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寒的加入使得追击过程变得极为简单,数百支ak步枪所带来的超越时代的射程优势让溃逃的阿济格绝望,随着时间的流逝,他身边的亲卫一个个倒下,而阿济格本人,也因为刘寒的不断点名,丢掉了头盔、金红色的战甲,就差脱光光了。
“差不多了,陈武,给我瞄准阿济格的战马。”刘寒对身边的陈武下令道。
在出了重庆城的那一刻起,在刘寒的眼里阿济格已经是瓮中之鳖,之所以一直没真的杀了阿济格,是因为没了阿济格只会让这群溃兵更加的散乱失去领导,这将让追击过程变得分散且麻烦。
而现在,还跟着阿济格的亲卫只剩下几十人,无关亲要了。
陈武得了令后拉着缰绳让战马停下,而后就坐在马背上屏息瞄准,只听砰的一声,几十米开外阿济格的战马屁股就开了花,那战马哀嚎一声身体失去平衡,连带着阿济格也摔落马下晕了过去。
“大人,那些鞑子亲卫需要干掉吗?”陈武很快追上刘寒后请示道。
“没必要,或许放走他们比杀了他们更有利。”刘寒看着晕倒在地的阿济格眯着眼睛道,这是他经手大清的第四个王爷了吧。
刘寒的亲卫营很快将阿济格团团围住,李定国也带着几个亲卫赶到了现场,重庆之战又斩杀了数千鞑子,而他们的伤亡却只有几百,这一直让李定国大喊痛快。
这时,一个斥候骑着快马从石砫的方向奔来,一直行到距离刘寒十几步的距离,翻身下马后走到刘寒的身前行了个礼,而后从胸前取出一封信呈交给刘寒。
刘寒打开信封瞅了一眼就递给了李定国,书信的内容很简单只有几句话,围困岳池和广安的鞑子步军于昨日撤军,一部撤往了保宁府,一部则撤往了成都府。
这斥候刘寒见过,是冯英的部下,冯英所负责的情报组织,有别于各城将领的军情传递,这种情况下如果是将领们的书信,一
般都会附带请示,譬如是否追击等等,而冯英负责的只是消息传递,将最真实的情况呈交给刘寒,至于如何安排,就与情报本身无关了。
而且这个专属的情报组织,传递消息的效率很高,一直让刘寒很是满意。
“说说吧。”刘寒看了一眼李定国后道。
“重庆府被咱们拿下,如今鞑子们想出川,只剩下保宁府到汉中这一条通道,阿济格的精锐皆被咱们击溃,剩下那两万步军估计也得知了这边的情况,至于为何没有直接撤出四川,估摸着是不甘心,或者干脆是大清那位摄政王的意思。”李定国想了想道。
“嗯,孺子可教。”刘寒露出了戏谑的表情,这让李定国十分的无语,李定国的想法与他想的差不多,这道也是人之常情。
从去年开始,大清花费大量的人力物力攻打汉中,好不容易入了川,又与张献忠的大西军展开对战,折腾了一年多,战死那么多人才拿下的四川,如今却给刘寒做了嫁衣,任谁都不甘心。
可刘寒却不管这些鸟鞑子甘不甘心,四川已经势在必得,耶苏都留不住,他刘寒说的。
“来个尿黄的,把这厮呲醒。”刘寒看了一眼仍旧昏迷着的阿济格道。
李定国嘴角抽了抽,亲卫营里几个糙脸汉子顿时来了兴致,不约而同的走出队列,当着众人的面就抽出家伙事儿,呼啦啦的就往那阿济格脸上浇水。
阿济格很快被呛醒,迷迷糊糊的甩了甩脑袋,立即明白了自己的处境,同时闻到一股子刺鼻的尿骚味儿,本来打算忍一忍好好谈判的阿济格当即暴走。
“士可杀,不可辱,本王闻听汉人以礼待人,即便本王败与你,也应当有身为皇族的体面,尔等着实令汉人蒙羞!”
倘若不是形势所迫,阿济格此时早便抽出刀子砍人了,但即便如此,他还是用有限的汉语词汇表达着抗议。
“哈哈哈!阿济格,你们鞑子杀我汉家百姓
的时候,何曾想过以礼相待?你这可就是典型的双标了,更何况我摇黄军在尔等眼里本就是叛军、匪兵,你在跟匪兵讲礼仪,你是不是蠢的可笑?”刘寒反问道。
鞑子本就不善辞令,更何况还是暴躁少智的阿济格,这反驳愣是让他不知道怎么接。
也对,摇黄军之于大明来说,与之前的大顺和大西一般,皆是逆贼、叛匪,都当土匪了,谁还跟他讲礼仪?
想明白了这些,阿济格当即不再提被尿呲了一脸的事,而是盘坐在地上使自己尽可能的体面,之后看着刘寒冷冷的道:
“我乃大清英亲王阿济格,我的兄弟便是大清国的摄政王,放我回去,四川就是你的了。”
阿济格十分明白,他这次在四川的行动已经算是彻底失败了,虽然他在保宁和成都还有两万军队,但皆是步军,还几乎都是汉八旗,想指望这些汉家绵羊去攻城拔寨,无异于扯淡。
他的精锐铁骑都惨败于刘寒之手,如今他自己还成为了俘虏,正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理智告诉他,现在能活着回去最要紧,至于回去之后所要面对的惩罚,他现在根本没功夫想。
阿济格当然知道刘寒想要什么,川蜀作为一个几乎封闭的区域,易守难攻,实在是最适合割据一方了,摇黄军敢冒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