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儿个晚上,林枫也没有闲着。
东厂这边,秦忠翻出不少江家父子这些年的污点罪证,全部交给林枫。
这些罪证,还是当初郑岩当差的时候,宁王让其搜集的,说直白点,就是为了控制依附在麾下的官员。
疑心重的人,往往不相信所谓的忠诚,只有实实在在的把柄,才能让他们心安。
林枫呢,则专门跑了一趟魏贤的府邸。
说是府邸,其实就是个简单的小院,放眼京师之内,与那些达官显贵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
林枫看到的时候,也不由的感慨。
在这个风雨飘摇的时代里,官员们一个个中饱私囊,填充自己的口袋,魏贤还真是独树一帜,无怪堂堂少傅,没有进入核心圈子。
魏贤听完林枫的意思后,当即将这件事答应下来。
朝中除了内阁一派与宁王一派,还有不少性子耿直,很是忠心的官员,这些人,魏贤之前便先林枫引荐过,告诉了魏贤,魏贤自然知道该怎么做。
当然了,仅靠这些,还不足以让江志义倒台,不过,林枫也不担心,他只需要一个契机,将手伸进东大营的契机就够了。
朝堂上。
随着众朝臣行礼之后,早朝开始了。
江志义将自己早早准备好的奏折拿出来,就准备先弹劾东城兵马司。
只是吧,他还没来得及开口,就有人先他一步站了出来,关键的是,站出来的人还不止一位,足足五位,而且这些人做的都是同一件事,弹劾他江志义。
这一幕,江志义不淡定了。
宁王一派的众朝臣,也都没有反应过来,搞不清楚,这是怎么个情况。
江志义今天上朝,他们听说了,儿子被打的半死,东城兵马司渎职,非但没有抓捕凶手,反而让凶手逍遥法外,弹劾东城兵马司,也在情理之中。
可是,这些朝臣出来弹劾江志义是什么鬼?
五名官员同时弹劾,这背后若是没有人指使,绝对不可能的。
而且,站出来的五个人,不是他们一派,不是内阁一派,全是朝堂上原来那些中立派,这更让人摸不着头脑。
宁王站在那里,也在沉思着其中的关键,骠骑营已经无力挽救,而江志义掌握的东大营,也是他在军中的主要力量,万万不能再出一点差错。
这江志义肯定是得罪什么人了。
可是,怎么可能呢?
难道说,问题就出在昨日他儿子被打身上?
他只是听江志义说,儿子在醉仙楼被打,东城兵马司的捕快去了之后,很快又灰溜溜的逃走,这其中肯定是有问题的。
蓦然间,他看到站出来的魏贤,猛地想到了什么。
扭过头,朝着上方的林枫望去,只见林枫站在那里,脸上挂着淡淡的冷笑。
好吧,他明白了。
看来,昨日与江志义儿子发生冲突的,应该不是旁人,就是林枫这狗贼。
毕竟,能轻松将江志义儿子身后两名护卫干掉,还让东城兵马司的人灰溜溜的逃走,在这京师内,能做到这一点的,屈指可数。
林枫这狗贼,绝对是其中一位。
想明白这一切后,宁王气的咬牙切齿,不只是因为林枫的狂,而有江志义这个蠢货儿子。
惹谁不好,非要惹这个狗贼。
这不是故意让枪口上撞吗?
夏司遥坐在上方,看到一众人弹劾江志义,知道这是林枫的手笔。
虽然她不清楚林枫的用意,但是无脑支持就行了,随即摆出太后的威严,沉声问道:“江爱卿,你可有话说?”
江志义还有些懵逼,他应该是原告啊,怎么突然变成被告了。
“太后,臣”
江志义一时语塞,竟不知该如何开口。
这些人不但弹劾他,还说的有理有据,根本没有办法反驳。
宁王暗骂一声蠢货。
不管事情真假,怎么能认呢,即便是狡辩,也得狡辩几句,只要托住,事情未尝没有转机。
没有办法,宁王只能亲自站出来。
“太后,江指挥使一直忠心耿耿,诸位大人的弹劾,还需要细细详查,万不可听信一面之词啊!”
“还望太后明察。”
宁王也是豁出去了,骠骑营已经脱离掌控,若是东大营在出点差错,想要翻身,机会只会更加渺茫。
他本想蛰伏些日子,另谋他法,但是计划不及变化,只能一意孤行了。
东大营必须保住。
看到宁王出来,林枫从上方走下来,拱手道:“太后,王爷所言有理,此事还需详查才是。”
听到林枫的话,宁王都愣了一下。
这狗贼分明就是安心不善,怎么可能为他们说话。
朝堂上其他不明所以的官员,也是一脸懵逼,这两人一直都是死对头,林枫竟然站出来给宁王说话,这简直让人不可思议。
就在众人疑惑的时候,林枫再次开口了:“不过,既然江指挥使忠心耿耿,更不能蒙受这种不白之冤,臣恳请,责令都察院、大理寺、刑部联合调查此事,还江指挥使清白。”
“同时,东大营也该一并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