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如你们刚才所听到的,现在咱们条件还很艰苦,我刘寒,甚至没有更多的银子来给你们统一的军装,吃的也是五谷杂粮见不到荤腥。”刘寒对一千多将士们道。
他丝毫不隐瞒现在他们面临的问题,这些也没有必要隐瞒,他将所有的一切好的坏的都摆在所有人面前。
“但我保证,只要你们恪守军规、好生训练,这些都只是暂时的,我们的第一个目标是吃饱,为此全城的百姓已经在你们面前做了保证,他们将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全力耕种,以保证所有人的吃用。
而你们,也要向他们保证,不再欺压鱼肉他们,用你们手里的武器和生命,抵御一切来犯之敌,用鲜血和身体捍卫你们现在得到的一切!你们,能做到吗?”说到后来,刘寒陡然抬高了音调。
“能!”
“能!”
“能!”
一千多士兵齐声呐喊,也是在这时,所有人似乎都看到了希望,都明白了在这个动乱的世代,他们是一体的,缺了谁都不行。
这就是刘寒想要的效果。
军政府虽然早已被后世人用无数的血泪证明,不利于发展生产和经济,但是在这样动乱的时代,刘寒十分坚信,只有军管才能实现最高效率的收益,集权才是这个时代的主旋律。
讲演结束后的林水城,俨然变了模样,即使军营里的士兵列队走在街头,百姓们也不再像以前那样吓的四处逃跑躲避,邻水城并不大,这里是他们的家,所有人的庇护所。
九月初六的晌午,刘寒刚结束了训练,一身汗水的进入自己在军营的住所准备用餐,孙大头突然出现在门口请见。
孙大头这些天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虽然无法参与高强度训练,却自告奋勇帮郭秀清接下了值守城防的任务。
“大人,城外有个自称是大竹县掌盘的人前来拜会,带着不少人,还都带着家伙,卑职没敢让他们进城,他们还指着名字要见你。”孙大头显然是跑着过来的,额头都见了汗。
“大竹县掌盘?摇黄十三家的人?他们来干什么。”刘寒闻言皱了皱眉头。
既然已经决定在邻水县扎根,刘寒自然对周边的势力做了了解,邻水虽然只是个小县城,但地理位置却极为特别,东北毗邻夔州府,是摇黄十三家的地盘,东南毗邻重庆府,是大
明朝廷在川蜀地区的前沿阵地,距离秦良玉所在的石砫也不远,而西南和西北是张献忠的大西军,可谓是三战之地。
若是寻常人,肯定不会选择在这里扎根,刘寒就不同了,首先他是没办法,凭他那点人手,莫说攻打其他城池,就是打野战都有困难。
其次邻水县虽然周围势力繁多,但也好过四面八方全是张献忠的势力,摇黄十三家虽然占据整个夔州,以及顺庆的大竹县,但近几年却很少再向外扩张,而朝廷在重庆府虽然有不少驻军,但也只是呈守势,原因无他,没钱没粮没士气。
再加上不论是摇黄十三家、大明朝廷还是他刘寒,都有一个共同的敌人,那就是张献忠。
大明朝廷与流寇的敌对关系自不必说,摇黄十三家曾经也同样是流寇,而且是是朝廷屡次剿杀屡次失败的流寇,但由于近几年双方都偃旗息鼓,关系已经缓和不少。
张献忠曾经也派人希望摇黄十三家的人归顺大西,但不知出于什么考量,被十三个首领拒绝,张献忠派兵来攻,却与大明朝廷一样以落败告终。
夔州城雄踞瞿塘峡口,形势险要,历来是川东军事重镇、兵家必争之地,但四川地势险要的地方多了去了,张献忠折了些人马后便不再管顾,而据守夔州的诸多首领们心里也十分清楚,凭他们的那些兵力,守城还能勉力维持,出城绝对是找死,是以三方逐渐形成了军事上的平衡。
而大明朝廷就更不必说了,建虏都已经打到了家门口,六部却还在党争还在争权夺利的内讧,抵御建虏已经捉襟见肘,自然没能力去打川蜀。
可以说只要刘寒不主动挑衅,东南和东北大概率不会有事,而对于摇黄十三家和在重庆府驻扎的明军来说,唯一的威胁就是张献忠了。
想来是来拜山的吧,刘寒琢磨了一下,便让孙大头传他们进来。
约莫过了一刻钟左右,从军营外进来一行十几个人,为首的一人个子不高皮肤黝黑,刘寒大老远一看还以为是宋小宝穿越了。
按照规矩,孙大头让他们在军营门口上交了武器,这些人也没有废话,直接照做。
由于刘寒只允许三人与他议事,孙大头见这些人挺守规矩,加上有恰好到了吃饭的点,便给在外面等候的人送来了饭菜。
“俺是
大竹县掌盘,人称黑虎王高,想必你便是刘寒把,幸会幸会。”那叫做王高的人进了刘寒的屋子后,便向刘寒拱手行了一礼道。
“久仰久仰,不知黑虎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请坐。”刘寒的表情有些古怪,他是越瞅这王高,越像宋小宝。
刘寒知道流寇都有给自己取诨名的习惯,这是堤防日后被朝廷捉住后免于连累家人,是以刘寒很是客气的喊了王高的外号。
“叫俺王高就行,俺应该是比你年长,便托大称你为老弟了。”王高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