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枫这不咸不淡的话,瞬间将一些内阁官员的怒火给点起来了。
抓了他们的人,还来这里对他们冷嘲热讽,实在太过可恶。
“林枫,你身为东厂提督,却滥用职权,肆意构想罪名,对陆大人栽赃陷害,此等行为,是要遭天诛的。”一名年轻的官员从地上站起来,指着林枫的鼻子,破口大骂起来。
自家老师夏明宇,被这狗贼毁了名誉,气的吐血而亡。
他在朝堂上多次弹劾,都因为没有证据,被驳了回去,只能强咽下这口怨气。
而今,这狗贼逍遥法外就算了,还对他们继续动手。
是可忍,孰不可忍。
“啪!”
一声响亮的耳光声,在这皇宫门前响起。
这名年轻的官员,身子一阵摇晃,被一巴掌抽的摔倒在地,脑袋里,嗡嗡作响。
林枫甩了甩手,脸上满是不屑的冷意。
“你是什么东西,竟然敢诬陷本公?”
这一耳光,打醒了所有人。
原本跪在地上的内阁众官员们,纷纷站起身,对着林枫怒目而视。
这官场上,向来都是他们江南士族一派殴打别人的先例,何曾有人敢动手打他们,简直是反了天了。
就在这一刻里,林枫身后的护卫,迅速围了上来,腰间的兵刃,已经往出拔了大半,冰冷的寒光闪烁着。
皇宫门口,禁军们原本站在那里,守着宫门,看到这一幕,也都凑了上来。
林枫不屑一笑。
妈的。
什么阿猫阿狗,都敢跟小爷甩脸子,不给你点教训,当以为小爷脾气好不成。
说实在话,他对内阁这些官员,本来就不感冒。
在这京师里,依附内阁的官员很多,出自江南士族一派的更多,除了杨文轩杨雍,还有有数的那两位尚书外,其他的,根本就是些乌合之众。
杨文轩和杨雍倒是有能力,可是出身便将他们给定死了,背后庞大的士族利益,让他们做什么事,都得去考虑。
至于其他这些年轻的官员,若不是背后有士族作推手,根本登不上大雅之堂。
不论政治手腕,还是治国手段,根本可以忽略不计,说起来,顶多能算些贪官蛀虫,依附在大宇这具庞大的身躯上,吃肉喝血。
“林公息怒。”
“我等今日过来,只是想要求见太后,要一个说法,不知这京兆府尹陆进犯了何等大罪,竟要被抓紧东厂的牢狱里。”
杨文轩起身走过来。
从心里,他并不太想出头,可是没有办法,这些年轻的官员就像个二愣子,或许以为有着背后的家族撑腰,就可以为所欲为。
可眼前这人是谁?
这可是将曾经权倾朝野的宁王扳倒,而且在辽东战场上砍杀了几万女真兵的狠人。
跟这位耍横,这不是找死么。
“杨阁老,昨日前方才传来消息,运往辽东的军资被劫,背后有京师的人指挥。”
“锦衣卫经过暗中查探,发现这陆进竟暗中与女真有所勾连。”
“女真王哈尔齐一直亡我大宇之心不死,不曾想,堂堂京兆府尹,也被他收买了,为保江山社稷安稳,本公只能连忙让人抓了起来,想来,审问过后,就真相大明了。”
话音未落,众官员们一片哗然。
“林枫,你休要胡言乱语,陆大人三代忠良,家风廉明,怎么可能女真勾连,以我看,你分明实在借机打压异己,想要屈打成招。”
那年轻官员在大庭广众下挨了一巴掌,心里很是恼怒。
而今,看到杨文轩站出来,心里头,有了些底气,再次站出来质问道。
“哼!”
林枫淡淡的一声冷哼,那年轻官员不由的缩了缩脖子,退到杨文轩身后。
“本公看,你这般维护陆进,怕是也有参与其中吧,看来,东厂和锦衣卫查的还是不够仔细,还有漏网之鱼。”
“来人!”
这等贱骨头,就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林公且慢。”
杨文轩赶忙制止下来,回头狠狠的蹬了那年轻官员一眼。
怎么这么个愣头青。
“林公,本官与陆进也有些交情,他这些年一直在京师,不太可能与女真勾连,此事,还是要细细查证,不能妄下定论,寒了众朝臣的心。”
杨文轩立刻转移话题,说道陆进身上来。
“阁老说的是,本公深受皇恩,自然不能行非法之事。”
“只是,那陆进的儿子陆向荣已经交代了许多,他们父子这些年做的那些事,人神共愤。”
“知人知面不知心,他虽然人在京师,谁又能断定不会卖国呢。”
“本公实在有些愧对太后的信任,掌管东厂,监察天下,如今,这京师里,还是京兆府尹,竟然与外敌勾结,若非及早发现,后果不堪设想啊。”
“这往后,东厂和锦衣卫的监察,必须得加强啊!”
官场上的虚情假意,林枫也学会了不少。
说话的时候,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杨阁老,陆进之事,事关国家安危,本公也得谨慎对待,不过,不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