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寒之所以选择冒险,其实还有个自己的原因,一年多来通过吴良刘寒不仅高价卖出去了不少来自现代的化妆品和各种小商品,而且还通过吴良购买了十几万石粮食,极大的帮助邻水军,刘寒十分在意这份友谊,并一直将吴良当作陈俊山那种老大哥。
想想这也一年多时间过去,竟还只是一面之缘,刘寒着实有些想念了,并且都说南京城富庶甲江南,这来大明这么久他都还没去过,也着实有些遗憾。
不过即便刘寒已经下达了命令,李丰和等人总觉得太过冒险,一边帮着刘寒准备相应的物资人手,一边还不断的有人劝谏刘寒三思,但都被刘寒一笑置之。
没过多久,一只像模像样的商队就被准备好,为了演戏演全套,刘寒还专门找了个商人来当向导,而刘寒则作为商队的护卫家丁头目随行。
为了掩人耳目,商队出发那天刘寒没有让任何人送行,而且选择了在凌晨天不亮时出发,这支商队有八十辆马车,运送二十万斤生铁,有六十个护卫家丁,当然除却商人孙兴和他带着的一个账房先生外,其余人皆来自邻水军营,这些人除却腰间配着刀具外,后背还都背着个勇麻布包着的古怪物件。
“大人,您还是上马车吧,从咱们这儿到南京城路途遥远,您但有任何事知会老朽一声就成了。”孙兴与马夫一块坐在马车的车头上,对马车旁骑在马背上的刘寒道,他本是邻水城的一个靠贩卖杂货为生的小商贾。
他当然知道刘寒的身份,若是一个多月前孙兴在刘寒面前还觉得没什么,可自打李定国带着数万大军来到这里以后,孙兴就觉得这位年轻的首领已不在是一年前的小头目,而是川地的一个重要势力,是以表现的格外谦卑。
“孙掌柜,我最后再说一次,出了邻水城我就是赵四,是你的护卫家丁,莫在说些暴露身份的话,下不为例。”刘寒骑在战马上十分平静的对孙兴道。
他当然知道这次远行的危险,是以格外的谨慎,即便目前还在自己的地盘,刘寒仍旧不敢懈怠,鬼知道鞑子在夔州等地有没有探子。
从邻水城一路往东,抵达夔州府后经水路沿着长江继续往东,虽然之前刘寒已经坐船渡过江,但那次是战时,以至于刘寒根本没机会观景,这次倒是有足够的时间感受长江的澎湃。
可是坐船坐的久了也确实十分无聊,每天都在摇摇晃晃中度过,期间也有数次在抵达某地渡口时,有鞑子兵登船盘查,但都被孙兴上下打点,算是有惊无险。
五月下旬,刘寒的商队在距离应天府几十里外的一个渡口上岸,在请示了刘寒之后,孙兴当晚甚至参加了当地一个朋友设下的晚宴,直到第二天才带着商队赶往南京城。
进城时刘寒心里还略有些紧张,毕竟南京城算是鞑子在江南最重要的一个据点,只是进城却出奇的顺利,
在直到他们运送的是大清急需的生铁后,值守的门将很友善的就放他们进去,甚至连打点都未曾索要,这倒是让刘寒略微有些惊讶。
“赵四,老夫要去会会这南京城里的朋友,你且跟着这位管事,将咱们货物交付后,便放你们两天假,算是让尔等见识见识这昔日金陵城的繁华,但是不许醉酒,给老夫惹事!”赵四一边与几个商贾模样的人寒暄,一边对刘寒道。
“是是是,老爷,俺晓得,老爷便放心吧。”刘寒闻言点头哈腰的对孙兴拍了拍胸脯,在演技这块,刘寒向来是精湛的。
折腾了半下午,刘寒才得以从商队中脱身,而后他不动声色的带着一群护卫家丁租了几间客房,为了不引人注意,刘寒专门挑选了相对很廉价的地段,客栈同住的大多是普通的百姓。
“大人,按照您给的联络地点,俺已经与吴良的人接洽,他约您今晚在城东东顺酒楼见面。”陈贵从外头进来后小声对刘寒道。
“嗯,知道了,今晚登万随我过去赴约,你留下负责接应,告诉其余兄弟们,没有命令不要随便外出,吃饭时记得一个人先试吃,记住,这里是敌占区,万事都要谨慎。”刘寒对陈贵道。
“俺晓得大人。”陈贵赶忙应下,但说完却皱了皱眉头。
“怎么,有话就说,有屁就放。”见陈贵似乎有难言之隐,刘寒夹了一块肉道。
“俺瞅着那接头的家伙……贼眉鼠眼的,不像个好人。”陈贵支吾了一下道。
“这接头的事,自然得安排脑子活络的人来,要是寻个老实巴交的还不得露馅,快去吃饭吧,菜都凉了。”刘寒笑了笑没当回事。
到得傍晚时分,刘寒将两部对讲机对好频道后,将其中一部别在自己身上,另外一部交给张贵,又简单交代了几句后刘寒当即带着林登万出了客栈。
南京城很大,街道也很宽,刘寒雇佣了一辆马车,一路上都在观察街道两旁的夜景。
虽然这里不久前还经历着战乱,但此时却完全看不到战争的一丝影子,街道两旁的商贩都在叫卖着,不时有各种食物的香味飘散,当然,脂粉气也很重,不时还能听到街道旁的阁楼里传来歌声,更有曼妙的身姿映在临街的窗户纸上。
啧啧啧,倘若黄鹞子老哥在这儿,可算是到了天堂,能嫖到秦淮河的名妓可一直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