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孙通着实被城墙上冒头的人吓着了。
而且,吓得不轻。
正是最近声名鹊起的陶甘。
叶阳季兵败退走的事情,瞒不住他这个老邻居,更是清晰的听到陶甘在八百步开外,一箭射瞎了叶阳季的眼。
那绝对是战神级别的冲击力。
领军指挥作战时,最怕在战场上,遇到这样的远程高手。
防都防不住!
“陶……陶甘……”
柴孙通几乎吓得跌落下白马,他扶住头盔,正了正神,见陶甘淡漠地俯视着自己,突然哈哈大笑。
“陶甘!城中是否遍地尸骸,寡人听闻你在八百步开外,射瞎了叶阳季的眼?今番你落此困境,寡人爱才,愿追随否?”
“柴孙通!”
“嗯?”
“我追你大爷!”
陶甘一声大喝,猛地从下面架起一张复合弓,瞄向了柴孙通。
柴孙通先是看到一个绿点,护在了自己铠甲的护心镜上,接着就听砰的一声巨响,再然后就是一股无匹的力量,撞击在了心口。
他感觉像是被十匹马,一起撞在胸前一样,整个人倒飞出去。
扑通!
柴孙通跌落白马,落在了地上,被几名死士护住。
等柴孙通被众人扶起,这时,又见氾城的城门打开,一辆辆古怪的战车,前面绑着两团人头一样大的火球,驶出城门。
这些战车发出刺耳的鸣叫,上面满是装备异样的士兵。
柴孙通愣了。
他听说樊离就是被这样的战车,一冲而散,才失败的。
光听斥候们的描述,他觉得有些夸大其词。
作为桑国的老邻居来说,什么战车是他这个邻居没见过的?
还真是没见过的稀罕物件!
再看那城门内,冲出来的杀气腾腾的士兵,以及远处,提着家具锄头的百姓,柴孙通这会儿脑路不通。
说好的水淹氾城,这特么水呢?
怎么城里全是活人啊?
跟自己想的,怎么差距这么大?
“撤!撤!全军速撤!”
柴孙通不敢再想了,叶阳季能从全优势,打成现在这个逼样,还真是碰见邪门的事情了。
随着柴孙通的撤兵,陶甘命人追了三里,又撤了回来。
免得中了敌人的埋伏。
此次追击,捡到三十辆战国,一百匹马,七八百件铁戈,收获颇丰。
陶甘回到将军府,见到了躺在病床上的叶琉璃,口述军情。
叶琉璃很欣慰,点点头,努力睁开眼望向院外,可是眼中只有灰蒙蒙的,分不清时间,便询问道:“现在是何时辰?”
“申牌时分,陛下……”
叶琉璃‘哦’了一声,闭上了眼睛,“安抚百姓,重建家园,对有功的士兵,一定要重……赏……”
她的声音虚弱极了。
连最后的赏字,几乎都没有力气说出来。
“陛下,好好休息,神明一定还会在亥时出现的,一定!”
……
陈默开着自己的面包车,突然间打了一个喷嚏,随即就感觉灌入车里的风,猛地一下变得刺骨。
接着,陈默就感觉头晕目眩起来。
甚至连开车都费劲。
他一个急刹,停在了路边,感觉整个人的力气,像是被什么给抽走,这把他吓了一跳。
陈默刚在网上刷短视频,刷到一种赶猪神器,他早就想给叶琉璃的兵,每人配一根电棍,用于近身攻击的。
可电棍根本买不到,却让他发现,跟电棍同款性质的赶猪神器,比电棍还牛。
一搜,发现本地就有卖的。
他是直接开车就去了,此时,车上已经装了一千套赶猪神器,装货装的出了一身的汗。
此时,冷风一吹,他猜自己八成是感冒了。
可这感冒来得也太急了!
看了看手机,距离晚十点还有五个小时,也不用急着回去。
他就在街道上瞅了一眼,准备熄火休息一会儿,头一扭,见一家诊所正对着自己。
陈默便使出吃奶的力气,下了车,走进了诊所。
此时,诊所里人不多,一位四十来岁的老阿姨,瞧着陈默进来,给陈默嘴里塞了一根体温计,量完一拿出来,吓了一跳。
“四十度,小伙子,你发烧啦?”
陈默咳了咳,“这么不明显吗?”
医生也咳了咳,赶紧扶着陈默躺下,“打点滴吧,好得快。”
“别,打针就行,我等下还有急事。”
陈默不想在这里浪费时间。
超市那边,新订的一万个新的护目头盔,正等着接货呢。
耽误不得滴!
“小伙子,你别这么拼呀!”女医生嘴上这么说着,还是去柜台里配针剂了,不一会儿就给陈默的屁股来了一针。
一针下去,陈默感觉头立马就不晕了。
但他突然有种异样。
他一闭上眼睛,仿佛就看到叶琉璃此时正躺在一个黄色的床榻上,头上压着一条白色的布巾。
再睁开眼,又是老阿姨的诊所。
闭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