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这是按照您的要求熔铸的铁柱。”这时一队制造局的工匠学徒牵着一匹马车过来禀报。
这马车没有帐篷只余车板,车板上没有他物,只有一根刚熔铸好的巨大铁棒,正是刘寒通过对讲机紧急让韩余打造的武器。
对于刘寒这种体能的人来说,使用战刀作战范围实在太小,一次也只能拼杀一个敌人,而木质武器又太过脆弱,往往挥舞不了多久就断裂,是以刘寒紧急让韩余打制了这跟铁棒,他在对讲机里告诉韩余,要求很简单,皮实耐用易于挥舞杀伤力足够大。
板车上的这跟大铁棒子足有两三米长,整体皆是由钢铁制成,尾部略细成年男子刚好单手成握,估计是考虑到其重量,握把做成了可双手持握,而头部略粗,更让刘寒惊讶的是,韩余竟然在头部熔铸了不少钢钉似的凸起,模样虽然看起来粗糙一看就是赶工出来的,但刘寒摸了摸却发现十分坚固。
他用了力道单手就将这根两三米长的大铁棒子拎了起来,掂量了掂量重量,少说也得有两百斤,不过在他的手里却如同普通士兵拎着的战刀,他双手持握简单的舞了个棍花,由于速度很快破空声让周围的士兵都有些惧怕。
“告诉韩老哥,整的不赖,晚上加鸡腿儿!弟兄们,跟随我,杀敌!”说完刘寒单手拎着大铁棒子直奔废墟之上。
邓文龙站在原地呆愣了片刻,他觉得自己的武力与刘寒是渐去渐远了,以前还能过两招,如今莫说两招,只半招估摸他就躺下见阎王了。
“邓文龙,这里的防御就交给你了,只要你还活着,休教一个鞑子过去!”站在废墟之上,刘寒深吸了一口气做了个十分大胆的决定。
“啊?大人,你这是……”邓文龙被刘寒突如其来的命令整的有点懵,但看到刘寒脸上的绝然忽然又明白了些什么。
“大人万万不可,老郭会砍了咱的!”邓文龙吓坏了,那个想法对于刘寒来说或许是大胆,但对于邓文龙来说就是吓人了,虽然刘寒的武力恐怖异常,但邓文龙却十分明白单打独斗和与军队相抗的区别。
一个练家子,或许打个人不成问题,但面对军队也只有死路一条,赵子龙七进七出也只不过存在于演义的小说之中。
郭秀清派邓文龙过来,主要目的就是为了保护刘寒,如今刘寒要是单枪匹马去迎敌,让郭秀清知道了,打死他都算轻的。
“本大人倘若不过去,你们早晚都会死,废话少说,替我守好这里!”见鞑子兵已经冲了过来,刘寒不再多言,说完就直接从废墟上跳了下去,引得身后的部下一阵惊呼。
刘寒刚跳下去,立即就被无数的鞑子兵包围,只是他浑然不惧,鞑子兵的弯刀划在他的身上根本连他的防御都无法破除,他大吼一声挥动手里的巨型特制狼牙棒,只一个照片就抡飞了三四个鞑子兵,宛若战神临
世般,无一合之众。
周围的鞑子都被刘寒的阵势吓懵了,一时间不敢贸然上前,刘寒的目标当然不是这些普通鞑子兵,见这些兵都不敢靠近他,便警惕的踏步朝着鞑子兵的那个将领走去。
豫亲王多铎当然也看到了刘寒,此时的他躲在十数面重盾的后头,只从重盾的缝隙里观看战场情况,他觉得这些重盾实在碍眼,倘若不是忌惮邻水军的古怪火铳,他断然不会去用这些影响形象又影响观察敌情的东西。
多铎瞅见了刘寒在奔着他这里过来,只是他不仅不慌张,嘴角却露出了狰狞的笑意。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闯进来,好叫本王瞧瞧,你到底是何方神圣!达鲁巴,弓箭伺候!”多铎随即对自己的亲卫队下令。
能在当朝亲王身边做亲卫的,大抵都是建州女真的精锐,不论是忠诚度还是勇武绝对是八旗兵中的佼佼者,随着多铎的军令,二三十个弓箭手随即出列,他们整齐划一的拈弓搭箭,对着刘寒的方向来了一轮散射。
咻咻的破空声响起,几乎一瞬间刘寒就被扎成了刺猬,时空穿梭只强化了他的身体强度,却并未让他拥有千里眼和顺风耳,以至于刚才还在和鞑子兵打斗的刘寒根本没有注意,箭羽射在他的甲叶里,传来一声声闷响,刘寒虽然有些吃疼,但却明显感觉到箭羽并未刺入皮肉,唯独是头上中的两箭,虽然箭羽已经掉落在地上,但刘寒却感觉火辣辣的疼,甚至感觉额头都肿了起来。
这说明身体的强度是有限度的,这箭羽的冲击力倘若再大些,兴许就能破了他的防御,这让刘寒格外警惕。
只是相对于警惕的刘寒,周围的鞑子看到这景象就是惊吓了,这么一个活生生的人在他们面前,不仅力气大的惊人,中了十几箭却能安然的站在他们面前,这……这特么还是人吗?
“亲王殿下有令,斩杀此人者,提任梅勒章京,赏万金!”后方的督战队伍里,达鲁巴铿锵的对着前方的士兵们喊道。
梅勒章京是八旗制里高级军职,所谓的八旗制,最底层的低级编制是牛录,每三百户为一牛录,设牛录额真一人,战时每户牧民出一人参战,五牛录为一甲喇,设甲喇额真一人,五甲喇为一固山,设固山额真一人,固山额真往往由旗主兼任,而梅勒章京便是固山的副职,每一旗设左右两名梅勒章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