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的百姓们满面惊愕,几乎不敢相信他们的眼睛。
平日里在村里头,这些家伙作威作福,根本不把村民们当人看,想起来就欺负一下。
可惜村民们根本打不过,只能强自忍耐着,没想到被这些外来者轻轻松松就给收拾了?
不少人甚至用理我了握拳,在心底暗自叫好起来。
那个李教头更是躺在血泊里,双手都被尽数折断,进出气有一口没一口的。
就在这时,秦忠来到林枫身侧,低声道:“侯爷,有人往县衙的方向去了,还有人应该是往张家去了,要拦住他们吗?”
“想通风报信是吧?”林枫眉梢一挑,倒是不觉得奇怪。
哪怕是在这种一直被欺压的村子,也不是所有人都痛恨张家,有人会选择投靠张家,通过欺压其他村民,换来更优渥的生活。
“不用拦,让他们去就是了,正好让我看看这辽新村,这凤阳县,这青安郡究竟是个什么德行。”
因为清水河的支流贯穿于此,所以此郡被单取一个青字,又取一安字,意为青天在上,安定之意。
只不过现在看来,似乎这个名字一点用处都没有。
“明白。”秦忠点头,随即道,“那需要从京城里调人吗?”
“暂且不用,我记得青安郡背靠运河,运河总兵赵平山应该正在造船厂附近督造吧?”林枫回忆道。
他在大宇各地都兴建了造船厂和炼铁厂,这两处厂房的选址都是有地理要求的。
炼铁厂要尽可能地靠近山脉,方便就地挖掘矿物,而造船厂除了在沿海兴建,内地的运河适宜入水的地方,也都修建了造船厂。
距离帝都最近的,就是青安郡造船厂。
加上因为靠近帝都的缘故,所以特意安排了总兵赵平山看管。
“嗯,正是赵平山负责。”秦忠点头道。
“京城里兄弟们都还要做事,暂且就不要调他们,你传令给赵平山,让他连夜带兵过来,在没有命令之前就守在外头,勿要暴露行踪。”
“是。”
听到林枫的安排,秦忠明白自家侯爷是准备来一波大的了。
用张家父子当鱼饵,看看究竟能钓多少人出来。
“区区一个村长,哪怕是在本地再有本事,也肯定做不到这样横行霸道,上头必然还有其他官员在保护他,本侯倒是很好奇,究竟有哪些人参与其中。”
林枫玩味地想到,除了县令外还有谁呢?
郡守?州牧?刺史?
要知道,这里可是京城附近,层层关系牵连下,多大的官都有可能被牵连其中。
说起来当侯爷当久了,差点都忘记自己身上还有锦衣卫的职责了,正好用来干干正事吧。
林枫伸了个懒腰,来到左家姐妹身前。
“多谢恩人。”
见林枫过来,左心儿当即就要拜下,却被林枫给扶了起来。
“不必这么客气,张石这样做就是在仗势欺人,任何有正义感的人,都不会放任不管的。”
听到这话,外头看热闹的村民们不由得露出羞愧的神色。
他们和左家兄妹当邻居这么久,却愣是看着兄妹俩被欺凌而没有任何作为,还比不过一个外头来的年轻人。
林枫看到他们神色变化,却没有多说什么苛责的话。
毕竟人都有自保之心,自己能这么做,完全是因为自己是镇北侯。
换做小老百姓,真敢帮忙,说不定就得把自己也给搭进去。
“恩公,你要不还是快离开吧,您今日愿意帮我们,我们已经很感激不尽了。”左心儿担忧道,“这张石心肠狠毒,若是继续留在这里,他肯定会报复您的。”
“张家和县令交好,而且听说连郡守都和他们有关系,我们是斗不过他们的!”
林枫偏头:“我要是走了,你们怎么办呢?你们的母亲可是病重还在床上躺着呢。”
左心儿咬了咬嘴唇,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实在不行……我就和哥哥带着母亲离开,我们大不了不住在这村子里了。”
就在这时,躺在地上的张石忽然抬起头,目光中满是怨毒:“别做梦了!我告诉你们,就算你们走了,我也一定会找到你们!”
“到时候我一定会弄死他们俩,男的拖出去五马分尸,女的让我手下玩她个三天三夜!有本事你就一辈子守着他们家!”
张石从未受过这样的羞辱,此时面上满是怨毒之色,疯狂至极,宛如从地狱而来的恶鬼。
看到对方这幅模样,左心儿心头一颤,下意识往自家哥哥怀里缩了缩。
林枫掏掏耳朵,不耐道:“这白痴废话太多了,给我把他嘴缝上。”
“是!”
锦衣卫立刻上前,从怀里取出针线。
这都是他们用来审讯的工具,这时候正好派上用场。
看到针线,张石眼中涌出浓浓的惊恐之色:“你干什么?你真的要缝?你疯了吗?!”
林枫转头,一脸认真道:“我这人最言而有信,说要缝上就得缝上,缝!”
锦衣卫没有丝毫犹豫,俯下身子开始动作。
“啊啊啊啊啊啊……唔唔唔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