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林枫对叛贼的身份,有了猜测。
不出意外的话,这些叛贼应该是出自宣王的手笔。
小皇帝出现意外的话,收益最大的不是他这个近臣,也不是内阁这群官员,而是宣王这位有着皇家血脉的皇叔。
难怪这些叛贼行刺的时候,没有如那些死士一般,提前服下毒药,断绝线索,因为,他们本来就是做的两手准备。
刺杀成功了,小皇帝没有子嗣,这宇朝的江山,定然需要一位拥有着皇室血脉的人做主,毫无疑问,整个人便是宣王。
如果刺杀失败了,也可以借机栽赃到杨文轩这位内阁首辅身上,引发朝堂动荡。
因此,不论是成功还是失败,宣王都是稳坐钓鱼台,有益无害。
有趣有趣。
林枫的脸上,浮现出玩味的笑容来。
自从剿灭宣王的叛军,宣王带兵出逃北边草原后,他本以为,这位至少会消停一些时日。
没想到,这么快便按捺不住了。
至于这些栽赃嫁祸,林枫即便心知肚明,才懒的去说什么。
反正对他而言,无论是宣王还是内阁,都是挡在他前进路上的敌人,全部都出事才好。
只要看清局势,不被人当做手中的棋子便可。
“太后,老臣真的冤枉啊!”
林枫能想到的,杨文轩这个老狐狸,自然也能想到。
在之前与宣王密谋联合的时候,双方暗地里通过不少信件,以宣王的能耐,找人模仿他的字迹,并不是多么困难。
到底是林枫自导自演,借机陷害与他,还是宣王的攻讦。
他一时也想不明白。
关键时刻,内阁一派的官员们站了出来。
“太后,杨阁老鞠躬尽瘁,为国分忧,臣以身价性命做保,阁老绝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是啊,请太后明鉴!”
夏司遥神色冰冷。
她何尝看不出来,这其中有存在蹊跷。
只是,作为母亲,眼见叛贼如此嚣张,刺杀自己的孩儿,她心里的怒火,汹涌而出。
再加上,本来就对杨文轩为首的内阁众朝臣心里不满,自然而然,杨文轩就成了出气筒。
“这么说,是有人构陷了?”
“那你说说,究竟是谁?”
夏司遥冰冷的语气,让内阁众朝臣,心生惶恐。
一时间,众官员全部和杨文轩一样,跪在地上。
“太后息怒!”
“请太后给老臣一些日子,老臣一定能自证清白,如若不然,到时候,以死谢罪!”
杨文轩面色阴沉,垂下头,高声说道。
即便是心里窝火,也只能咬牙强忍下来。
他能说什么呢,指证林枫的话,没有任何证据,可若是指证宣王,两人之间的苟且,怎么能说出口呢。
最关键的,如果什么都不做,任由这个屎盆子扣在头上,那他也就算是毁了。
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做,只能想办法拖下来。
夏司遥沉吟一下,目光微微撇向林枫的方向。
看到林枫点头后,沉声道:“既然如此,本公便给你三日时间,三日之后,若不能拿出有力的证据,便休怪本宫无情!”
话说到最后,声音变的冷冽无比。
“老臣谢过太后恩典!”
杨文轩跪在地上,连连磕头,忐忑不安的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
“行了,起来吧!”
夏司遥冷冷说了一声。
随着厮杀落幕,惊慌的百姓们,心绪也渐渐平静下来。
大队伍再次启程。
回到京师后,林枫吩咐一句,秦忠让人押着叛贼,去往东厂。
至于他自己,则是随着大队伍去了皇宫。
宣政殿上。
小皇帝因为受了些惊讶,回寝宫歇息去了。
夏司遥坐在上方,冰冷的目光,落在大殿上。
大殿上,文武百官林立,只不过,每一个人都低着头,不敢抬头直视。
一众人站在那里,心里头,却有些发毛,今天发生的事情,想想就让人胆颤心惊。
西郊天坛,堂堂皇家祭祀重地,竟然有数百名叛贼混了进来,而且,每个人还携带着武器。
如果不是林枫带领着东厂和锦衣卫拼死护驾,击溃了叛贼,保不齐,还真有可能被这些叛贼得逞,到时候,他们这些做臣子的,真该以死谢罪了。
“林枫,今日之事,你如何看?”夏司遥的目光,最终落在林枫身上,开口问道。
“回太后,天坛虽不似京师那般防守严密,可也不是寻常人想进就进,想出就出的地方,结果,数百名叛贼不但混了进来,还持有武器,很明显,这是有预谋的。”
“以臣看,这次操办祭天大典的官员中,必然有人与他们里应外合。”
“此事,还要细细查探才是。”
林枫这话说的不偏不倚。
宣王想要一箭双雕,将这个屎盆子扣在杨文轩头上,祸水东引,彻底激化他与内阁之间的矛盾,以便坐收渔翁之利。
他岂能轻易中计。
一个温志勇,已经让内阁众朝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