每日用油脂擦拭,擦的油光铮亮。
“成,那你小心点,倘若力有不逮,马上向我靠拢,不说了,开杀!”说话的功夫张永涛已经与鞑子步军短兵相接。
钟龙应了一声,也提起战刀杀了进去。
而此时摇黄军的六千骑兵已然追上了鞑子骑兵的尾巴,处于骑兵尾部的鞑子在刚才的战争中大多都失去了自己的将领,他们慌乱的逃窜已经完全失去了阵型。
“老邓,咱们比一比,看谁今日杀的鞑子多?”章火旺用战刀的刀背狠劲的拍着战马的屁股,战马吃疼之下嘶嚎着冲向鞑子。
“好,谁输了谁请喝酒!”邓文龙才不怯章火旺,二人虽然臭味相投,但由于都是马军参将,私下里的比斗一直都没停过。
“喝酒有甚意思,勾栏听曲儿!”章火旺说完哈哈大笑着将一个鞑子砍落马下。
“好!”邓文龙也完成了一次斩杀后随口应道。
“刘英,怎不见了那敌军首领?”一直带着亲卫营在高坡上观察战场的刘寒突然皱眉道。
自打鞑子开始溃退,刘寒就开始命令全军压上,一时没注意,竟没再找到哲克达的身影,这让他眉头逐渐皱了起来。
直觉告诉他,这个敌军将领不简单,最好在战场上将其杀掉,否则日后必定是个麻烦。
“回义父,俺刚才只顾着射杀那些其他将领,没……没注意……”刘英愧疚的道。
“知道了,继续战斗。”刘寒闻言只得将此事放下。
此时步军已然全面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