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呀,本公子第一次来,不知道这红霄坊的姑娘功夫如何?”李乾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说着,一抹银锭子,便悄无声息地塞进了她的领口之前。
冰凉感传来,老鸨子只用力挤了挤,就颠簸出了银锭子的分量,顿时脸上笑成了一朵花。
“哎哟~贵宾上坐,刚好有几位还未出道的可人,那皮肤,保证跟蜀锦苏缎一个手感觉,包您一百个满意!我这就给您安排去……”
“不急不急,本公子倒还未尝过你这岁数婆娘的味道,要不今天破个例?”
老鸨伸出一根手指,柔柔戳了一下他的额头,越发娇媚笑道:“哟,这位公子好有雅致,只要不嫌老牛吃嫩草,妈妈我就使出十八般武艺,为公子助助兴。”
老鸨子不过四十,保养得当,又是如狼似虎的年纪,哪里受得了李乾这样的小鲜肉,摆上一副妩媚动人的模样。
丝帕轻荡一周,道:“今日,我们红霄坊的头牌抚琴觅知音,公子来得正是时候,保不齐能拿下我们花魁娘子的第一滴血呢……”
朔风不似李乾般悠然自得,从始至终板着脸,眼睛瞟
向别处。
李乾灿笑:“既然如此!让人给我们准备一桌上好的酒菜。”
老鸨子笑得花枝乱颤,连忙施礼,扭着腰肢晃了下去。
没过多久,几个小厮端着酒菜谄媚恭敬地走了进来。
与此同时,大堂内歌舞骤停,所有伶人妓女很自觉地退下了舞台。
紧接着,一道轻逸出尘的身影从天而降。
“是窈娘!窈娘出来了……”
人群里,立马就有醉酒的客人把持不住的欢呼。
一声落下,勾栏中瞬间沸腾,掌声欢呼声四起,口哨呐喊声震响云霄。
窈娘脚尖触地,抚一方古琴,翩然落地,不施一丝粉黛,面色清冷。
即使面带薄纱,美艳处的冷艳风情也能掀动全场肃杀,撩动所有男人的心。
就在她坐到琴桌前的瞬间,楼梯上闪过一道闪电般的白色踪影。
李乾定睛一看,居然是一只灵性流溢的白猫,一双璀璨似红宝石的黑眼珠子,尤为荒诞诡异。
“这倒是有意思。”李乾端着酒杯,浅然一笑,笑意不达眼底。
瞬间,婉转悠扬的琴声响起,满堂寂静。
这首哀曲《汉宫秋月》,是窈娘父亲写的
诗,那时候父女两人被裹挟在难民潮流中,流离失所,颠沛流离。
直到一次偶然的机会,遇到了风流倜傥的六皇子。
六皇子英俊潇洒,武功超群,不好色也不饥色,却心狠手辣,不似先帝仁义礼智,全然一副口蜜腹剑的虚伪模样。
窈娘被他安排的人调教成了一名死士,藏在红霄坊,明面上看是这里的花魁头牌,实际上就是为了不时之需的棋子。
一曲作罢,所有人的脸上都露出了百思不得其解的表情。
毕竟,这样大喜庆的日子,再不懂得音律,也听得出这是一首哀曲,极其的不合时宜。
老鸨子见情况不对,立马冲上舞台,对着各位宾客扬起了丝帕,尴尬大笑:“今日窈娘有些不舒服,各位吃好喝好,不必介怀,不必介怀!”
“来来来,歌舞上来,重新开始……”
说完,她快速转身,冲着窈娘一翻白眼:“虽然你有大山罩着,也不必大过年地砸我红霄坊的场子吧,怎么说我们也供你吃供……”
话还没说完,窈娘直接抱着白猫,看都没看她一眼,直接走下舞台,退回后院。
李乾咧嘴
一笑。
《汉宫秋月》?
既然美人相邀,不去岂不辜负?
跟着她踏进后院,沿着清一色芭蕉树的石子路,推开院落的小门。
“敢问公子姓甚名谁,何方人氏?”窈娘背身跪在观音像前,声音悦耳如昆山玉碎,香兰泣露。
李乾龙眉微挑,戏谑溢于言表,痞坏道:“我便是姑娘诗词里唱的霸王,应邀而来,不知姑娘有何指教?”
窈娘同笼骤然扩散,又在乍然之间极速聚拢。
紧接着,一柄长剑侠带一股肃杀之气极速飞出,直刺李乾头颅。
窈娘武功卓然,是落月教中最厉害的杀手之一,自信能够杀死李乾,前提是他还是那个好色无能的昏君。
这样,她就可以彻底摆脱落月教,带着父亲离开神都,自由自在的生活。
铿锵一声,离李乾额头只差一寸的长剑,骤然断裂成了两截。
李乾冷眸微眯,如泰山般的杀气乍然而出。
窈娘玉手浑身发颤,从未见过如此强劲霸道的内力,顿时手上一软,剑柄脱手而出。
长剑被突如其来的外力改变了轨道,擦着窈娘的脸颊,闪电般射进了数米开外的墙体
里。
面纱悄然滑落,一张绝美冷艳的脸,惊愕万分地出现在李乾面前。
“砰!”
还没来得及反应,她便被李乾一把捏住了她的喉咙,整个人被重重压到床榻上。
“你,你……你想做什么?”
窈娘被压得脸色通红,又因为奋力挣扎而导致脖颈上青筋爆