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太祖皇帝朱元璋麾下猛将如云,哪一个放到现在不是碾压式的存在。成祖朱棣也是,麾下都是猛将。
到后来,土木堡一战精锐损失殆尽,以后慢慢就不行了。
此时的崇祯朝,戚家军在与后金的战役中已经损失殆尽。
殊不知,在辽东还有一支不足三百人的浙兵部队。正是戚家军最后的骨血,他们的领兵将领叫戚元正。
此时的戚元正,正带着他的不到三百人余部,奔赴一个叫海棠山的地方。
戚元正所带的这支浙兵,是当初戚继光的侄子戚金遗留下的残部组成。
天启元年三月,奇骏率浙兵与努尔哈赤的后金军在浑河战役。戚金所率的浙兵血战大凌河,浙兵主力在南岸结阵驻扎。
努尔哈赤并没有轻敌,立刻派出了凶悍的后金兵迎战。
浑河南岸,浙兵构筑完成布阵与后金展开决战,车阵是戚继光、俞大猷在北方防御蒙古鞑靼时期,摸索出的一套用步兵尤其是火器步兵对付骑兵的行之有效的战法。
战车在行军时可以装载粮草、兵械、军火,驻扎时可围起做营寨,防御时车围成环形防御阵地,将火炮架在车上,同时士兵以车为掩体,释放火铳火炮,在与蒙古和日本作战时,车阵都发挥过重大作用。此时,明军摆开车阵,沉着应战。
首先后金军渡过浑河,从四面围了上来。并很快先以四旗的兵力从左翼发起进攻,
正当浙兵有条不紊的与敌周旋之时,后援的明军在朱万良、李秉诚等几位总兵的率领下开进到离沈阳十几里的白塔铺一带,而且其前锋成功的击退了后金的二百名斥候骑兵,这样浙兵军团忽现一线生机。
但是这支明军却停下来观望战局,努尔哈赤抓住明军怯战的战机,派出黄台吉向明后续援军发起主动攻击,黄台吉军仅有数千人,却将三万明军打退数十里,这样后金军便一心一意全力准备歼灭这支失去后援和退路的明军浙兵。
努尔哈赤下了死命令让八旗轮番饱和攻击,后金军队的这种死攻在弃尸累累之后,收到了效果,明军弹尽矢绝,车阵终于被打破。
后金军突入车阵之后,浙兵立刻以哨为单位组成鸳鸯阵,与敌展开惨烈的肉搏,每个队形中狼筅手、藤牌手、刀手相互掩护配合与敌鏖战,特别是浙兵使用由凶猛的日本刀改进而来的戚家刀,挥舞之处后金兵无不血肉横飞,但终因寡不敌众和连续两天的急行军以及激烈战斗造成体力不支,浙兵不断的倒下,总兵陈策斩杀了十几个敌人后,也倒在了血泊里。
此时总兵童仲揆想趁乱撤离战场,戚金一把拉住他的马说:“大丈夫报国就在今日”,童仲揆立刻和戚金一起又翻身杀入战场,战至傍晚,仅存的几十名浙兵战士将戚金、童仲揆围在当中,他们的鸳鸯阵式依然不乱。
血色残阳中,最后的余晖将天地与浑河映成一片血色。后金兵四面围定,但善于近战的他们已经失去了与这仅存的明军做最后肉搏的勇气,万箭齐发… …戚金等全部壮烈殉国。
无论是明朝的实录还是清朝修的明史中,无一不对浑河血战中川浙军团的勇敢大加赞誉,称此一战为“凛凛有生气”“时咸壮之”、“辽左用兵以来第一血战”。
只有很少数先期突围和辽阳留守的浙兵幸存,明廷派员来抚慰劳军,问这些浙兵有什么需要和封赏,这些浙兵竟然流着泪说道:我们不要赏赐,只求把我们编入其他军队,他们要给戚金等主将报仇。
诚然,戚家军威武至此,就连这些京官都不得不佩服,浙兵有国士之风。
精于研究戚继光战法的登莱总兵张可大,后来虽有心重建浙兵,但他和他刚成立的数百人浙兵部队最终覆没于孔有德之叛中。
后来,浙兵的主要征召地--义乌、宁波的县令上书,说国家连年征战,因浙兵善战,不断地被征召和伤亡,此地的男丁已经十去七八,崇祯皇帝终于开恩,不再从这些地区招兵。自此,浙兵、戚家军、以及与他们有关的鸳鸯阵、狼筅等等一切,全都湮没在历史的长河之中。
而此时的辽东,浙兵最后的一滴骨血,在戚元正的带领下,奔赴海棠山驻扎。
海棠山,位于锦州防线东北。海棠山有个山寨,名曰梨花寨。
此地易守难攻,是明军进攻满清的一处战略要地。
洪承畴执掌辽东军防,自义州城一战黄台吉被打的现在还没有缓过劲来。
对于明军来说,这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从袁崇焕的五年可平辽,到如今的边关岌岌可危。辽东局势,一直都是大明王朝最大的威胁所在。
坦白说,抛开历史功与过不谈,降清之前的洪承畴是个难以多得的将才。而且洪承畴降清,其实更多的是无奈。
此时的洪承畴清晰的认识到,建奴黄台吉被皇太子一战打的萎靡不振。短时间之内,建奴难以恢复元气。
趁着这个大好机会,一直被动防御的明军,何不主动进攻一下,打掉建奴的嚣张气焰呢。
其实洪承畴在试探,锦州东北的海棠山梨花寨,是处易守难攻之地。若是明军占据此要地,可对来犯的建奴大军造成很大威胁。
于是,他派出戚元正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