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寒的话让在场的几个人都是一怔。
李丰和与郭秀清虽然都是古代人,但在见识上比其他人都更多,他们也似乎意识到了刘寒可能并不是他们这里的人,只是之前一直忙于生存,而现在他们不仅活的很好、有了尊严,还有有了奔头,所以从来没想过倘若有一天刘寒突然不在了,那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景象。
邻水城能有今天虽说大伙儿都在努力,但刘寒无疑是最核心的那个人,是刘寒给了邻水城繁荣,给了他们这些本来朝不保夕的人以栖身之地,也给了他们只是想起来就浑身充满力量的光明未来。
可现在刘寒告诉他们,他会随时回去,而且有可能再也不回来,这如何让他们心里好受。
“大人不敢乱开玩笑,倘若您不在,邻水城早晚还会变成原来的样子。”李丰和十分郑重的说道。
邻水城也并非如表面看起来那么和谐,事实上刘寒在邻水城定了很多规矩,其中不乏挑衅了封建礼教的内容,这些规矩让很多人不满,但碍于刘寒在邻水城百姓心目中的威严,并没有多少人敢站出来反对。
只是如果刘寒不在了,不论是郭秀清还是李丰和,亦或是其他任何人,都绝不会服众,那迎接他们的最终结果就是分崩离析。
也正是因为这样,郭秀清和李丰和在刘寒每次离开时,都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生怕把事情搞砸了。
“是啊大人,邻水城因你才有了今天,倘若你走了,邻水城又会回到过去那样。”郭秀清也赶紧补充道。
“俺以前是个没人看得起的匠人,到了哪里做工都被人欺负,是大人给了俺尊严,还给了俺吃饭的工作,大人可不能抛下俺们,俺们哪儿做的不如大人的意,大人便说与俺听,俺一定改。”在刘寒的真实身份上,郭宝坤很明显不如郭秀清和李丰和知道的多,但他也是从心底里感激刘寒。
他以前是个专门负责给富人打地窖的匠人,可现在却成了邻水城里所有匠人羡慕的对象,不论是军营里军械的打造,还是刘寒府宅以及城墙的修缮都由他负责,而且刘寒不仅从来觉得工匠卑贱,还一直在提高工匠的地位。
“瞧你们,我就随便说说,今天找你们过来,是有个十分重要的事要说。”刘寒见几人都一脸的悲怆,马上打了个哈哈跳过了话题道。
众人闻言脸色都是一喜,赶紧正襟危坐等候刘寒的指示。
“主要是郭宝坤你负责的事,也不用这么正经嘛,都放松点。”刘寒见几个部下一个个认真的样子,觉得气氛太过严肃,突然有点后悔刚才吓唬他们了。
“俺?可是俺的差事哪里干的称职了?大人跟俺说,俺回去就改。”郭宝坤马上开始自审,但琢磨了一下也没想到是哪里出了问题,值得请示道。
“不是,我的意思是,邻水城以后除却军务外,还有另外一个要务,与军务同等重要的任务,那就是研制新式火
器。”刘寒笑着笑了摇了摇头道。
“新式火器,大人是说火铳吗?那玩意儿我去咱们的军械库看过,可不好打磨了。”郭宝坤道。
他虽然不是火器匠人,但毕竟如今担着诸多差事,管的也正好全是工匠,火器的事儿刘寒其实经常提起,所以郭宝坤其实对这事儿很上心。
但上心归上心,火铳和火炮如果那么容易就被普通工匠随随便便搞出来,那朝廷也不至于被鞑子打的这么惨了。
首先是选材上,朝廷如今的佛朗机炮大多都是用铜铸炮,铜这种金属在大明本来就稀少,其次炼铜也是门技术活儿,铜里有杂质的话,火药一轰就炸膛,即便有了优质的铜,最终铸炮才是终极的考验。
至于火铳也有很多难点,其中最复杂的就是枪管的打制,以朝廷神机营的鸟铳为例,枪管长好几尺,熔铸、打磨全是手工,误差很大,打制良品率很低。
最关键的是这玩意儿烧钱,在战场上发挥的作用反倒很有限,以至于即便是大明朝廷在火器上的投入也是适可而止,因为战场上往往没有骑兵冲锋来的更实在和可靠。
“可不止是火铳,是比朝廷的火铳、火炮更强大的火器。”刘寒又是摇了摇头道。
“比朝廷的火器还厉害……俺……大人,俺不懂这些呀!”郭宝坤人实在,一听要研制的是比朝廷的火器更厉害的东西,马上犯了难。
目前他连朝廷的火器都仿制不出来,更别说更先进的东西了,身为邻水城的匠人管制,他感觉很是愧疚。
“我也不懂,不过鲁圣人曾说过,世上无难事,只要肯攀登。”刘寒开玩笑道。
“你的第一个任务是,研制遂发枪,简而言之是在现有的火器上加上一个击锤和扳机,可用火石代替火捻,具体的图纸容后我会给你,至于枪管的打制,我会想办法解决。”刘寒接着又说道。
想让明末的人直接造出ak那样的连发自动步枪即使是有图纸,那也无异于痴人说梦,不可能一口吃成胖子。
即便刘寒带了很多的书籍,也只能循着历史原有的脚步走,比如现有的火铳是鸟铳,这种火铳是从枪管的头部装入火药,然后用铁钎将火药压实,再用铁钎将圆圆的铅弹捅进去,在火枪的底部有火捻,需要射击时,要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