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刘寒其实以前就考虑过,毕竟古玩收藏这个行业的老手本身就见多识广,陈俊山早晚生疑刘寒其实有心理准备。
一开始刘寒还有点心理负担,毕竟一个谎言需要更多的谎言来遮掩,但其实仔细想想,好像也没啥可隐瞒的,他又没做什么亏心事儿。
按照他的推断,他只能将现代不存在的东西从明末带回来,这就意味着不会与任何人的藏品发生冲突,他没偷没抢,哦,就算抢,也不是抢的现代人,就算对簿公堂也不怕。
什么?我的藏品来源不明?别问,问就是祖传,问就是朋友给的,咱就是朋友多,你问我哪个朋友,你管得着吗?
刘寒这个人就是这样,对于互相信任的朋友交心守诺,而对于那些不怀好意的家伙,对不起,你坐地起价,他就能就地还钱,反正鼻子下头一张嘴,谁不会张口就来?
“我自然是相信你的,唉!咱们这行规矩多,我是怕你误入歧途,既然你不想说就算了。”陈俊山听了刘寒的话愣了一下,叹了口气道。
“嘿嘿,哪儿能啊,咱可是守法公民,不过陈哥,咱们对外可不能这么讲。”刘寒皱了皱眉道。
“那是自然,倘若日后一直都是如此的话,莫说那沈东,就是古玩街上的其他人也会生疑,所以,咱们也得计划一下。”陈俊山说着陷入了思考。
“首先,咱们得统一口径,倘若有人问,就说是你在外国的朋友,帮你在外国市场上淘来的。”陈俊山想了想道。
这一招其实挺无赖的,近现代中国贫弱时曾遭到诸多列强的欺压,无数的文物流落海外,这些就算是九年义务教育的漏网之鱼都该知道。
而大多数外国人根本就不懂中国文化,更不懂那些文物的价值,所以说在海外捡漏,甚至比在国内还大上不少,而且这么个说法还有个好处,那就是没法往上追溯。
毕竟谁会闲的跑外国去打听这事儿?
“好,不过陈哥,咱们是不是得开个店铺了,难不成你以后还想出去跑山吗?我可实话告诉你,我的货源相对稳定和可靠,日后你大概率是没空出去跑的。”刘寒十分臭屁的道。
虽然这样并不影响刘寒挣钱,但既然是想做长期生意,目光自然要看的远点,陈俊山虽然见识丰富,但整日里呆在这么个阴暗的小仓库里,实在是摆不上台面。
中庸有云,素富贵行乎富贵,意思是如果你是大佬,那就做大佬该做的事,沈龙之所以找事儿,还不是看陈俊山一个穷跑乡下的人抢了他的风头吗?
倘若他们俩整个有牌面的店铺,再去出手一些比较稀少且珍贵的东西,反而就没那么多人起疑了。
“这个事儿我也想过,以前是因为老是外出跑乡下,倘若租个店面没人照应不划算,这两天我也问了市场管理处,有需要转租的那几个店铺我也去看了,店面要么太小,要么环境不合适。”
“陈哥觉得沈东那货的店铺咋样?”刘寒不经意的问道。
“自然
是不错的,那里是古玩街的交叉路口中心地带,不论是客户流量还是店铺环境,都是市场里数一数二的,不过他做的好好的为何要转租?这不现实。”陈俊山摇了摇头道。
“我就是随口问问,呵呵,忙活了半下午还没吃饭,走吧陈哥,老地方今儿我请你。”刘寒浑不在意的转移了话题。
如今他的卡里可是躺着一百多万,再也不必在吃饭上有什么心理负担,陈俊山也有点饿了,于是二人就出了门。
饭馆里,刘寒又大致问了下在市场里租一个像样的店面需要花多少钱,按照陈俊山的估计,租金要按年缴纳,倘若是同行的店铺,大概率不用怎么装修,开支也就是房租成本。
倘若需要重新装修,那就没个准儿了,得看装修的规格,租金大概需要三十万一年,装修估算按照十五个w算。
刘寒想了想便给陈俊山转过去三十五万,陈俊山自然是不同意,不过最终还是被刘寒说服。
他觉得自己既然占着八成股子,自然也要出八成的成本,而且这两个月来生意一直都是陈俊山在忙活,自己那是一点忙都没帮上,虽然货是他提供的,但其实他自己也没费多大劲儿,都是明末那帮手下给送到他屋子里,然后他负责把东西从明末倒腾过来。
一句话,当倒爷就是舒坦。
“既然要开店铺,你就不能天天玩失踪了,没事多在店里坐坐,学一学这一行的门道,顺便给你介绍些老朋友认识。”陈俊山道。
他很高兴刘寒能提出这样的想法,不过他对于刘寒的专业技能实在不敢恭维,是以对刘寒经常玩失踪很是无语。
“那可不成,我也得去忙活呀,不然货从哪儿来,不过陈哥,你应该有不少藏友聊天群吧,你把我拉进去,那里边都是对收藏有研究的人,说话肯定都很好听,我照样能学到东西。”刘寒想了想十分果断的拒绝了这个建议。
他从没觉得自己是个做生意的料,而且他自打转行后就自在惯了,偶尔去店铺坐坐喝喝茶还行,如果天天呆在店里会憋死。
“那不成,虽然是合伙生意,但你是大股东,法人肯定也是你,你什么事都不闻不问的怎么行?拉群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