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凡老远就认出了司月。
司月这小贱人总是爱穿一身青色!
人长得清丽,又穿一身青,显得自己出尘仙子一般。
司凡也爱穿青色,两人撞衫过几次。
司凡脸孔俗气艳丽,穿青色很不合适,每次都被司月比下去。
今日又见司月这死丫头穿青色,大老远就看见她了,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随手捡起一块沾染了烂泥的石块,就往司月身后掷去。
司凡还不解气,提着裙摆大步迈上小桥,还想再好好教训一番司月这小贱人!
气势汹汹的绕到司月身前,正准备开口奚落,看清司月身旁之人竟然是徐三春。
司凡一愣。
嘴角一抽,
“徐三春,你怎么跑宣国来了?”
但这显然不是司凡真正关心的,这徐三春不过就是个平头百姓,司凡根本懒得搭理她。
不等徐三春回答,司凡将矛头又对准了司月。
司凡叉腰朝司月冷笑了几声,虚情假意关心道,
“哎哟,司月你没事吧,刚才这里跑过一只肥兔子,我想抓兔子来着,没砸坏你吧。”
司月身材本就娇弱,被那么一块大石头背后一击,后腰痛的厉害,到现在都直不起来,一只手扶着后腰,脸上冷汗直冒。
司月咬着牙,忍着疼道,
“六公主,我没事。”
徐三春看着司月额头豆大的汗珠滚下来,心疼不已。
被这么块大石头一撞,怎么可能没事呢!
司凡好似知道司月会息事宁人,但司凡并不打算就这么放过她。
脸上的奚落神色更甚,
“没事就好,你看你,也不知道躲一躲。这眼睛耳朵不知道长着干嘛用的,呆头呆脑的真是笨。”
司月强撑着直起了腰,虽然心头委屈,但还是笑道,
“是啊,怪我。没好好看路。”
徐三春听得咬牙切齿,这司凡嚣张跋扈的个性一点没变!
之前在选美大赛期间就一直姿态高傲的欺负人,如今回了宣国还是这个死德性不改!
司凡嘴角泛起一丝得意的笑,她就知道司月不敢反抗。
给她十个胆子她都不敢反抗!
又瞥了眼一旁的徐三春,司凡目中无人道,
“司月,你竟然跟这种贱民商户女做朋友,真是丢尽皇家的脸。”
又一声冷笑,司凡不屑嗤道,
“也是,物以类聚嘛。真是凑一块去了,呵呵。”
司月的手指甲攥的发白,但是她却没有反抗一句。
她不过是个郡主,如何跟公主作对。
更何况司凡还是这些公主里最不好惹的。
她只得吃了这哑巴亏。
徐三春看着司凡嚣张的嘴脸,得意的神色。
气血上涌,火气泵喷薄而出。
指着司凡的鼻子,徐三春咆哮道,
“闭嘴吧!丑八怪!”
徐三春真是忍她很久很久了!
之前选美比赛就该把她揍得服服帖帖,如今就不会继续这么嚣张霸道欺负人了!
司凡掏掏耳朵,以为自己听错了。
之前在越国的地盘上,司凡处处放受限制,没法好好教训徐三春。
如今可是在她们宣国的地盘上,徐三春怎么还敢跟她叫板的!
更何况,如今谁人不知,她司凡六公主马上就要嫁到越国去做太子妃了!
不!嫁去越国做皇后了!
司凡自从跟轩修齐的婚事黄了后,颇为苦恼了几日。
后来又说要把她指给当今越国的太子为太子妃。
虽说她原是瞧不上越国的太子夜泽的。
但这家伙马上就要称帝了!
如今看来,也是桩很不错的婚事。
因为即将成为越国皇后,近些日来,皇宫上上下下无不对司凡越加的服从尊敬。
司凡确实有些飘了。
她如今眼睛都快长到头顶上去了!
可眼前这贱民徐三春竟然敢顶撞她!
真是该死!
司凡瞪大眼睛,叉腰冲徐三春怒斥道,
“你是什么东西!敢来教训我!你这贱民!”
说话间就朝徐三春冲来,使出浑身力气伸手要扇徐三春一个大比兜!
徐三春侧身轻巧一闪而过。
司凡扑了个空,身子重心不稳,一个踉跄,栽入了湖里。
湖里种满了荷花,这个时间开的正盛,河底满是肥沃的黑泥。
司凡倒栽葱插了进去,头朝下,脚朝上。
双手使劲扑腾,才把自己从荷塘泥里拔出来。
上半身黑乎乎的,成了个黑煤球。
身上碧绿色的衣裙此刻变成了一半黑,一半青,满头沾满了淤泥,一个头变成两个头那么大,很是滑稽可笑。
司月看了都忘了痛,捂嘴不让自己笑出来。
司凡气的发疯,浑身臭烘烘脏兮兮的,她非常想要飞奔上岸打死徐三春。
但此刻双腿扎在淤泥里拔都拔不出来。
只得无能狂怒,
“来人!快来人啊!快来救我!”
司凡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