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成林看见禁军的时候,心里头顿时凉了半截。
连禁军都来了,意味着今天这事没有办法善了了。
禁军一般都是为了镇压叛乱才会出动,月妃带禁军来此,显然一早就做好了动武的准备。
但紧接着,林枫展露出来的身份,却更是让他惊愕。
“镇,镇北侯?”
左成林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镇北侯这个名字,在大宇可以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不管其在权贵或是朝堂上名声有多么地不堪,亦或是被多少人仇视,但至少在民间的声望不是一般的高。
正是因为镇北侯,这两年参军的年轻人数量都显著增多。
民间年轻子弟无不以镇北侯为偶像,希望有朝一日能够成为如林枫那般的盖世英雄。
不仅如此,军伍中对林枫更是推崇备至。
横扫北方草原,距离军事上封狼居胥的最高成就仅有一步之遥。
试问哪一位士卒不希望有这样的荣誉?
在看到禁军们纷纷跪拜行礼的时候,左成林心中仅剩的那点疑惑,也彻底荡然无存!
“镇,镇北侯?”
吴显贵面露愕然之色。
他打从心里不愿意相信这件事,但看到跪拜下的禁军,却又不得不相信这件事。
如果换做是其他人这幅做派,吴显贵还能怀疑一下,是不是眼前这人找其他人演戏。
但这些禁军可是月妃从宫里头带来的,怎么可能会作假演戏?
吴明权眨巴了两下眼睛,左右看了看,茫然道:“镇北侯?你们在说谁?冯公子吗?”
他平日里都在和京城中的权贵世家打交道,虽然听说过镇北侯的名声,但鲜少有接触。
毕竟从身份地位来说,双方之间的地位说是天差地别都不为过。
在京城的权贵世家来说,吴家并不算是顶尖,而林枫已经是大权在握,平日里交手的都是杨雍这种内阁首辅之类的大员。
根本接触不到的人物,忽然出现在眼前,强烈的震撼让吴明权的第一反应是不相信。
开什么玩笑?
镇北侯什么人物,会为了一条清水河和他们这么个吴家大动干戈。
吴家两兄弟不约而同地看向月妃,这里头只有月妃才能够完全确定对方的身份。
只见月妃怔怔地望着林枫,眸光闪烁不定,半晌才缓缓道:“镇北侯,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轰!
此言一出,吴家人都如晴天霹雳。
居然真的是镇北侯!
这怎么可能?
镇北侯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这个疑问充斥在众人的心头。
那种感觉,就像是大家都在村头争这一条溪流该谁来打水,结果钦差大臣跑出来,说这条溪流你们谁都不能用。
事实上的感受,比这个还要更强烈。
因为林枫的地位,根本就不是吴家这个层次能够接触的。
哪怕月妃曾经是先帝的宠妃,但自从先帝去世以后,她的地位已经给大不如前。
和有夏司遥支持的林枫根本没法比。
“我在这里很奇怪吗?”林枫背负双手,淡笑道,“本侯想来清水河上捕鱼,谁知道遇见你们吴家这么霸道,你觉得这件事该怎么算呢?”
月妃面露纠结之色,从本心上来讲她其实并不想和林枫起冲突。
对方被夏司遥看重,加上其横扫四方的战绩,哪怕是她都不敢轻易地去得罪对方。
想了想,月妃沉声道:“镇北侯,此事是我吴家的事情,以镇北侯的身份来此找麻烦,是不是太有失风度了?”
林枫听到这话险些笑出声来。
你跟我提风度?
我一个战场上下来的,要什么风度?
这又不是西方那些贵族战场,被俘虏的贵族还要好生相待,最后还能交赎金把人给换回去。
在大宇和那些北方蛮子打仗,讲求风度只有一个,就是被那些蛮子当成软柿子捏。
自打穿越过来,自己就没有风度这种说法!
“你和我谈风度?”
林枫踏前一步,站定在月妃的跟前,居高临下地俯瞰着她。
“你觉得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谈风度?就凭你现在这么个妃嫔的身份?先帝都已经去世了,你觉得靠你这么个身份又能够翻起什么风浪不成?”
听到这话,月妃脸色几乎难看到了极点。
一直以来,她依仗的身份无非就是被先帝宠爱的妃嫔。
先帝去世后,各方势力给她面子,但也只是给面子罢了。
她能指挥那些普通的官员,但如内阁首辅杨雍之流,根本就不会搭理她。
说白了,没了先帝,你月妃算个什么东西?
这种情况下,月份的身份是很尴尬的,属于不上不下的位置。
所以在面对林枫时,月妃不知道自己该以怎样的姿态去面对他。
但这并不代表,她会任由林枫用这样的方式来羞辱。
“镇北侯,莫要以为你有太后的支持就可以无法无天,清水河乃先帝赐予本宫,有本事你就让太后下旨,否则清水河无论如何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