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云退下后,盛浅予在房间内来回踱步。皇后的举动太过反常,究竟是什么原因让她如此忌惮,甚至不惜冒险对自己下手?
“小姐,您要的香粉。”丫鬟的声音打断了盛浅予的思绪,她接过香粉,不动声色地问道,“今日府里可有什么新鲜事?”
“回小姐,奴婢听闻,今日一早,皇后娘娘身边的李公公来过咱们府上,说是皇后娘娘想念您了,请您明日进宫一叙。”
皇后?盛浅予想了想,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看来,她这步棋走对了。
“碧云,”盛浅予唤来贴身丫鬟,“你去库房把我那件石榴红百花裙取来,明日我要穿。”
“小姐,那件裙子太过鲜艳,进宫会不会……”碧云面露难色,那件石榴红百花裙是盛浅予及笄礼时所穿,颜色艳丽,款式张扬,平日里盛浅予并不常穿。
“按我说的去做。”盛浅予语气坚定,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第二日,盛浅予如约进宫。她一袭石榴红百花裙,衬得肌肤胜雪,眉目如画,整个人明艳动人,顾盼生辉。
“臣女盛浅予,参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盛浅予恭敬地行礼,眼角余光却将殿内的情况尽收眼底。
皇后今日特意打扮了一番,一身正红色凤袍,头戴凤冠,雍容华贵,只是眉宇间却掩饰不住一抹疲惫之色。
“浅予来了,快起来吧。”皇后的声音听不出喜怒,她示意盛浅予起身,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片刻,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阴霾。
“谢娘娘。”盛浅予起身,在宫女的引领下落座。
“本宫听说,你前些日子去了一趟静安寺?”皇后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状似随意地问道。
盛浅予心中一凛,面上却不动声色,淡淡道:“回娘娘,臣女的确去过静安寺,为家父祈福。”
“哦?是吗?”皇后放下茶杯,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本宫怎么听说,你是去静安寺私会情郎啊?”
盛浅予心中一沉,面上却故作惊讶,“娘娘说笑了,臣女尚未婚配,哪里来的情郎?”
“哼,有没有情郎,你自己心里清楚!”一直沉默不语的贵妃突然开口,她冷笑道,“盛浅予,你以为你做的那些事,能瞒得过所有人吗?”
盛浅予心中冷笑,鱼儿,终于上钩了。她故作慌张地站起身,辩解道:“贵妃娘娘,臣女不知您在说什么,臣女行得正坐得端,从未做过任何对不起皇家的事!”
“是吗?”皇后冷笑道,“既然你如此问心无愧,那就打开你的梳妆盒,让本宫看看!”
盛浅予心中冷笑,皇后和贵妃这是要联手给她安插罪名了!她深吸一口气,缓缓走向自己的梳妆盒……
盛浅予想也没想,一把打开了梳妆盒。只见里面整整齐齐地摆放着胭脂水粉,钗环首饰,并无任何异常。皇后和贵妃对视一眼,眼中都闪过一丝疑惑。
“皇后娘娘,贵妃娘娘,臣女梳妆盒里的东西都在这里,不知两位娘娘还想看些什么?”盛浅予语气平静,眼中却透着一丝嘲讽。
“哼,谁知道你是不是提前将东西藏起来了!”贵妃冷哼一声,显然不肯善罢甘休。
“贵妃娘娘这话说得可就不对了,”盛浅予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这宫里上上下下都是娘娘的人,臣女的一举一动都在娘娘的监视之下,臣女就算想藏东西,又能藏到哪里去呢?”
贵妃被她的话噎住,一时语塞。盛浅予没有理会她,而是转身面向皇后,不卑不亢地说道:“皇后娘娘,臣女自问进宫以来,一向谨言慎行,从未做过任何对不起皇家的事。今日娘娘却听信谗言,无故召臣女进宫问罪,甚至还要搜查臣女的梳妆盒,实在令臣女寒心!”
皇后脸色一沉,正要开口,盛浅予却抢先一步说道:“娘娘,臣女知道,您之所以如此针对臣女,是因为您害怕!”
“放肆!”皇后勃然大怒,“你竟敢如此跟本宫说话!”
“臣女不敢,”盛浅予直视着皇后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您害怕的,是臣女会将您的秘密公之于众!”
皇后瞳孔猛地一缩,厉声喝道:“你胡说什么!”
“臣女有没有胡说,娘娘心里清楚!”盛浅予冷笑一声,从袖中掏出一封信,高高举起,“这封信,是臣女在静安寺的后山无意中捡到的,信上清楚地写着,您与南疆神秘组织勾结,意图谋害皇上,颠覆大周江山!”
此言一出,殿内顿时一片哗然。所有人都震惊地看着盛浅予手中的信,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皇后更是脸色惨白,身子摇摇欲坠。
“你……你血口喷人!”皇后指着盛浅予,手指颤抖,“来人啊,把她给本宫拿下!”
“谁敢!”盛浅予厉声喝道,她环视四周,目光如炬,“今日,我就要当着所有人的面,揭露皇后的真面目!”
说罢,盛浅予当众将信上的内容一字一句地念了出来。信中详细记录了皇后与南疆神秘组织来往的证据,以及他们密谋造反的计划。
贵妃见状,知道大事不妙,连忙站出来想要转移话题:“盛浅予,你休要胡言乱语!你有什么证据证明这封信是真的?说不定是你自己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