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有多少人马?”陷入狂躁的阿济格听了斥候的话还是冷静了一点。
身为大清国西路军的统帅,阿济格当然知道肩膀上的责任,他麾下的八旗兵战力虽然强悍,但就兵力数量而言,其实与摇黄军相比并不占优势,奇袭石砫也是冒险之举,一旦不能尽快拿下石砫,让摇黄军识破伎俩,广安和岳池两城外驻扎的汉八旗兵就等于白给,实在是得不偿失。
是以一听是从摇黄军方向来了不对,阿济格立即就警惕了不少。
“回禀殿下,兵马倒是不多,顶多有千把人,全是骑兵,属下又着人去这支敌军的侧后方查看,发现并无其他伏兵。”那斥候好不容易能亲自向当朝亲王汇报,在有限的言辞间极尽的谄媚。
阿济格闻言眉头都皱了起来,骑兵虽然机动能力很强,在野外很难尽数歼灭,但那至少也得成规模才能有战略作用,千把人的骑兵倘若骚扰几千步军倒是能有些效果,可摇黄军不应该不清楚,他的主力全是精锐八旗骑兵。
若说是来支援石砫的鬼都不信,即便是来骚扰也断然构不成任何威胁,可这伙儿人偏偏就出现在了这里,一时间把阿济格也搞的有点懵。
阿济格是暴躁甚至暴躁起来指挥能力也会有影响,但毕竟是跟着征战沙场十几年的老将,能当上亲王都是有莫大军功的,否则努尔哈赤野猪皮那么多儿子,怎的铁帽子王才封了八个。
“殿下,派俺去吧,俺只需本部三千骑兵,便可让这伙儿来历不明的汉人奴才后悔来到这个世上。”见阿济格还在皱眉,蒙古正蓝旗旗主巴尔各达跪地请命。
“殿下,卑职请求应战!”满洲正白旗参领兀尔哈几乎同时撩起盔甲请命。
满八旗和蒙八旗虽然都是大清国的绝对精锐,但相互之间也并不和谐,部将之间经常因为军功产生矛盾,而不论是野猪皮还是皇太极,亦或是现在执掌大权的摄政王多尔衮,皆多偏向当初起兵的螨人,千把人的敌人,这几乎等于送到手的军功,兀尔哈不认为阿济格殿下会将这份功劳让给蒙古人。
“殿下,在绝对的实力面前,所有的招式战术皆是虚妄,殿下因何而顾虑?”又一个蒙古部将一般跪地请命一边道。
这时,又有一个斥候过来通报,敌人已经距离他们不足
十里,阿济格将战刀放回刀鞘,终于不再沉默。
“巴尔各达,本王命你着所部迎击这股敌军,务必将其全部斩杀!”
很意外的,阿济格并没有派自己的嫡系精锐,而是选择了蒙八旗的人,这让兀尔哈十分的不解,但身为部下他却不敢多说什么,只是起身退回自己的班列。
“末将定不辱命!”巴尔各达闻言脸色一喜,赶紧谢恩,而后风风火火的朝着自己的军营而去。
“其余人,继续对石砫城发起车轮攻击,天黑之前拿不下石砫,督军将领全部死罪!”阿济格暂时按捺住心中的疑惑,对其他部将下令道。
之所以没派自己的嫡系过去,一来是阿济格对这伙儿敌军的出现十分的不解,兵力太少了,根本不足以改变战场局势,所谓事出反常必有妖,处于谨慎,阿济格不想去拿自己人来冒险,二来负责主攻的皆是蒙八旗的人,猛攻一日夜损失肯定是有的,一有功劳就让给自己人,难免让这些蒙古人心中不快,再者说,千把人的胜利又不是什么大功劳。
……
“大人,有敌军自石砫冲杀了过来,皆是骑兵,兵力大概有大概是我等三倍左右,距离咱们只剩三里。”通过对讲机,外围的精锐斥候早已将阿济格军营的行踪报给刘寒。
“陈武!命令全军停下,列阵。”刘寒当即拉扯住缰绳,对距离他十几米外的亲兵营副统领陈武下令道。
陈武当即吹响铁哨,一千人的骑兵队伍缓缓停下下马,根据之前的演练,很快就有两百人负责将战马归拢到他处,这主要是因为ak步枪也好,破片手雷也罢,声音实在是太巨大,这些战马或许还需要一段时间来适应,即便如此,也不可能站在战马旁边就开始突突,人都能被巨大的声响搞的暂时失聪,更别提牲畜。
又有一排盾牌兵排成了一字,两排长枪兵随后组成拒马阵,按道理来说刘寒目前的亲卫营主力全是ak,几乎不需要这样的布置,但刘寒还是对这方面做了一定的训练,一来以备不时之需,二来也可以迷惑敌人,至少是第一次与他交战的敌人。
“各自寻找适合射击的位置,听到我的命令才准开枪。”刘寒没有下马,而是单骑站在盾牌兵之前。
六百射击手很快的分散到了阵线的两侧,川地本
就多丘陵,道路两旁皆是高低不平的洼地,射击手很快都找到了既方便藏身又方便射击的有利地形。
三千蒙古骑兵此时已经距离他们不足一里,战马奔腾之下,刘寒分明的感觉到地面在微微颤动,他的眼神犀利而平静,仿佛冲上来的不是数千蒙古鞑子,而是一群待宰的羔羊。
“旗主大人,敌人哪里有一千人,俺看着顶多三四百。”巴尔各达身边的一个亲兵道。
“都躲到那拒马阵的两边了,俺刚才看到他们的身影了。”另一个亲兵接过话茬道。
“贪生怕死的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